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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壞東西的學(xué)生不肯放他走。李瑞不放心程葉,一步邁過去站在程葉旁邊低聲向他詢問情況。程葉這幾年接觸的古玩玉石不少,但是這次因為是帶學(xué)生來,也就沒去那種老店,只在附近轉(zhuǎn)了轉(zhuǎn)。偏偏就是新開的這家店鋪,壞了做生意的規(guī)矩,玩起了“碰瓷”這一套。李瑞掏手機(jī)準(zhǔn)備打電話,程葉攔了他一下,道:“瑞哥,別了,已經(jīng)報警了,能處理好?!?/br>程葉旁邊一個模樣漂亮的男學(xué)生正在跟警察說話,“……那塊玉上面有黏答答的東西,引來幾只螞蟻,我那同學(xué)吧個子高但是膽子小,最怕蟲子,瞧見嚇了一跳,一失手就給摔了?!?/br>小警察認(rèn)真做著記錄,幾乎是那學(xué)生說一句記一句。“這真不怪我們,您看,這玉上抹的東西也怪膈應(yīng)人的,這算是店方敲詐還是勒索?您再給記一下,我對這些研究也不透徹,說不太清楚?!蹦袑W(xué)生指了指店主,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瞧著對方,挑眉道?!斑@位老板之前沖我們罵了幾句,這就算了,但是他一直抓著我同學(xué)的手不放,還差點動手打人……這有點說不過去吧?”小警察認(rèn)真想了下,“是,我們一定好好處理?!?/br>旁邊一個西裝的年輕人在接電話,一會就把手機(jī)遞給了那個男學(xué)生,輕聲說了一句什么,模糊只聽到一個白字。男學(xué)生接過電話,語氣里帶著慣有的懶洋洋語調(diào),“喂,白斌?嗯,沒事,差不多處理好了,你別過來了……董飛在這呢,你還怕我被別人欺負(fù)啊?!?/br>旁邊穿西裝的金牌秘書咳了一聲,他覺得丁浩已經(jīng)超越了維權(quán),開始欺負(fù)別人了。店老板雷聲大雨點小,其實他瞧見警察來也是緊張的,不過是仗著對方是學(xué)生好欺負(fù),這會兒瞧見對方陸續(xù)來了幾個主事兒的,也有點怕了。老板吞了吞口水,道:“其實,賠個本錢就足夠了……”警察記錄好丁浩說的,正好聽見老板這一句,順口問道:“本錢是多少?”老板瞧了瞧砸壞東西的學(xué)生,隨口報了一個低價,想讓他們趕緊走,“兩百吧,給兩百塊錢這事兒就算了。”丁浩扭頭去瞧小警察,一臉凝重的控訴道:“這算不算商業(yè)欺詐?剛才他可還標(biāo)價兩萬呢,您一來他就變兩百了……”小警察臉都紅了,忙擺手道:“沒沒,同志,這跟我沒關(guān)系啊!”現(xiàn)在查風(fēng)紀(jì)問題可嚴(yán)重著呢,他可跟這古玩店的老板沒交情。董飛在旁邊幫小警察解了圍,道:“我覺得有必要對這種店鋪進(jìn)行停業(yè)整改?!?/br>小警察捏著筆使勁點頭,他不敢說話了,生怕一開口又把自己扯進(jìn)去。古玩城發(fā)生這樣的事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回碰著個硬釘子,整改一下也算好事一樁。事情處理完畢,學(xué)生們也沒心情繼續(xù)逛下去,程葉又帶著他們回了學(xué)校。李瑞這次寸步不離,跟在程葉后面把學(xué)生們送回去,臨走的時候那位叫董飛的秘書還過來跟李瑞打了聲招呼,李瑞也記起來了,這是市辦公廳來的新人,據(jù)說跟上面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李先生,上次白局還提起過您,您可是為市里的稅收做了不少的貢獻(xiàn)。”董飛跟李瑞客套了一下,又瞧了他旁邊的程葉,也主動開了口?!岸『圃趯W(xué)校里也多麻煩程老師照顧了。”程葉不太會打官腔,也就實話實說了,“沒沒,我不是丁浩他們班的老師,他們老師請了病假,我是來代課的……”丁浩在一邊樂了,明明長了一張漂亮的臉,一笑就帶出了幾分狡黠,“程老師您別緊張,董飛跟誰都那么客氣著說話,聽多了就習(xí)慣了。”說完又摸了摸鼻子,咳了一聲,“那個老師啊,今天這堂‘鑒賞課’我們算過了吧?期末考試給我們打高點分唄。”程葉笑笑,竟然還真的點了頭,“嗯?!?/br>李瑞想帶著程葉回去顯擺一下新運來的藤椅,但是偏偏事情不如人愿,剛開始往家走程葉的手機(jī)就響了。打電話來的是胡楊,李瑞隔著老遠(yuǎn)就能聽出那酸兮兮的語調(diào),忍不住撇了撇嘴角。“禮拜六?抱歉啊胡楊,這個禮拜六我要出去……對,之前的比賽成績下來了,我過去領(lǐng)獎?!?/br>李瑞豎起耳朵來聽著,程葉禮拜六出去領(lǐng)獎的事兒他是知道的,而且他還全程陪同呢。胡楊這小子也忒不長眼了,平時因為玉料的事兒打電話他也就忍了,現(xiàn)在竟然還約到休息日來了!這人眼睛長到后腦勺上去了啊,沒瞧見別人兩口子需要私人空間么!胡楊自然聽不到李瑞的心聲,說了半天祝賀的話才掛了電話。李瑞這邊一肚子牢sao,又不好跟程葉說,憋著火開車。程葉這邊掛了電話,李瑞的手機(jī)也響了,李瑞瞅了一眼名字立刻接了,“喂,黃毛!不是跟你說了嗎,下班時間別找我談公事,這誰不得休息生活啊,公私能混在一起嗎,工作的事兒再忙,它能帶到家里來嗎……”程葉歪頭看著李瑞。李瑞咳了一聲,這才讓黃毛說話,“好了,你找我什么事?”黃毛那邊被教訓(xùn)的一臉血,好半天才說出話來,“聽說姓楊的孫子回來了,可能還惦記著這邊的碼頭,不過D市這邊的幾個老家伙都沒動彈,估計他也折騰不起來。瑞哥我們要不要派人盯著他?”“不用,他以前得罪的人可不少,輪不到咱們出手。”顧忌程葉在,李瑞隨口應(yīng)付了黃毛幾句就掛了,外面的事兒太亂,他很少讓程葉知道這些。“哪個姓楊的?之前跟瑞哥搶生意的人嗎?”程葉瞧著李瑞臉色不好,試著跟他聊天,不過這一句話就戳到李瑞心里最不高興的一處。“姓胡的姓楊的我都不喜歡!”李瑞這分明是話里有話,說出來的時候醋味十足。外面天色有點晚了,隔著深色的車玻璃瞧不太清楚,就是離著老遠(yuǎn)閃爍著數(shù)字的紅燈倒是還能看見,周圍還有等著急了的,堵車堵得心煩,一個勁兒的按喇叭。李瑞的眉頭也慢慢擰起來了,他原本還想著,多少能讓程葉瞧見“落日余暉下的一張懷舊的老藤椅”呢,現(xiàn)在好了,天都黑漆漆的了,進(jìn)門什么也看不到了。正心煩意亂,旁邊的人有了點小動作,趁著紅燈亮的時候湊過來親了司機(jī)一口。貼在唇上的是相同的軟綿,一碰著就不舍得放開,李瑞伸出舌頭去舔了一口,也只嘗了一口就被躲開了。副駕駛座上的人歪著頭看他,“瑞哥別生氣了,下次我不把工作帶回家,不在家寫教案?!毕肓讼耄中α?,“其實黃毛也挺可憐,下次瑞哥就直接告訴我吧,別罵他了?!?/br>李瑞一本正經(jīng)的開車,還在那嘴硬,“他哪兒可憐了,我那是教育他合理安排工作時間。還有你啊,程葉,你帶教案回來寫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