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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屏住陽氣,所以只好聽天由命了。老人在眼底停留了大約半分鐘,不知道在干什么,然后突然向溫白羽的方向看去,溫白羽心里一嚇,心說完了,要被發(fā)現(xiàn)了。不過老人卻像什么也沒看見,慢慢的轉(zhuǎn)過了身,然后鞋子又和地面發(fā)出“咔……咔……咔咔……”的聲音,慢慢的往回走,消失在黑暗中。等老人走遠了,徹底消失了,溫白羽他們又等了五分鐘,確保他不會再溜回來,三人才從柱子后面走出來。溫白羽壓低聲音說:“這老頭在干什么?”奚遲搖頭,說:“他的樣子很面善。”溫白羽說:“什么面善,我覺得和茯苓一家脫不開關(guān)系??此@個年紀,我怎么覺得不是茯苓的爺爺,就是她的太爺爺?!?/br>奚遲說:“你不是說她的爺爺和太爺爺都消失了嗎?”溫白羽說:“是茯苓說的?!?/br>奚遲摸著下巴,說:“現(xiàn)在想一想,或許有什么問題?!?/br>溫白羽后背一緊,說:“什么問題?”奚遲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三個地方很奇怪。第一,茯苓的爺爺和太爺爺消失了,但是他們?yōu)槭裁从滞蝗怀霈F(xiàn)在燭龍廟里,而且剛才那個人身上明顯有尸氣,我見過這么多死人,不可能看走眼,他絕對是粽子。第二,這個奇怪的粽子好像在找什么,那他到底在找什么?第三,現(xiàn)在想想,茯苓一家本身就很有問題,他們說自己是這山里的歷代守墓人,但是咱們背著這么多行李,還要去鳥不下蛋的深山,就算是普通村民也該有所警惕,更何況他們本身就是守墓人,但是茯苓不但沒有阻止咱們,還給咱們干糧,告訴咱們路線,你說奇怪不?難道小姑娘真的是被你家萬俟景侯的美色迷得暈頭轉(zhuǎn)向,找不到北了?”溫白羽:“……”為什么最后要扯到萬俟景侯的美色上面!溫白羽聽他這么一分析,頓時覺得后背發(fā)麻,這樣一想茯苓一家確實有問題。溫白羽說:“茯苓有問題,你怎么不早說!”奚遲聳聳肩膀,說:“我也是剛才想起來的?!?/br>溫白羽無奈的說:“馬后炮。”他說著,喃喃自語的說:“那茯苓這樣做,到底有什么目的,難道是引咱們上山?”奚遲說:“或許吧。”他們正說著,樓上傳出輕微的響聲,溫白羽立刻抬頭去看,就見上面隱約有光斑出現(xiàn),應該是萬俟景侯和子車要回來了。果然就見第一個出現(xiàn)的是拿著手電的子車,他動作很快,一下躍上扶欄,然后借力一蹬,猛地抱住前面的柱子,然后往下一滑,跐溜一下就滑到了底兒。緊跟著萬俟景侯也跑出來,然后也是一蹬,抱住柱子往下滑。子車一落地,立刻就地一滾,給萬俟景侯讓出空間,身后的萬俟景侯也是“啪”的落在地上。兩個人一句話沒說,立刻跑過來,子車說:“快走!”溫白羽還沒反應過來,萬俟景侯已經(jīng)抓住他的手,說:“走。”雖然眾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這兩個平時最鎮(zhèn)定的人都這么說了,自然是有什么在后面,眾人立刻往前跑去。就聽身后“嘭”的一聲巨響,似乎有什么東西從樓上墜了下來,溫白羽回頭一看,頓時嚇得半死,原來是一個老人,跟他們剛才看到的老人很像,只不過胡子沒有那么白,也戴著毛皮的帽子,穿著厚重的棉衣,他從樓上直接跳下來,墜地發(fā)出一聲巨響。這么高的距離,又是一個老人,不摔死已經(jīng)萬幸了,那人的骨頭發(fā)出咯吱一聲響,必然是摔斷了,然后就看那老人改為用手在地上爬,托著兩條斷腿,刺啦刺啦的蹭著地,在他們身后追著。溫白羽說:“媽呀,你們到底干了什么,身后那老大爺也太恐怖了吧!都摔成那樣了,還在追咱們?!?/br>奚遲回頭看了一眼,說:“有尸氣,是粽子?!?/br>他們一路狂奔,進入了一個小房間,這個小房間看起來很奇怪,因為整個建筑都是對稱的,只有這個小房間本身是對稱的,但是偏放了一個供桌,供桌卻放歪了。萬俟景侯走過去,搬開供桌,摸了摸地板,然后突然伸手一摳,就聽“喀啦”一聲,竟然將地板摳出一個大窟窿,然后伸手把窟窿的鎖石塊扒開,下面赫然是一個深坑,隱約看出來有臺階。但是因為年代太久遠了,木頭臺階全部陣亡,已經(jīng)腐爛的一塊一塊的,一動就會變成木屑。木頭臺階全都散在地上,有通道是斜著通向下的,所幸不是太陡,不走臺階的話,直接滑下去也行。溫白羽說:“下去就是陵墓的陰面了嗎?”萬俟景侯說:“應該是?!?/br>他們說著,就聽“呲啦……呲啦——”的聲音,溫白羽立刻說:“那就快下去,那個老大爺粽子追來了!”萬俟景侯“呲啦”一聲把手電綁在胳膊上,然后雙手一撐,第一個跳進坑里,順著斜坡一路滑下去。溫白羽一咬牙,也鉆進去,順著斜坡滾了下去,雖然已經(jīng)有萬俟景侯開路,但是溫白羽還是覺得屁股滾得生疼,雖然那些木頭已經(jīng)老化了,但是有的木屑還很堅硬,幸虧穿的衣服厚,不然溫白羽就被木屑劃花了。溫白羽從上面滾下來,或許是入坑的姿勢不對,沒有萬俟景侯那么瀟灑,覺得自己狼狽至極,一直順著斜坡往下滾,然后“咚”的一聲撞到了什么,腦子里一暈,頓時就失去了意識。溫白羽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還趴在地上,他揉了揉摔疼的腦袋,上面好像起了一個大包,一碰就疼。溫白羽從地上爬起來,感覺頭暈腦脹的,心里吐槽著這幫人真不講義氣,總該讓自己躺下來,不能任由自己趴在地上啊。他站起來,甩了甩頭,胳膊上綁著的手電不見了,背包也不見了,自己竟然是兩手空空,而且周圍黑洞洞的,他似乎站在一個很長很長的通道里,什么也看不清楚。溫白羽被這一嚇,汗毛都豎起來了,向四周看了看,除了無邊的黑暗,什么也沒有,沒有奚遲鐘簡,沒有子車,也沒有萬俟景侯……溫白羽突然心慌起來,難道自己在做夢,明明是一起滾下來的,他一直都看見萬俟景侯在自己前面,不可能有岔路,就算是磕暈過去的一霎那,他還確定萬俟景侯在自己眼前。而現(xiàn)在,沒有一個人,而且身后的那條通往底下的斜坡也沒有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溫白羽又是緊張,又是心慌,自己落單了,而且任何設備都沒有。他們不可能扔下自己,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設備都拿走。溫白羽感覺到一陣頭暈眼黑,立刻扶著坐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像上次那樣,萬俟景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