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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必不好意思。咱們小生可是衛(wèi)丘第一美人,現(xiàn)在還在九重天上做了小仙,配他也是配得上的。” 我低下頭笑了笑。 六哥,你不知道,那位小仙君如今可厲害了,又呼風又喚雨的,威風得不行,貴人多忘事,所以他不記得我。 何況,他不是封了山的小仙君,縱然我想,你又能上哪兒提親去。 ———————————— 回到令朱閣的時候,桌上放著一塊木片,淮書留下的,上面有字:“來章華殿?!?/br> 章華殿是淮書的,咳,寢殿。 我平日懶散慣了,很少出門,他的寢殿我也只去過兩次。我拿著木片找了一會兒,透過微敞的殿門看到了里面跪著的粉色人影。 當即想往回走。 淮書眼尖看見了我,把我拉進去,小聲道:“阿生,你幫我把她勸回去?!?/br> 粉衣姑娘擦著眼淚:“竹生jiejie?!?/br> 我一陣頭疼。 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姑娘,叫綠袖。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愛穿粉衣卻偏要叫綠袖。) 淮書早年在陽華山修行,他是長在山頂?shù)囊豢描髂荆沃缛盏窍?,日夜望著天上,而山腰清泉里一尾叫綠袖的小魚呢,就日夜望著淮書。 這一望便許多年。 眼下這情景,想來是又被拒絕了。 不過能追到寢殿也是有勇氣。這姑娘若好好發(fā)展,以后必是她們水族的驕傲。 我安慰道:“綠袖,妝哭花了。” 綠袖果真收住了眼淚,拿出水晶鏡左右看看,跺了跺腳,對淮書道:“我還是會來找你的!” 她已經(jīng)被淮書拒絕過許多次了,應該不會有什么想不開。 我看著綠袖遠去的背影,一時有些難過。對淮書沒好氣:“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淮書忙擺手:“不是不是,綠袖是剛剛自己闖來的。今天不是你生辰嗎,我叫你來是有東西要給你?!?/br> 他取出一個木盒打開,里面躺著一根發(fā)簪。這只發(fā)簪通體烏黑,樣式簡單,上面雕成一片竹葉,很對我胃口。 但是這種木料極為珍稀。 我抬頭問道:“你從哪里尋來的這東西?” 淮書笑笑:“又不是偷來的,你拿著就是了?!?/br> 我若有所思地望著他,在心里糾結了好一番,小聲問道:“欸,你是不是喜歡我?” 其實這件事我老早就想問了,今天終于說出來,內(nèi)心還是十分忐忑。 淮書睜大了眼睛:“你怎么會生出這樣的念頭?” 我忸怩道:“人家綠袖喜歡你那么多年,你一直拒絕她。這些年吧,天上的女仙里又只有我與你親近些,你如今送我發(fā)簪,你這不是對我有意嗎?” 他臉色微微一僵,一下笑開來:“來來來,你與我仔細說說。” 他那樣子也不像被我說中了,我干脆攤開說了:“也就前幾年吧,我也不喜歡拖拖拉拉的,本來想給你說清楚,但是你既然對我無意,那就算了,是我多想了,你也不要介意,咱們還是朋友。” 他慢慢收斂了笑容,道:“阿生,剛認識的時候我是挺喜歡你的,如今幾百年過去了,你這覺悟未免來得太遲?!?/br> 意思就是說,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喜歡我了。 剛認識那會兒,他除了經(jīng)常來令朱閣也沒什么其他表示,我在這方面又不敏感,怎么看得出來。 我覺得不好意思,忙擺手道:“那你便當作沒聽見我今日這番話?!?/br> 淮書欲言又止,最后對我露出一個笑容。 他眼光落到我手中的發(fā)簪上,淡淡道:“我原本是想做個香囊給你,不過這個發(fā)簪也是巧合,這是一位仙君贈我的。” 我順口問道:“誰?。俊?/br> “丹序仙君你知道吧?我那日去他府上借些香,說要給你做生辰禮物,這是他贈我的。” 入山 十月初三,天帝設宴宴請眾仙。 這種仙宴十分難得,因為規(guī)模極大,像我這樣的末等小仙都能參加,你說規(guī)模大不大。 我的席位在靠近殿門的小角落,位置不好,但是有吃有喝,不算委屈。 人來得差不多,仙宴也就開始了。 我捧著玉杯喝了口瓊花釀,聽見殿門外的通傳:“丹序仙君到?!?/br> 清風徐來,青鸞合上雙翅,那風便是它的大翅帶起的。 它漂亮的頭往殿門里探了探,眼睛與坐在門邊的我對上。 我捧著玉杯的手頓住,怎么,它想吃點什么嗎? 好在丹序踏進殿門后,青鸞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看見了我:“你竟也來了?” 難為這位貴人還記得我。 我頂著旁邊一眾小仙艷羨的眼光回答道:“是啊,仙君,你也請快些落座吧,宴會已經(jīng)開始了?!?/br> 他走后,我身邊的仙友湊過來:“哇,這位仙友,丹序仙君居然認識你呢,你們怎么認識的???” 嗯,他打趣過我的名字,對我有幾分印象,這樣也算認識吧。 但我和他的第一次見面,卻是很久遠的事了。 那時候我還是個剛修成人形的小竹精。 我早說過,我竹身纖細,故而修成人形的時候,兄弟姐妹們都是大人模樣,只有我是個黃毛丫頭的樣子。 我常常因此自卑,姐妹們不愿與我玩,我也有我別扭的自尊心,不愿去迎合她們,于是常常自己一人跑去后山玩。 后山有一個水潭,名叫封淵。 封淵的水是血紅色的,據(jù)說那水有邪性,無論什么東西掉進去了都出不來。不僅如此,就算有人稍微靠近一點,也會被吸進去,特別嚇人。 娘親之所以放心我一個人去后山是因為,我乃我輩最膽小的小竹精,沒有之一。說白了,她就料定我不敢靠近封淵。不過俗話說知女莫若母,我還確實沒敢靠近過。 再說丹序。 那天我在后山,看見一個人朝封淵的方向走去。 那人像是個小仙君,青碧色的衣角隨風揚起,仙氣飄飄的,很是悅目。 善良如我怎么可能看著他送死呢。于是我大聲提醒他:“這位仙君,前面那個水潭很危險,你萬萬不要過去??!” 他恍若未聞,腳步都沒有頓一下。 我自己也不敢過去把他拉回來,就只能躲在草叢里看著,大氣都不敢出。 然后我就看見他安安穩(wěn)穩(wěn)的站在水潭邊,也沒有什么東西把他拖進去。 我睜大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深深感受到了“據(jù)說”這個詞的不靠譜性。 認清現(xiàn)實之后我膽子也大了,趕緊跑過去看看情況。 他似乎迷了路,在那里站著不知道往該哪兒走。我跑到他面前,笑得燦爛:“這位仙君,你是迷路了嗎?” 然而下一秒我就騰空而起。 這自然不是我自己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