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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走丟的事情啊? 我埋頭摸摸凍紅的鼻尖,又有點想笑。 本著試探的意思,我小聲嘟囔道:“仙君,你這樣對我,我會以為你喜歡我的?!?/br> 丹序渾身一震,他僵硬地扭頭,水光泛起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卻沒有表情。 他盯著我看了許久,才轉(zhuǎn)過身。 “嗯?!?/br> 我腦袋一轟。 感覺頭皮噼里啪啦炸了半天后,我心想丹序這大概是一時興起,他雖然風(fēng)流倜儻頗受女仙們的喜愛,但至今似乎還沒有什么風(fēng)流韻事,心里可能還是個純情少年。 于是冷靜下來。 我輕咳兩聲:“可能是仙君身邊只有我一個女仙,仙君你才會生出這種無稽之念,此事我也做得不妥之處,竹生以后會謹(jǐn)守本分,不再使仙君困擾?!?/br> 漫天大雪里我只能看見他的背影,不知是不是寒風(fēng)太過凜冽,丹序的聲音也有些顫:“不是困擾?!?/br> 我舔舔干燥的嘴唇,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話。 這件事本來就很奇怪啊,我和他才認識多久啊,丹序為人一貫冷淡,這是吃錯了什么藥才會一下子就喜歡上我啊,自知之明還是有的,畢竟我又不是什么絕色天仙。 但是為什么我莫名有點心虛啊。 就好像我是負心漢一樣, 這都什么跟什么??! 我悄悄掙開他的手,走到他身邊略帶歉意地看他。 丹序收回手,低頭望進我眼里,里面是混沌不清的情緒:“你是有意的。” 肯定的語氣。 我不明所以:“什,什么有意?” 他轉(zhuǎn)頭看向另一邊:“正事要緊,先回地府?!?/br> 恰在這時,松閑也不慌不忙地出來,他老遠看見我們:“你倆怎么還在這兒???” 我看看丹序又看看他:“這不等你一起回去給閻羅大人交待清楚嘛?!?/br> 松閑探身看看丹序:“你們會這么好心?” 氣氛很僵,丹序一言不發(fā),我只好道:“快走吧?!?/br> “怎么有點不大對勁???”松閑皺著眉,“你們倆出什么事了?” 這只話癆鬼真是相當(dāng)有眼色啊。 這次到地府閻羅還在外面沒回來,我們?nèi)嗽谄钭菹?,殿上的那群鬼衛(wèi)皆是面面相覷,大約過了半刻鐘,一名鬼衛(wèi)上前來:“二位要是覺無聊,小的可以帶你們在鬼界四處轉(zhuǎn)轉(zhuǎn)?!?/br> 大哥你是開玩笑嗎,鬼界這地方還有什么景色嗎? 我正暗自腹誹,卻聽丹序淡淡道:“本君正覺煩悶,帶路吧?!?/br> 我扭頭看他,他避開我的眼神。 他還覺得煩悶?不會是因為我的原因吧…… 松閑拍拍我的肩:“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我想起今天說的那一番話,大概可能也許,是吧…… 也對,他畢竟是位高權(quán)重的仙君啊,面子上自然過不去。 我看著丹序走在前方的身影,長嘆一聲,反正得罪都得罪了,我還能怎樣??? 這位帶路的鬼衛(wèi)十分熱情,他帶著我們?nèi)チ斯斫缡殖雒膸讉€地方。 先是帶我們走過了忘川上的奈何橋,那忘川河下有許多苦苦掙扎的冤魂,血紅色的水浪似乎燒灼著他們的皮骨,然后我們在橋上看著孟婆煮了一鍋湯,那湯的滋味確實不錯,光是聞都能聞到香味,最后我們到了河對岸,這里開著許多曼珠沙華,血紅色的一片,旁邊立著一塊巨大的石頭,這便是三生石了。 總而言之,就是走了一遍鬼走的路…… 我笑松閑:“這路你可記得了?” 他疑惑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畢竟你以后也是要走這條路的,趕緊記清,到時候別走丟了?!?/br> 成功收到松閑一個眼刀后,我恰好對上丹序看我的眼神。 白日走黃泉,還真是諸事不吉。 “仙君,昨日我和松閑趕去劉家的時候,有三個黑衣人偷襲,只是小仙眼拙,看不出那些人的來歷。”雖然現(xiàn)在面對他還是有些尷尬,但這件事我覺得挺重要的,還是硬著頭皮給他知會一聲。 松閑理著打結(jié)的頭發(fā):“是啊,那些人幾個月前就一直跟著我了,也不知安的什么心,總該不會是看我長得好看想抓我回去吧?” 丹序眉頭輕輕皺起,問松閑:“你和他們交過很多次手?” “是啊,不過每次來的都是些小嘍啰,每次都被我打回去,他們不累我都替他們累?!?/br> “交手的時候可能認出那些人的身份?” “我又不蠢,只是這些黑衣人說來也怪,每次來的招式都不一樣,有時候來的人還會使些仙家的招式,應(yīng)該是故意想隱藏身份?!?/br> 丹序松開眉頭:“鬼界通緝?nèi)倌?,四處招惹樹敵,你也是個人才。” “仙君你這就不厚道了,我這人平日看著不靠譜,但也沒有四處招惹過別人,更遑論樹敵了!” “再說了,你在竹生那兒受了氣也不能往我身上撒??!” 莫名就被帶出場,我簡直欲哭無淚。 丹序神色微變,輕咳道:“本君就事論事而已,至于竹生,她是我含居山的人,本君自會管教?!?/br> 松閑翻個白眼:“知道知道,意思就是她是你的人是吧?” 天吶,給我個狗rou包子堵住這只話癆鬼的嘴吧! 休息一晚之后,閻羅終于回來了,他自外歸來,風(fēng)塵仆仆,上了堂將桌上奉的茶一口飲盡。 丹序道:“閻羅大人這般狼狽的模樣真是少見。” 大概是聽出丹序口中的奚落意味,閻羅不做回答,倒是一旁的白鬼司解釋道:“這幾日冠白山附近幾個地方時有鬼魂作亂,閻羅大人奔波數(shù)日才將那鬼窩清干凈,已有兩日未曾合眼了。” 丹序放緩語氣:“辛苦。” 閻羅抬抬眼,露出那張蒼白的臉:“無妨,松閑的案件可曾調(diào)查清楚?” 我答道:“調(diào)查清楚了。” “那好,明日午時便準(zhǔn)備入忘川?!?/br> 忘川那地方下去就是出不來了。 松閑仰著頭,像是早就料到這個結(jié)果,沖我微微一笑。 他畢竟害了那么多道士的性命,這也是他該受的。縱然我知他是只好鬼。 這還真是因果輪回。 這時耳邊突然傳來松閑的聲音:“竹生,你昨日還讓我記得黃泉路該怎么走,這下好了,我連黃泉路都走不了。” 這是密語傳音,我轉(zhuǎn)頭看他,他還在沖我笑。 這人都要死了還笑得這么開心,是真的不想活了啊。我心里怪難受的,一時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還有啊,以后再來地府記得帶點燒雞小酒什么的來看看我,你就撒在忘川里,他娘的,這還便宜了那群鬼東西?!?/br> 我被他說得倒越發(fā)傷感,丹序似乎是感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就看見我一臉糾結(jié)。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