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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酸的,我扒開碗一看,里面有熬得酥爛的酸甘果和rou沫。 丹序?qū)⑽翌^推回去:“別亂動。” 這時,外面?zhèn)鱽砭G袖清脆的笑聲:“竹生jiejie醒了便好,仙君,綠袖先告退了?!?/br> 我這才想起綠袖似乎一直在外面,厚臉皮也拉不住了,三下兩口就喝完了粥,靠在床邊養(yǎng)神。 “你把綠袖救出來的?” 他搖搖頭:“東海水君放她出來的,淮書已經(jīng)回九重天去了?!?/br> “這家伙太不仗義了吧,我為了救他到東海來,還受了這么重的傷,他一句話不說就走了”我憤憤不平。 “天上催得緊,他不得不走,你知道你睡了多少時日嗎?” 我伸出兩根手指。 丹序輕笑一聲:“足足五日,本君還以為你是睡暈過去了?!?/br> 我咋舌:“居然這么久?” 丹序不答,我又問他:“對了,裴泠那兒有沒有審出什么東西?” “魔界跑出來的一只魔物,本君派人去魔界調(diào)查他底細(xì),顧越傳信來,說這是他大哥以前的護(hù)法。他這兩日正往這邊趕,在那之前,本君不便插手?!?/br> 顧越的大哥,多年前叛亂的那個? 我追問道:“裴泠什么都沒說嗎?他偷的那卷冊本上面有什么?” “用孩童骨血煉妖丹的邪祟法術(shù),就是那日你在地道看見的,東海七殿下確實與魔界有勾結(jié),東海水君向天帝上了折子請罪,還沒批下來。本君這段時日倒是在想,你說這背后的黑手,會不會是魔界大殿?” “魔界大殿下不是在叛亂中死掉了嗎?” 丹序搖搖頭:“沒人看見,逃走了也未可知?!?/br> 再小憩了一會兒,我決定下床走走,安安守在門外,見我下了床立馬叫來了綠袖。 綠袖告訴我,丹序正在水牢審問裴泠,我點點頭,寒暄了幾句,對她道:“你帶我去丹序房里,我等他回去,有事與他商議?!?/br> 綠袖臉上有些古怪,她眨眨眼:“丹序仙君的房間……就是你方才躺的哪一間?!?/br> 我睜大了眼睛:“我和他一間房?” “不錯啊,仙君說他要照顧你,一間房就足夠了?!?/br> 可是那間房里就只有一張床,我昏睡了五日,他豈不是和我同床共枕了五日。 一時無語,綠袖將我送回房也離開了,我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放茶壺回去的時候不小心手一抖,那只小茶壺擦著桌子邊緣往下滑落,我連忙伸手去接,還沒碰到茶壺,它竟自己漂浮在空中。 我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微松力,茶壺猛地砸落在地,濺起guntang的茶水,落在我裙擺上。 我腦袋轟地一聲,屈起兩根手指在空中滑動,茶杯里的茶水也隨著我的手指上下浮動,最終落回到茶杯里。 體內(nèi)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靈力游動在四肢百骸,但又不是雜亂無章的,它妥帖依附著經(jīng)脈,就好像它原本就是我的。 我卸了力,一把坐回床上。 仿佛出竅的靈魂回到身上,我壓住心頭的狂喜,只想蹦起來翻兩個跟頭。 不是我的幻覺,是真的, 我這算是因禍得福吧,幾百年的靈力終于能凝聚了。 我確認(rèn)了幾次,盤腿在床上運(yùn)了好幾次氣,一陣運(yùn)功下來,只覺得渾身靈氣充沛,連右肩的疼痛都緩解了許多。 門被推開,丹序一身淺碧,衣角無風(fēng)自動,那是他周身四溢的靈氣,托起輕盈的衣角,隨著步子擺出細(xì)微的弧度,更顯神人之姿。 我跳下床拉他:“仙君,你來替我探探脈?!?/br> 他被我拉得差點踉蹌,涼涼的指尖搭上我的手腕:“這幅模樣,該不會是喜脈” 我斜瞰他:“別說笑了,你仔細(xì)看看?!?/br> 他指尖在手腕上移動寸許,突然抬頭看我:“你體內(nèi)的靈力……” 我笑道:“對啊,我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等好事,受了傷睡了五日居然能凝聚靈力了,你說我是不是還得好好謝謝裴泠?!?/br> 丹序低頭笑了笑,抬手揉揉太陽xue,:“你高興就好,本君今日有些乏了,先休息了?!?/br> 他一臉疲態(tài),看上去無精打采的,我連忙道:“天色也晚了,你先就寢吧?!?/br> 丹序走到鏡子前,伸手拆開發(fā)髻,卸下玉冠后脫下外衣搭在屏風(fēng)上。 他一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轉(zhuǎn)眼就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躺在床上了,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頸和睡著的臉。 我移開床邊的夜明珠,在書架上找到志怪本,翻了數(shù)十頁,困意也滾滾襲來。 糾結(jié)片刻,揉著眼睛來到床的另一邊。 按綠袖說的,我與丹序已經(jīng)睡在一起五日了,實在沒什么扭捏的,何況這床這么大,二人清白昭昭明了。 這樣想著我也就倒頭躺下去,往丹序那邊湊了湊,蹭到一片被角。 夜晚靜謐,我腦中漸漸混沌,正要睡熟之際,腰上猛地環(huán)上一只手臂,我穿得單薄,那只手冰涼的溫度印在腰際,把我冷了個機(jī)靈。 我轉(zhuǎn)個身正想發(fā)作,丹序卻攔住我的腰往他身邊帶了帶,這下我臉幾乎就貼在他胸膛上了,我又羞又惱,掙扎著冒出頭,輕聲斥道:“丹序你松開。” 他巋然不動,我手腳并用:“你這是沒睡醒啊還是怎么的,快松開,丹序,你這是趁人之危不君子,你可是仙君呢!” 他可能也嫌我亂動得厲害,低頭,下巴在我頭上蹭了蹭,像在安撫。 我一頭黑線,打算把他叫醒。 “竹生,乖。” 耳邊傳來一聲嘆息。 這一聲嘆息殺傷力之大,直接讓我左邊身體酥軟了,一只手將我的頭按向他的胸膛,我足足愣了兩秒,滿臉通紅地埋在他脖頸邊呼吸,他身上溫度很低,冬天已經(jīng)過了,他怎么還冷成這個樣子。我手搭上他的肩,輕輕嘆口氣,調(diào)整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而這樣一覺好眠帶來的后果就是第二日早上,丹序和我醒來后大眼瞪小眼,他眨了好幾次眼睛,好像還不大清醒,最后湊過來在我額頭上親了一口,我內(nèi)心一陣狂亂,他親完后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一把松開我想要下床。 占了便宜就想跑,我連忙拉住他,爬起來結(jié)結(jié)實實的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我松開:“怎么,你親我就行,我親你就不行了?。俊?/br> 其實我也是硬著頭皮說的這些話,臉上都要燒起來了。 “你上次在劉府外面說你喜歡我,我后來想想吧,要是一直跟著你,我找到如意郎君應(yīng)該是沒可能了,然后我這段時間也想了一下,我六哥挺喜歡你,家里的小筍頭也喜歡和你玩,娘親素來喜歡你這種清清朗朗的小公子,想必也是沒有異議,另外我呢,我已經(jīng)九百歲了,實在是很老了,所以,”我輕咳一聲,抬頭看著他,“你若喜歡我,我也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