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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成績定不會差。” 他看南煙這小兔兒爺十分順眼,因此肚量甚大的告訴了南煙訣竅,亦大度的做好了自己仍是倒數(shù)第一名的準(zhǔn)備。 南煙聞言,細(xì)小的眉頭稍稍蹙起,思索片刻后,乖巧的朝馬樹喬道謝,“南學(xué)在此多謝兄臺提醒?!?/br> 炳熙雖囑咐她盡可做自己喜歡之事,行事再不用約束。她卻在炳熙離去后,擔(dān)起西苑主人的作態(tài),又記掛著南徐亦在書院就讀,不欲丟南徐的臉,因此行事舉止愈發(fā)規(guī)矩起來。 她這鄭重之舉,讓馬樹喬十分滿意,決定日后要好生照拂這小兔兒爺,畢竟北燕雖不好男風(fēng),但南學(xué)長的太俏,又一身女氣,書院一堆年輕力壯的少年人,別被占了便宜才是! 馬樹喬心中打定主意,帶著滿足的神情離去。 南煙這才稍稍直起身子,朝身后的俞宗衍道歉,“俞兄不好意思,方才壓著你了?!?/br> 壓著? 俞宗衍臉色微紅,吶吶搖頭,“無事…嗯…無妨。” 身后,靠在椅背上的馮希臣一直安靜的注視著新來的少年郎。南煙想起還未主動介紹,于是再次轉(zhuǎn)身,微垂著腦袋,拱手朝馮希臣道:“馮兄,我名喚南學(xué)?!?/br> 馮希臣頷首,未有多言,只是眼梢一抬,看向門口大步踏入課室的夫子,道:“上課了?!?/br> 果真,他話音一落,上課鈴聲響起。 南煙趕忙收攏心神,轉(zhuǎn)回身,緊張的將此次課堂會用的書籍尋出攤開。 ☆、第十三章 南煙入讀石鼓書院后,一則因不想炳熙失望,二則不欲同在石鼓書院的南徐因她丟人,讀書極其刻苦,幾乎到了頭懸梁錐刺股的程度。 坐在南煙身旁的俞宗衍亦十分照拂她,因著她晚來了近三月,落下不少課程,他每日得了空便幫她補(bǔ)習(xí)。 這般,兩人每日都要比同門晚走兩刻左右,待臨近石鼓書院每隔三月的考試之日,南煙愈發(fā)緊張起來,俞宗衍發(fā)覺,便提議不僅每日比同門晚走,早晨亦可早來兩刻左右溫習(xí)之前錯過的課程。 南煙頷首應(yīng)下,對俞宗衍十分感激。 而兩人早至晚歸許多次后,方才發(fā)覺亦有一人不僅每次來的比他們早,走的還比他們晚。 這人是馮希臣,俞宗衍同南煙到達(dá)書院時,發(fā)現(xiàn)他在,待傍晚離去時,他仍在書院中。只他并未如同南煙般抓緊時間習(xí)書,而是時常發(fā)呆。 不久入秋,天氣冷了下來,南煙每日清晨起床變得十分困難,待提前到了課室,發(fā)現(xiàn)馮希臣坐在課位上發(fā)呆,俞宗衍不在。 她一時得了空,控制不住好奇心,便問道:“馮兄早早來了書院,卻在這發(fā)呆是為何???每日早至晚歸,算下來恐是在書院待的時間都要比在家長了?!?/br> 馮希臣正望著泛著白霧的窗外出神,聞言看了南煙一眼,見她依舊一副睡眼朦朧的模樣,便轉(zhuǎn)開目光,淡淡道:“無甚,只是覺得書院比家中有趣,待的時間便長了些?!?/br> 石鼓書院是要比家中有趣多了,但也不至于來的這般早??? 南煙微微偏頭,看著馮希臣那張與周時生有三分相似的側(cè)臉,想著或是他的家不僅比書院無趣,還令他十分厭惡吧。 她這般想著,不欲打擾他,便回轉(zhuǎn)身坐下,拿出書本溫習(xí)等候遲到的俞宗衍。 直到早課時分,眾學(xué)子皆到了課室俞宗衍仍未至,最后,南煙是從馬樹喬口中得知方才俞家的奴仆來書院給俞宗衍請了一日病假,說是入秋,季節(jié)交替著了涼。 南煙聞言愣了愣,俞宗衍是否是因著每日早起方才著涼的呢? 即便不是如此,這段時日他待她實(shí)在太好,南煙心中感激決定明日著景兒熬制溫?zé)岬慕鑾霑骸?/br> 放學(xué)后,雖無俞宗衍替南煙講解此前落下的課程,她卻照舊多留了兩刻,正閉著眼睛背誦 她身后正安靜發(fā)呆的馮希臣被她口中的念念有詞吸引,不由得蹙了眉頭。 背錯了。 他稍稍嘆氣,轉(zhuǎn)過臉去未有理會,待南煙背誦完垂眸自糾仍未察覺有錯,方才忍不住出聲提醒。 “你方才有五點(diǎn)背錯,一則是性敦樸,而非是性淳樸………” 他將南煙所犯錯誤一一指出,南煙虛心記下,卻又見他似無意道:“其實(shí)我不喜歡這本書的內(nèi)容?!?/br> 講齊身之道,多為約束自身行徑,提倡思而后行,行而后糾,來來回回便是從自身找毛病。 南煙也不喜歡,因此附和道:“人無完人,活在世上只短短數(shù)年,待自己何須太過嚴(yán)苛,偶爾犯錯也不為過?!?/br> 馮希臣卻似未聽進(jìn)南煙的話,他只是將目光落在窗外一角,隨即眉頭不由得輕輕皺起。 南煙隨著他目光看去,卻見窗外不遠(yuǎn)處槐樹下站在一名女子,那女子看去同他們年歲相當(dāng),著一襲水綠色短袍,看著文靜而秀雅。 石鼓書院還有女子? 南煙心中一喜,見馮希臣似心情不佳的收轉(zhuǎn)目光,便湊近了八卦問道:“馮兄,我入讀書院兩月余,還不知書院中有女子?為何此前未見過她?!?/br> “她是院長之女,叫王鈺秀,前世族出身,同她父親住在石鼓書院側(cè)院,平日并不涉及教學(xué)之所,你沒見過正常?!?/br> 馮希臣說著,用手指輕輕叩擊桌面,道:“你繼續(xù)背書罷,莫要分心?!?/br> 南煙卻再無法定下心來,書院不若南府約束,同齡人甚多,但如南煙這般年紀(jì)的人還是更喜歡和同性玩在一處的。 往日不知書院中有女眷便也罷了,如今見著了怎可假做不知,見那王鈺秀朝課室走來,她亦立即丟下書本起身極其熱情的出了課室。 王鈺秀世族出身,舉止有度,有些像初入長安城時炳熙為南煙高價尋來的女夫子。 南煙對她印象甚好,王鈺秀也未避諱南煙此時的男子之身,與她相談甚歡,兩人不知說到何處,南煙回身,道:“對了,課室中還有一人未走,唉?” 南煙提起長袍跑近,透過木窗朝課室瞧去,卻再未見著馮希臣的身影。 王鈺秀走了過來,嘆氣道:“他在一刻前已經(jīng)走了?!?/br> 走了也不知會一聲嗎? 馮希臣與南煙同門之情雖不若同俞宗衍那般深厚,卻也不至如此。 這時,王鈺秀越過南煙走入課室,坐在馮希臣的課位之上,垂眸看著桌面上他未及合攏的課本。 南煙不解,她緩緩走近,指了指自己的課位,熱情介紹道:“我坐在這個位置。” “嗯?!?/br> 王鈺秀應(yīng)了一聲,未理會南煙,微微垂眸從馮希臣的課桌內(nèi)拿出他平日的書籍細(xì)細(xì)觀看,末了方才放回原位。 做完這一切,她抬眸見南煙一直盯著她,略有些尷尬,于是輕咳了一聲,道:“時常聽家父提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