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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要見我家小姐?” “我是你家小姐舊友, 路過長安來見她一面。” 她語氣甚篤, 守衛(wèi)聞言,商議后派一人進府稟報。 不久,大門打開,一名管事模樣的人出現(xiàn), 這人打量席秀一番,道:“姑娘請進, 我家小姐正等著你呢。” 席秀松了一口氣, 正要踏門而入,忽的后背一寒, 想起清晨時分偷襲她的那幾人。 她初到長安, 無仇無怨, 怎的才一入城便遭到人偷襲。 這時,席秀想起炳熙曾經(jīng)說過的話,身子一抖, 看那管事的目光便不同了。 想到這,她默默收回腳,看了眼身后的青天白日方感安心。她道:“我便不進去了,急著趕路,讓你家小姐出來見我一面便可?!?/br> 管事聞言,只得回身去尋人。 不多時,他帶著一名緋衣少女前來,那少女約莫十二歲,面容尚且稚嫩。她似乎是午睡方醒,眼瞼微腫,不滿的嘟囔道:“李管事,到底是誰要見我???” 管事并未回答,門前兩名守衛(wèi)見這少女,卻是立即頷首恭敬道:“小姐。” 席秀皺眉看著越走越近的少女,心中生疑,她就是炳南煙? 三年前,與炳熙分離時十分匆忙,炳熙未同她細講南煙具體容貌年歲,而她一入長安便被人偷襲,也沒空去打探這南府大小姐的具體消息。 李管事見席秀遲疑,帶著南安走近,笑著道:“姑娘,我們小姐來了?!?/br> 南安疑惑的看著席秀,又去看李管事,見席秀穿著破爛,嫌棄的問道:“這人是誰?” 李管事一本正經(jīng)的答道:“她是小姐舊友。” “我不認識她。”南安瞥了席秀一眼,便要轉(zhuǎn)身朝回走去。 席秀見她轉(zhuǎn)身便走,腦子還未反應(yīng)過來,已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細嫩的胳膊,急道:“你不要走,我找你有事?!?/br> 南安回身斜著腦袋看她,眼珠滴溜溜轉(zhuǎn),模樣很是精明,似乎正等著席秀說話。 席秀卻突然松開手,后退一步。 一旁的李管事見此,眸光微沉,他輕咳了一聲,厲聲道:“這位姑娘,你這是什么意思?” 席秀未理會李管事,她蹲下身子,平視著面前的少女。 在方才拉住南安胳膊的一瞬,她想起炳熙曾偶然提及南煙少時想要一個弟弟,最后自己從長安城外撿回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年,初時炳熙并不同意,擔心少年年紀大養(yǎng)不熟。 既然是撿回家當?shù)艿莛B(yǎng)的,那么三年前南煙應(yīng)當不比那撿回家的少年年歲小。而面前這少女穿戴不菲,門前守衛(wèi)待她十分恭敬,應(yīng)當也是南府的小姐。 這般想著,她低聲對那少女道:“我是你jiejie的舊友,你幫我將你jiejie叫出來可好。” 這南府再是如何,這少女總是沒那么多心思的。 但她料錯了,她話音方落,只見對面的少女厲聲道:“我可沒什么jiejie,南府的小姐只我一人?!?/br> 席秀聞言愣住,這時,一旁的李管事見席秀起了警惕之意,再不可能進他的圈套順利套出話來,則厲聲道:“你這人是何歹心,說是我家小姐舊友,卻連人都不認識,來人將她給我抓進去?!?/br> 這是商量好的了? 席秀轉(zhuǎn)身,拔腿便朝外跑去。 府內(nèi)候著的幾名守衛(wèi)立即追出,埋伏在街道上,清晨時分偷襲她的那群人亦一同夾擊席秀。 至此時,席秀方才確定,此前偷襲她的那群人是南家所派。 南安見席秀拔腿便跑,形容狼狽,不由得咯咯笑出聲來,那模樣秀氣機靈的緊,可眼神中卻盡是輕蔑。 她轉(zhuǎn)身看向李管事,軟糯著嗓音道:“李管事,我可都照你說的做了,這人一定得抓住。” 李管事笑著稱是,南安又問道:“這人是犯了何事,若是要抓人,何必讓我出馬,你方才是不是想讓我套她的話???” 李管事聞言,只嘆這小姑娘機靈的過分。 但與盛京祖陵有關(guān),卻是斷然不能隨意告之的。 南安見李管事不答話,干脆問道:“是不是南煙犯了什么錯?她是不是也要受罰?!?/br> 她這般問著,即便面上隱藏的再好,終究是年少,李管事一眼便看出了她幸災(zāi)樂禍的心思。 南煙是她長姐,年長她六歲,她卻是連名帶姓的喚著。 李管事?lián)u頭,“這與大小姐并無任何關(guān)系,她再有不久便會入宮,怎會隨意處罰她?!?/br> “入宮?” 南安撇嘴,似乎心情不好,“既是要入宮的那怎么不早些離開,平白讓人見了眼煩?!?/br> “快了,快了?!?/br> 李管事笑著道,見南安氣悶的咬住牙關(guān)轉(zhuǎn)身離去,忙躬著身子大步跟了上去。 前院,石頭制成的屏風(fēng)后,丫鬟景兒見兩人回身走近,忙垂下頭,雙手交疊在胸前朝遠處走去,待離了前院,再不顧忌撒腿朝西苑跑去。 西苑 孟養(yǎng)正閑的摳腳,見景兒匆匆忙忙跑來,眼睛一斜,嘴巴一歪,便開始嘲諷起來,“這是吹的哪門子風(fēng)啊,不是自請去了東苑伺候二小姐,怎的還有閑情逸致回來?!?/br> 景兒兩年前自請出了西苑,此時聽孟養(yǎng)毫不留情的嘲諷,臉上自是掛不住。只是想起方才之事,還是忍不住道:“我今兒伺候二小姐午睡,遇到一件怪事……” 她將所見所聞悉數(shù)講了出來,末了,猶疑道:“那少女似乎想見的是大小姐?!?/br> 這事有蹊蹺啊! 孟養(yǎng)心下好奇,如今南煙不在府上,院中又無可用之人,他想了想,只得親自出外探查。 從屋內(nèi)木架上取了長劍離去,臨走時,他未忘記朝景兒道謝,“算你還有良心,南煙回來了,我會告之她的?!?/br> 景兒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 長街之上 席秀拔腿狂奔,她腿上功夫好,但連日奔波未曾好好休息,時間久了便有些著不住。 身后,南府的守衛(wèi)狂追不止,見始終近不得席秀的身,便拿出袖箭朝她后背射去。 席秀未及時躲開,跌跪在地,待聽聞身后眾人迫近的腳步聲,暗叫不好,忙強撐著身子爬了起來繼續(xù)逃離。 只她受傷后,步子明顯變緩,她急的不行,沒見著南煙,她可不能死! 這時,一陣噠噠的馬蹄聲傳了過來。 一匹白馬末過長街轉(zhuǎn)角出現(xiàn)在席秀身前,那白馬皮毛長的油光水亮,見著街上一群兇神惡煞的人并未有何懼意,反是悠哉悠哉的繼續(xù)走著。 席秀見此快跑幾步,翻身上馬,一拍馬屁股道:“走!” 白馬屁股上先前被南煙用傘尖戳出小小一個洞,血將才止住,如今被席秀這狠力一拍,痛的長鳴一聲。 這馬和他主人一般,是個rou體上沒受過什么罪的,今日這兩遭算是遭了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