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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此番路段較為偏僻,于他們一行人不利。 馮希白垂眸看著身上的裝束,他如今與周時生已相互換了行裝,以防事發(fā)后,他能替周世生轉(zhuǎn)移敵人的攻擊。 想到此處,馮希白不由的想到了俞宛清。 他今日若順利護(hù)得周時生脫險,立下功勞,必定會得周時生重用。屆時被周時生提攜,步步高升,或許會入了俞家的眼。 想到這,他心情好了許多,也不再膽怯,反是朝一直靜默的周時生道:“殿下不必憂心,屬下此番必得護(hù)殿下周全?!?/br> 他說的忠烈堅(jiān)定,周時生卻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 馮希白長的與馮希臣一點(diǎn)也不像,確實(shí),這兩人本便非親生兄弟,性子也截然不同。 馮希臣心中所想,周時生還需得細(xì)心琢磨,馮希白卻是將心中所想明明白白的展現(xiàn)在臉上,連他對俞宛清的心思,長安城眾人也少有人不知道的。 周時生淡漠的態(tài)度及透徹的目光讓表完忠心的馮希白有些尷尬…… “殿下!” 這時,車簾被季仲撩開,他放下簾子進(jìn)入馬車,沉聲道:“那群人朝此處逼近,恐不久后便會與我們正面對上,觀那情景是打算在此處行事?!?/br> “屬下在三里外備了馬匹以及盤纏,屆時,殿下趁亂離去,徹底擺脫這群人的跟蹤,屬下之后會根據(jù)殿下留下的蹤跡尋來?!?/br> 周時生淡淡應(yīng)了聲,看向馮希白,兩人交換了位次,馮希白坐于馬車主位,周時生坐于一旁。 季仲離去后,馮希白緊張的厲害,臉上是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 周時生看了他一眼,淡漠的收回目光。 不久,那群人便來了,速度比預(yù)計的要快上幾分。 馬車被一箭貫穿,車頂被刺殺者用內(nèi)力震開,一把大刀從上空砍了下來。 馮希白臉色煞白,整個人僵硬的無法動彈,在這一刻,他想到了少時被孟養(yǎng)劫持的情景。 周時生持刀與來人相抗,替馮希白擋下那致命一擊,他看了身體僵直的馮希白一眼,攜著他朝車外飛躍而出至季仲身前。 季仲將馮希白護(hù)在身后,看了一眼周時生。 周時生如今著一身墨色衣裳,只發(fā)髻用一條黑色綢帶簡單纏繞,他面色冷凝,在衣著華貴的馮希白身旁,看去并不起眼。 季仲趁亂大呵,“保護(hù)殿下!” 一群將士忙朝季仲靠攏,將他與馮希白圍在包圍圈中,周時生則低了頭,迅速越過人墻參與戰(zhàn)斗。 混亂中,季仲帶著馮希白逃離,那群刺客帶人追了上去,周時生將余下幾名刺客殺害后,獨(dú)獨(dú)留了一名活口。 他未聽季仲的話及時去尋三里外的馬兒離開,反是蹲下身子,逼問那名刺客,“是周承毅派你們來的嗎?” 那人自不會松口說什么,只是警惕的盯著周時生。 “不說嗎?” 周時生側(cè)目,取了這人的劍正待逼供,忽聞身后極力壓制的腳步聲。 他回身,目光冷然的看著身后鬼祟靠近的兩人。 癩子同李晃見偷襲不成,便大搖大擺的朝周時生走去,待離的近了,他們被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首震住,心中駭然,但想起南煙還是仰著下頜強(qiáng)作鎮(zhèn)定道:“馮希白?可算逮著你了,走吧,同我們哥倆走一趟?!?/br> 這時,周時生聽見了前方人馬返回的動靜。 這群人去而復(fù)還,必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他與馮希白之間的蹊蹺,至于面前這兩個人,許是馮希白過往節(jié)外生枝,闖出的禍端。 只此處離長安城甚遠(yuǎn),馮希白這是招惹了什么人?竟是追到這個地方來了? 周時生耳力佳,他聽得到那群刺客逼近的動靜,李晃同癩子卻是聽不見的,見周時生仍舊半蹲在地面?zhèn)葘χ麄?,膽子便大了一幾分?/br> 癩子上前,粗聲粗氣道:“讓你同我們走一趟,怎么?不給面子?!?/br> 在那群人到達(dá)之前,周時生手中微微用力,掐斷了手下人的脖頸。 李晃和癩子聽著這咯吱一聲響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癩子撿起地面的劍,逼近周時生的脖頸,鄭重道:“馮公子,請吧。” 不遠(yuǎn)處是季仲替周時生備下的馬匹及盤纏,但他懷疑他們這一行人馬中有對方j(luò)ian細(xì),不打算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如今癩子同李晃二人并非他的對手,便臨時起意,打算隨這二人離去,暫且躲避那群人的追蹤。 周時生緩緩起身,李晃及時上前,綁住了他的手腕,壓著他坐上了藏在林中的破落牛車離去。 牛車上覆蓋著干草,周時生臥在干草堆上,仰望著上空透過樹木枝丫投下的斑駁光點(diǎn),一臉的面無表情。 癩子一邊趕車一邊回頭同李晃交談,言語間有些興奮。 “你說,若是老大知道我們綁架了馮希臣的弟弟,是不是會高興壞了?!?/br> “這是自然。” 李晃翹著二郎腿坐在車沿上,這姿勢正好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將周時生的蹤跡遮掩了去,他嘴里叼著一枝枯草,回頭打量著一直安靜不語的周時生,有些好奇,“唉,你說這人不會是啞巴吧,我也沒將他的嘴堵上啊,怎么一句話不說?!?/br> 周時生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開始思量這一路的行蹤。 他想知道是何處出了紕漏,才會導(dǎo)致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那群人的追蹤。 近些年,周承毅插手軍事后愈發(fā)狂妄自大,這是周時生想看見的,他需要周承毅替他轉(zhuǎn)移天子的目光,讓他有機(jī)會暗中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 只從今年開始,天子待周承毅愈發(fā)不滿,但亦不想親自出手打壓,因此才會令周時生南下處理禹州簡審查于廣善一案。 自古以來,君王皆講究平衡一道,這準(zhǔn)則不僅應(yīng)用于朝堂,也擅用于皇室子弟之間。 李晃見周時生神情冷漠,心中訝然。 癩子回頭見了,隨意道:“管他呢,這些,等見了老大再說。” 說完,他興奮的一揮牛鞭,牛車咕嚕嚕跑的愈發(fā)快了,很快,三人出了山林,進(jìn)入了盛和村的地界。 ☆、第四十一章 南煙離開這幾日, 不僅去打造了趁手的兵器, 順道還親自探聽了長安城中的一些人事。 然后她發(fā)現(xiàn), 這五年, 除了她, 所有人都過的很好! 馮希臣在官場上順風(fēng)順?biāo)? 照這個勢態(tài)下去,再有不久他會成為北燕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正一品朝官。 南徐前年科舉一舉奪魁, 入兵部做事, 亦是春風(fēng)得意。 南安因是女子, 能打探的消息不多, 只知她身體病弱,但甚得大殿下周承毅喜愛,曾多次共騎一馬出游。 一雙子女都這般出息,徐氏的日子也不會太差。 而她南煙, 五年前死的窩囊,人死了, 名聲卻還那么差。 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