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4
,一屁股坐在席秀身旁。 席秀一直在趕路,被大太陽曬的臉色通紅,她回身見南煙出來,于是好意道:“你進(jìn)去吧,這日頭高,著心被曬傷?!?/br> “出來透透空氣?!?/br> 南煙刻意大聲諷刺,道:“我怕再不曬曬太陽,時間久了,像某些人一樣心思陰暗,那可怎生得好?!?/br> 席秀聞言,伸手拍了拍南煙肩背,示意她定要忍辱負(fù)重。 馬車內(nèi),周時生聽南煙此言,目光有些許微妙,她這是在罵他? 車外,兩個女的聚在一起,用唇語商量壞事。 時不時的,南煙會蹦出幾句臟亂,皆是在有意無意刻薄周時生。 車內(nèi),周時生細(xì)心聽著南煙罵他,神情十分專注。 馬車緩緩進(jìn)入一片密林,席秀不知方位,于是讓南煙入內(nèi)詢問周時生。 南煙撩開簾子一瞧,得!這人似乎睡著了。 她瞧了瞧這人腰間的傷,又去看他的瘸腿,最終輕輕將簾子放下,扯了扯席秀的衣袖。 兩人依舊用唇語交談,只是這兩人并不善于此道,因此南煙只好用手比劃,兩個女的遠(yuǎn)遠(yuǎn)看去皆像是野外的猴子,手舞足蹈,好不滑稽。 席秀用手劃向脖子,示意‘要不要我們聯(lián)手將他給干掉!’ 南煙垂頭沉思,最終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去給我弄點(diǎn)毒藥來?’ 席秀:‘什么毒’ ‘劇毒’南煙一咬牙,‘最好是無藥可解的那種’ 兩個女的雙目對上,皆是嘴唇緊咬,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你若狠不下心,便只能被人捏在手中。 馬車進(jìn)入密林后,席秀鄭重點(diǎn)頭,與南煙握手告別。 南煙接替席秀趕路,車內(nèi),周時生聽著席秀逃離的動靜,未出聲阻止,約莫再有半個時辰,他讓南煙停車。 南煙將馬車停在樹蔭下,車內(nèi)的周時生發(fā)話了,“席秀呢?” “跑了?!?/br> 南煙答的干脆利落。 周時生沉默,最終只是道:“如今離下一個城鎮(zhèn)較遠(yuǎn),我們在這附近停下,準(zhǔn)備過夜?!?/br> 又要在野外過夜? 南煙眉頭一下皺起,她醒來后最大的愿望是替孟養(yǎng)報(bào)仇,其次便是睡一個好覺了。 她心情不佳,于是問:“我們一路南下,到底是去什么地方?” 皇帝命周時生南下處理禹州水患兼審查于廣善失職一事,但周時生一路南下,已快過了禹州一帶。 周時生上前將車簾撩起,看了眼一臉憋屈的南煙,問道:“心急回長安城?” 南煙撇開臉去,她很不喜歡目前的狀況,對面這人似乎對她的一切都知曉,她卻連他真實(shí)姓名都不知,卻要為他鞍前馬后。 她懶散的甩了甩馬鞭,道:“其實(shí)也沒多心急,只是你身后不是有人追殺你嗎,我心里不安,想快點(diǎn)到你想去的地方?!?/br> 這般嗎? 周時生輕笑,“用不著這般擔(dān)驚受怕。” 他在客棧時已與季仲等人取得聯(lián)系,命他處理好此次出行的內(nèi)jian,便在下一處與之匯合。 不僅是怕那群殺手???南煙誹腹,她還害怕若是周時生死了,沒人給她解毒怎么辦??? 這般想著,南煙便覺得當(dāng)年棄文從武時,若是學(xué)些簡單的醫(yī)理那該多好!這樣,總不至于讓自己性命握在他人手中。 “別亂想了。” 周時生見南煙面色變化莫測,出言輕聲提醒,“此處有車馬印記,我們順著這車轍再前行半刻鐘,若是遇到人家則順勢休息。” 南煙此時倒比之前聽話些,聞言沉默的趕著馬車,不多時,沒遇見農(nóng)家住戶,倒是看見了一處隱在林間的破廟。 兩人歇在破廟中,周時生巡視一番,神色嫌棄。他不肯入內(nèi),令南煙整理出一塊干凈的地方,方才進(jìn)入破廟休息,隨后他又吩咐南煙準(zhǔn)備吃食,待一切吩咐完畢開始心安理得的坐下療傷。 這一路來,南煙負(fù)責(zé)趕車、跑腿、如今又身兼廚子的身份。她憋著一股氣離去,一心盼著席秀快點(diǎn)趕來。 夜深,她盡職盡責(zé)的弄了可口的野味,把兔子最肥美的兩只后腿盡數(shù)扯下,獻(xiàn)給周時生。 “您請?!?/br> 她刻意微躬著身子,雙手平伸,遞給周時生,語氣恭敬,那模樣看著倒真像是一個合格的仆人。 周時生看著她放在芭蕉葉上的兩只后腿,矜持的伸手取了一只,另一只留給她。 南煙看著剩下的兔子后腿,瞥了眼周時生,這人良心還算沒黑透。 兩人蹲在火堆前,相隔較遠(yuǎn),南煙忽然開口,問道:“你一名大夫,不好生待在長安城,怎的來了這破落地帶,還被人追殺?!?/br> 見周時生不理她,南煙再接再厲,“五年前我遇見你時,你還與我一般高,不想如今都這般高了。估摸著,你今年應(yīng)當(dāng)十八、九歲的模樣吧!” 周時生臉色微沉,瞪了她一眼。 南煙恍若未覺,倚老賣老的嘆道:“你這般年紀(jì),身手又好,心思也深,已是知道下毒威脅她人替你辦事。我和孟養(yǎng)像你這般大的時候,什么叫心眼都還不知道呢” “便是因著這般,所以你們一個年紀(jì)輕輕便死了,另一個假死離去,好不窩囊。” 周時生眼睛微垂,冷凝的睨著南煙。 他不喜歡南煙刻意裝作長者的模樣,年齡比他大又如何?還不是輕易被他拿捏在手上。 “誰說我假死!” 南煙急了,卻忽然頓住。 對面,隔著熊熊燃燒的火堆,周時生目光銳利的看著她,“不是假死,那是真死?” “亂說!”南煙沉靜下來,道:“你才死了呢,別咒我?!?/br> 說完,她假作氣怒,起身離去。 “去何處?” 身后,周時生冷冷發(fā)問。 南煙腳步微頓,“我去河邊洗漱,怎么,你要跟來?” 她回身,抱胸看著周時生,刻意激怒他,“我去哪你也要問,追的這般緊,可是喜歡我?” 火光中,她言笑晏晏,下頜微仰,與五年前七夕當(dāng)夜一般,仍舊是一副持美行兇的模樣。 周時生神色陰郁,沉默的看著南煙,低聲反駁:“你以為,我同長安城那些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男子一般?” 南煙本便是刻意激怒他好求得一獨(dú)處的時間,可如今見他神情嚴(yán)肅,似乎很是不喜。 她見這人十分較真,心中無奈,卻也順勢離去,嘴里依舊不饒人,“這是必然,我亦不喜年紀(jì)比我小這般多的人。” 南煙這人,倔的像根木槌,已被周時生捏在手中了,嘴里卻依舊逞能。 她疾步去了河邊,但未靠近洗漱,只遠(yuǎn)遠(yuǎn)候著,等著席秀前來尋她。 不多時,密林間傳來一聲清脆鳥叫,這鳥叫聲酷似點(diǎn)翠鳥,春暖南飛,但多是群居,若是一只鳥啼叫,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