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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在南府,南煙與孟養(yǎng)之前的情誼,南安可是瞧的清清楚楚。 馮希臣耳目輕靈,自是聽見了南安的冷笑。他目露不悅,加之馮希白起了好奇心一直追問他柳嫣的事,他心中不耐,直接甩了臉色將馮希白趕走。 馮希白走后,南安從屏風(fēng)后出了來,她看著馮希白離去的身影,輕嗤了一聲,道:“你這弟弟可真不如你,相貌差你這般多便也罷了,怎的情智如此差,竟被俞宛清拿捏在手中。” 南安與俞宛清年歲相當(dāng),兩人雖非好友但也時常見面,她是知曉俞宛清性子的。 這些年,因著周承毅喜歡南安,敢來招惹她的男子不多,但即便沒有周承毅,南安也是不屑多看那些青年的。 她連周承毅都看不上,晃論那些初入仕的青年。俞宛清不同,她像是一只花蝴蝶,喜歡人圍著她轉(zhuǎn)。 馮希臣語氣淡漠,“你如今竟還有閑暇理會他人之事,想是未曾有多擔(dān)心,不若離了馮宅如何?” 馮希臣此言并未過心,他不曾有放南安離去的想法。 周承毅之事于他有利,但這事他暫時不準(zhǔn)備讓更多的人知曉,若放南安離去,指不定被其它人得知這消息。 而南安雖曾拋出誘餌,道當(dāng)年南煙死因乃人為,以此要挾他。只如今南家為周承毅廢子,這些人再不久都會死,即便南安不明說當(dāng)年是誰害死的南煙也沒太大區(qū)別。 南安如今對馮希臣而言再無利用價值,若要封口,其實最好的辦法是將她殺了,毀尸滅跡。 這般想著,馮希臣將目光落在南安身上,心中有些遺憾,這女子一點也不像她jiejie。 南安這些日子一直擔(dān)驚受怕,馮希臣心思太深,她拿捏不住,加之得了南煙消息,她一心想去尋南煙,因此順勢道:“如今長安城不在戒嚴(yán),南安多謝馮大人相護,不若就此離去?!?/br> “離開?” 馮希臣起身緩緩朝南安走去,“你以為憑你能順利離開長安城?!?/br> 周承毅的人仍在暗中追查南安,憑她的能力是走不出長安城的,屆時被抓,她這人必定會毫不留情的將收留過她的馮希臣捅出去。 “南安?!?/br> 馮希臣負(fù)手于后,安靜的看著女子的眉眼,試圖從中窺得半分南煙的影子,“看在你是南煙meimei的份上,我留你全尸如何?” …… 南煙一直蹲在巷道口把風(fēng),時間久了,身后青年的求饒聲逐漸微弱,南煙一顆心卻是七上八下,她心虛,生怕有人聽得聲音闖了過來。 八年前,她也曾伙同孟養(yǎng)去揍了拆穿她女子身份的人。但那時兩人可是攜了黑布口袋,選了一夜深人靜時動手,何曾如周時生這般青天白日將人拖進巷道就開始痛揍的。 人比人氣死人! 有慫的,自是有那膽大的! 南煙開始回憶,最開始是怎么回事呢?好像是那青年對她動手動腳?不,動手的契機似乎是那人推擠了周時生一下? 那時兩人并肩走在街上,這人貼了過來,見南煙不怎么理會自己,便去擠一旁的周時生,想讓他挪挪位置。 周時生在酒館俞宛清出現(xiàn)時便一言不發(fā),一副沉默寡言,木訥好欺的模樣。哪知這人將將碰了他胳膊,就被他拎著衣領(lǐng)像拎雞仔似的拖進了巷道。 青年求饒不得,終是被揍暈了過去,周時生神色淡漠的理了理袖口、衣領(lǐng),回轉(zhuǎn)身走到南煙身旁,“別看了,走吧?!?/br> 他方才打的那般兇,如今卻是一副溫和平淡的模樣。 南煙越過他朝那人看去,周時生卻一把扯著她手腕拖著她朝外走。南煙急了,問道:“你把他給打死啦?” “沒有?!?/br> “那你可有將他打殘,會不會落下什么醫(yī)不好的病根?” 南煙憂心發(fā)問,她這回長安城不過一月,好不容易得了俞沉義女的身份,可不能因著周時生而得罪什么人?。?/br> 這人是朝官之子,屆時清醒后報復(fù),只會找到南煙頭上,畢竟周時生那張臉可是假的。 南煙愁的不行,見周時生死死抿著嘴唇不發(fā)話,心中生了怒意,她停下步子,甩脫他的手,急道:“我問你呢?那人傷勢如何?” “你擔(dān)心他?” 周時生語氣微冷,“不是說不喜歡年紀(jì)小的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br> 南煙將心中憂慮講出,周時生神色卻極為淡然,瞥了她一眼,目露輕視之意,“怕什么,他們地位再是如何能比的過我?” 南煙愣住,對啊!這人父輩再如何厲害,比的過周時生的爹? 南煙不知道的是,周時生其實是認(rèn)識那名青年的。他記憶力超人,對朝中局勢的把控不比天子差,這人雖未入仕還只是一名石鼓書院的學(xué)子,可周時生卻能將這人的家族八輩都扒的一清二楚。 說起來,這人的舅舅在施嵐青手上當(dāng)值,施嵐青又是周時生的人,周時生打起這人來自是不會手軟。 這般,周時生再次理了理領(lǐng)口,覺得南煙眼界還是小了些,行事畏首畏尾。 南煙不是傻子,她覺得周時生的目光有些怪異,似乎在鄙夷她?她皺了眉頭,心里誹腹兩聲,才不理會這人呢。 她越過周時生徑直朝前走去,想趁今日天氣不錯再逛上一逛,周時生卻二話不說,扯了她的胳膊朝相府趕了回去。 “做什么?” “回去?!?/br> 周時生平鋪直敘道,一雙手緊緊捏著南煙手腕。 “回去做什么?很無聊的,我還要再玩。” “玩夠了,該回去弈棋了?!?/br> 下棋? 南煙誹腹,你想下棋也不定非得拉上我啊,南煙可記得清楚,他少時待在南府時還很是嫌棄南煙的棋藝,更喜歡自己左右手對弈來著。 不想如今竟是一味拉著南煙,這是將她看作自己的左手還是右手來著? ☆、第六十七章 相府, 南煙同周時生兩人雙目相對。 周時生目光平靜, 南煙則稍顯無奈, 她瞪了這人好半響, 見他不為所動最終只得認(rèn)命的落下一子。 弈棋!弈棋!又是弈棋! 又是毫無疑問的一場慘敗! 南煙忍無可忍, 隨后…委婉的建議道:“殿下, 你若是無趣了,盡可去尋些其它的樂子?” 何須一定拉著我呢? 南煙心中誹腹, 五年未歸, 她方才還未游玩盡興, 便被這人扯了回來!他…這人一直這般無趣嘛? “南煙, 專心些?!?/br> 周時生不為所動,吃下南煙一子。 見此,南煙陷入沉思。 這人對她應(yīng)當(dāng)…是有好感的罷,即便不是好感, 因著那夜的事,這人對她也有一種顯而易見的占有欲。 似乎南煙沾了他的身, 便是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