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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似乎只認定朝堂乃一切重中之重,卻未將目光放的更加長遠。 一時,他心中竟因此多了幾分失落。 馮希白這時懟了懟兄長胳膊,小聲提醒道:“唉,兄長你看?!?/br> 不遠處,周時生似與兵部尚書在交談什么,周承毅從這二人身邊經(jīng)過,這兩人朝他打招呼,他理也未理,顯然氣的不輕! “大殿下看著,似乎不想出征,但他不一向醉心軍事嗎?” 馮希白不解,隨后又搖搖頭嘆道:“當(dāng)年說薛海已亡,因此震懾北燕,不想多年后這人不但未死,還再次起勢,想必大殿下面上過不去,心里也被氣的不輕?!?/br> “莫要隨意議論?!?/br> 馮希臣低聲提醒,馮希白聞言聳聳肩,伸手去握兄長胳膊,“大哥,我不過說說而已,且只你聽得啊?!?/br> 遠處,雕刻精致的白玉欄桿后,天子立在高位遠遠看著長長的階梯上行走的朝官。 周時生與兵部尚書、周承毅的表現(xiàn)他看在眼中,馮希臣兄弟二人的親密舉動他亦看在眼里。 與馮希臣兄弟二人相比,周時生與周承毅的關(guān)系實在太差了。 天子想起他年少奪嫡時經(jīng)歷的事情,感嘆道:“這三人皆為朕所生,但生長環(huán)境不同,心性也大有不同,我本以為這幼子性情沉穩(wěn),并無野心,不想如今漸長也漸露鋒芒?!?/br> “朕既心喜他非無能之輩,但又不愿他做大,我這兩個兒子連明面上的和睦親情也是不愿做給朕看的。” 十年前,天子還不曾在意這些,如今年長,偶爾竟是也提起手足情來了。 天子搖搖頭,神色冷然。他轉(zhuǎn)向身邊的大太監(jiān),感嘆道:“春信,朕觀馮希臣兄弟二人情誼甚篤,倒是想起一些往事。” 春信看了那相攜離去的兄弟二人一眼,柔聲道:“兩位馮大人自小一處長大,情誼自是十分深厚。” “嗯?!?/br> 天子頷首,“且希臣這孩子在朝為官的五年,所行所為皆順朕意,深得朕心。” 即便如此,天子仍未承認馮希臣身份。他的生母太過不堪,天子當(dāng)年一時興起之舉,哪知竟遺留下了血脈。 春信遺憾的搖搖頭,只見天子話鋒一轉(zhuǎn),道:“傳令七殿下至御書房覲見罷,既說過要替他cao勞婚事,便不會放任他胡來?” 胡來? 怎樣才是胡來?是迎取俞相千金胡來呢?還是迎娶兵部尚書之女? 這兩人可都是朝中棟梁,一直忠于天子,但近來,周時生似乎與這二人刻意交好。 … 馮府 南安聽馮希臣提及周承毅即將南下,心中松了口氣,她問道:“你要將我關(guān)到何時?” 馮希臣面色平淡,低道:“問這個做甚,雖是關(guān)著你,但你不是好生活著嗎,在馮府,你的吃穿用度亦不比在家差?!?/br> 這是實話,近來馮希臣待南安態(tài)度好轉(zhuǎn),除去無法自由在府內(nèi)行走,她的生活不差。 只他過往時常詢問南安與南煙相關(guān)的消息,自那夜過后卻再不曾過問。 南安有意打探外界情況,但看守她的人口風(fēng)極嚴,她很多事都不知道,一日日過去,心中頗為不安。 馮希臣實則未真的對她做什么,只這人手段忒是厲害,雖未動手,卻令南安心生恐懼,她如今算是栽在馮希臣手中了! ☆、第七十六章 御書房內(nèi) 天子詢問周時生婚事, 周時生直言相中了俞相之女。 此言一出, 天子未立即回應(yīng), 他身旁的大太監(jiān)春信則嘆了口氣, 垂下眼簾。 大殿下周承毅空懸正妃多年, 不就是在等俞相之女嗎, 如今周時生卻直言看上了俞宛清。 “若朕未記錯,俞相之女年方十七, 素有雅名, 與你倒是十分相配, 只你的心意, 她可曾知曉?” 天子道:“雖你貴為皇子,此事卻非你一方定下即可,不若尋一日邀俞相一家入宮詳談?” 周時生上前一步恭敬道:“父皇所言甚是,婚姻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為長遠見, 需得講究男女雙方情投意合,只我心上女子卻并非俞宛清, 而是另有其人?!?/br> 天子指腹輕點龍椅, 對此似乎頗感興趣,眉間輕佻, 問道:“朕卻不知俞相之女除去俞宛清可還有誰?” “她叫炳南煙, 是兒臣南下時遇見的?!?/br> 周時生故作遲疑, 抬頭看了天子一眼,似乎有些遲疑,“她出生鄉(xiāng)野, 家中父母不在,只得一祖母與年幼的遠方表弟,三人相依為命。” “兒臣有意于她,今次帶她回城,有意迎娶她為正妃。只她身世不好,人言可畏,兒臣便于宮宴當(dāng)夜求請俞相認她為義女?!?/br> 天子審視周時生良久,神色肅然。 義女雖不比親傳之女,但俞沉向來知進退,怎會輕易答應(yīng)周時生所求。 周時生坦誠的與之相對,墓地,天子忽然笑了起來,以一種和藹關(guān)切的語氣戲謔道:“朕倒不知你卻是個有情之人。” 話雖如此,但天子仍未應(yīng)下周時生所求。 周時生斂下臉上神情,低道:“幼時母妃仍在時,曾多次在我面前提及日后娶妻當(dāng)?shù)靡徽嫘闹恕!?/br> 天子聞言,臉色驟然不悅。良久卻只是嘆了口氣,揮了揮手,無奈道:“罷了罷了,你既有此意,朕亦不想做那無情之人,只你欲納她為正妃,那朕必得令人徹查她身世是否清白,可是良家女子。” 周時生拱手朝天子一揖,道:“兒臣多謝父皇成全?!?/br> 他正欲退下,似是想起一事,回身道:“父皇方才提起俞宛清,她與兒臣一樣,實則心上有人。” 天子來了點興趣,問道:“是誰?” “馮大人弟弟馮希白,如今在翰林院當(dāng)值?!?/br> “朕未記錯,他此前是在你手下做事,此前本應(yīng)隨你至禹州,但匆忙回城,不久就調(diào)去了翰林院當(dāng)差。” “嗯,此次南下發(fā)生一些事情,兒臣便令他先行回城休養(yǎng)?!?/br> “你怎知俞宛清心喜馮希白?!?/br> 周時生笑道:“我與馮希白年歲相當(dāng),他過往在我手下當(dāng)差,我偶然得知罷了?!?/br> 就此事,周時生未多言。天子也未追問,待他離去,天子這才吩咐一旁的大太監(jiān)春信,“你去查查炳南煙這人,看她可否真如七殿下所言,只是一普通良家。” “是?!?/br> “還有馮希白與俞宛清一事,也去查查?!?/br> 天子未看重馮希臣,因此這些年待馮希臣的關(guān)注不高。這從另一方面來說,馮希臣實則比周時生與周承毅更為自由。 恍然聽聞馮希臣弟弟與俞宛清有染,天子在第一時間想起馮希臣真實身份,這也是他的兒子。 春信得令后出了去,不多時,便踏著小碎步回了御書房,事情已經(jīng)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