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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母妃娘家因此遭受牽連, 逐漸沒落。 周時生母妃因此心中哀痛, 身體逐漸衰弱,后在誕下皇女之時撒手人寰。 誕下皇女之時? 南煙心中微驚, 問道:“她是在生產(chǎn)之時離世的嗎?” 丫鬟頷首稱是。 “那…她的女兒呢?” “生下來體弱, 未多時便離開人世。” 原是這般, 難怪周時生一直不曾提及這事,“那時候,殿下多大了?” 丫鬟想了下, 道:“未滿九歲?!?/br> 南煙心中嘆氣,想到初遇時十歲的周時生,不免有些心疼。 既是來了乾西五所,雖周時生事忙,南煙還是主動去尋他相見片刻。可到了書房,才發(fā)現(xiàn)這人似并未有他所說那般忙碌。此時,只閑散的立于書桌前,正執(zhí)筆畫畫。 南煙上前細看,發(fā)現(xiàn)他筆下之人正是自己,不由得笑了一下,可之后回過味來心中卻又有些不自在。 她人在乾西五所,周時生卻在書房獨自畫她的肖像?雖是如此,可無人至,他亦能令筆下之人栩栩如生。 南煙安靜的看著,周時生亦未發(fā)話,至最后一筆落下,周時生側(cè)身看著南煙,問道:“你看這畫像可像你?” 南煙自是點頭,周時生卻搖頭道:“錯了,這畫像與你一點都不像。” “我有眼睛,自是會看,這畫像與我一模一樣,怎的不像?” 周時生只搖搖頭,隨意將畫像一卷置于一旁。 他這般,南煙不免問道:“你既說這畫像不像我,那你為何還畫?我人在你這,你躲著不見我卻在畫畫?” 問完,周時生一時沒有回話,南煙見此,伸手取過畫像,蠻橫道:“這畫我很喜歡,是我的了?!?/br> “你不問就取?” 周時生有些驚訝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對南煙此舉頗為詫異。 “有意見?” 南煙瞪他一眼,他若敢有意見,南煙就敢沖他發(fā)火。 這時,周時生卻也乖順,點點頭,道:“沒有。” 末了,又補充道:“你想要的,我都給你?!?/br> 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不要的我也要塞給你。 南煙耳朵有些燒,見周時生深情的看向自己,有些不安,還有些不滿! 她方才本是刻意為之,心里大抵還是對即將嫁給他一事存了怨念,于是總想找機會懟他,想朝他發(fā)脾氣,想使一使小性子! 哪知出師未捷,竟是被這人一句話給弄的心神不安起來。 這可如何是好! 南煙想了想,伸手將那畫像遮在自己身前,擋住周時生炙熱的視線,道:“這畫像我又不喜歡了,還你?!?/br> 周時生接過,置于一旁,道:“待我新畫一幅再送給你?!?/br> “我不要。” 南煙伸手一指側(cè)面雪白的墻壁,道:“你待會讓人將這畫像掛在這?!?/br> 這是周時生的書房,平日里他亦時常與身邊人在此議事,在此掛一幅女子畫像,實在有違周時生平日嚴(yán)肅沉悶的形象。 哪知周時生聞言,卻是頷首應(yīng)下,道了一聲,“好?!?/br> 他滿含笑意的看著南煙,目光如星光璀璨,南煙此時,無論如何都是發(fā)不出脾氣來了。 她隨意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不在就畫像之事打鬧,反是嘆了口氣,道:“我今日在慈寧宮看見王鈺秀了?!?/br> “嗯?” 南煙見周時生不解,主動解釋道:“她是我往日好友,今日我與她雖未曾交談,但我看她的眼神應(yīng)是在懷疑我的身份?!?/br> 周時生這時卻是看著南煙冷冷清清的笑了一下,篤定道:“你與她關(guān)系應(yīng)當(dāng)一般罷?!?/br> 若真是關(guān)系好,值得信任之人,南煙怎會主動告之他此事? 南煙嘴角一抽,故意冷哼了一聲,道:“就你聰明,什么都知道?!?/br> “我不知道。” 周時生被南煙冷斥,心情卻不錯,他直白道:“你若不說,我倒不曾注意這人?!?/br> 南煙嘆了口氣,垂下眼瞼道:“她是我舊友,但我有些看不懂她,當(dāng)年孟養(yǎng)離世,她偏袒馮希臣亦令我心涼?!?/br> 偏袒馮希臣? 周時生看了眼南煙,問道:“她喜歡馮希臣?” 若非是心喜之人,怎會冷落好友而近他人? 王鈺秀如今是貴妃,這事亦是舊事,南煙未承認,亦未否定,只是讓周時生設(shè)法莫要讓太后來煩她了。 陪著這么一位倔強專橫又寂寞的老太太,真的是在遭罪,聽說王鈺秀這幾年甚得太后歡心,也虧得她有本事。 周時生頷首應(yīng)下,見南煙要離去,便起身相送。只是送人,可他偏生還去換了一身常服,明擺著是準(zhǔn)備送出宮再在宮外相處。 南煙等著他換衣服,只覺得這人在此事上實在磨蹭的不行,只是腰帶的紋路色澤便挑了許久。 南煙等的無聊了,上前替他做主,選了一青色帶云紋的錦緞制成的腰帶。 小宦官將腰帶取來,順勢遞到南煙手上。南煙一愣,見周時生微微張開雙臂,神態(tài)自然,正專注的看著她,只得默不作聲的上前替他將腰帶系好。 你看,有的人就是有這般本事,即便不說話,也能讓她人知曉他的意思。這般想著,南煙耳朵不免又有些燒了。 周時生垂眸看著,好奇的伸手捏了下南煙緋紅的耳朵尖,一本正經(jīng)道:“南煙,你耳朵紅了?” 你不說話會死嗎? 南煙心中一口氣上不來,不給他系腰帶了,怒道:“不系了,你自己弄?!?/br> 一旁的小宦官見此,正屁顛屁顛的準(zhǔn)備上前接過垂掛在周時生腰間的腰帶替他系好,卻見往日面色沉悶的殿下頷首道:“好。” 然后,便果真如南煙所言,自己動起手來了。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出門時,南煙沒話找話,威脅道:“日后出門再這般慢,我便不等你了。只是換一件常服,何須費這般多時間?!?/br> “不可?!?/br> 對此,周時生眉頭一皺,持否定態(tài)度。 這下,南煙的婚前焦慮終是找到了出氣點,她道:“你行事可否顧忌她人,沒見著我等你等的不耐煩嗎?” 周時生看她一眼,反駁道:“你沒有不耐煩?!?/br> “我在生氣呢!” 南煙認真道,她真的是在生氣呢。 “沒有?!敝軙r生想同南煙挨的近些,伸手去捏她耳朵尖,“你也沒有生氣。” 南煙狠狠瞪了他一眼,她就從未遇見過說一句話被人否定一句的時候,能不能順著她些,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南煙,難道我這身衣服不好看嗎?” 周時生笑了笑,寬大的袖口伸了過來,握住了南煙的手,他垂眸看著南煙,柔聲問道:“我不好看嗎?” 好看??! 青年面目如玉,風(fēng)華正茂,笑意出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