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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著,嘴角一咧,露出十萬分真誠的笑意。然后……南煙便發(fā)現(xiàn)了她牙齒上的唇彩印。 你不在這,南安或許還不會發(fā)瘋。你若繼續(xù)待在這嚇人,南煙可不保證此時的南安會做出什么來。 南煙看向俞宗衍,俞宗衍會意,側(cè)身請席秀暫離,只道此時他與南煙有事商議。 席秀笑著朝俞宗衍點點頭,十分乖順。 待席秀離去,南煙松開禁錮南安的手。南安得了空像條泥鰍似的鉆入錦被下,一溜煙縮到了另一床角處,抱著被子神情呆愣的看著南煙。 南煙湊近,問:“還認識我嗎?” 南安點頭,開口道:“jiejie?!?/br> 南煙又一指俞宗衍,“那他呢?” 俞宗衍斂眉,神情溫和的看著南安,南安縮著脖子,木訥的搖頭,不說話了。 “為何沒出城,這段時日你在何處?” “誰在幫你?” ……所有的問題,南安皆不回應,她只是迅速伸手抱住南煙,抱的死死的。 南煙見問不出什么,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她將南安放在腰間的手指一個一個掰開,用力將她壓在床上,讓她待在床上閉上眼睛睡一會。 南安自是不應,南煙皺著眉頭兇她,她便嚇的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不一會,臉就哭紅了,且她哭的實在是厲害,上氣不接下氣,像是喘不過氣來似的。 南煙卻不理她,落下床側(cè)的帷幔后,再次去問俞宗衍遇見南安的細節(jié)。 因她心里著實不安,問的十分直白,“這次帶南安回府,可曾發(fā)覺有異樣,可有人暗中跟著你,這事都有誰知道?!?/br> 知道這事的人除去俞宗衍便只得一名車夫和陪伴他多年的小廝。這名小廝是當初他還在石鼓書院時俞相替他挑選出來的,十分忠心,且身手不錯。 若不是這人,當時在街上俞宗衍恐難制服那時瘋魔的南安。 南安竟是瘋了! 南煙與俞宗衍同時想到這一點。 ☆、第八十六章 席秀坐在走廊的護欄上, 背靠著木柱, 雙眸映出夜空的一彎明月, 腦袋里則是俞宗衍的身影。 俞宗衍這人, 初看不覺的有多好, 甚至覺得這人守禮溫和的有些乏味。待時間久了, 卻是發(fā)現(xiàn)了這人的好。 席秀心里砰砰直跳,想著日后若是有孩子了, 那孩子跟著俞宗衍習文, 跟著她習武。 她想的有些多了! 身后的房門打開, 南煙叫她進屋, 待她進入了房間,南煙拉著她去了屏風后,讓她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席秀看著四周的屋內(nèi)景象,羞紅了臉, 扭捏道:“這是俞公子的房間,我怎好在此處脫衣服?!?/br> 南煙:“……你正常點, 好好說話。” 席秀笑著瞥了南煙一眼, 從屏風后鬼祟的探出一顆頭,去看坐在不遠處正對著呆滯的南安循循善誘的俞宗衍。 南煙拎著席秀的后衣領將她拖了回來, 無奈道:“席秀, 你正經(jīng)點, 我要帶南安離開,因此要讓她穿上你的衣服?!?/br> 這是讓南安假扮席秀跟隨南煙離開,席秀眼睛一亮, 道:“那我是不是就順勢留在這了?” 留在俞宗衍的屋子,留在他身邊? ……那可是要過夜?想到這,席秀有點激動。 南煙無情的打破席秀的妄想,“當然不是!你暫且待在此處,之后找機會悄悄回我們的院落,暫時不要讓他人察覺?!?/br> 席秀嘆了口氣,認命的脫下自己的外裳。 南煙正欲離去,席秀突然一手抓住南煙,猛然湊近了問道:“南煙,你說我今夜好不好看???” 南煙看著席秀說話時的血盆大口,有些難以啟齒。 席秀見南煙不應,自顧自道:“肯定是好看的啊,我是照著你的妝容化的,掃地的大嬸說了這叫桃花妝?!?/br> 南煙沉默。 見南煙不答,席秀將外裳脫下,遞上前去,“喏,拿著?!?/br> 南煙接過,看了眼席秀暈染開的眼影,心中一梗,忙撇開眼去。 南安如今受不得刺激,南煙將她同席秀隔離開,幫她換上席秀的衣裳,隨后將她的外袍交給席秀換上。 俞宗衍今日此舉乃是好心,可他不知南安刺傷的人是周承毅而非于側(cè)妃,事關重大,且南安出現(xiàn)的太過突然。 南煙不想連累俞宗衍,因此囑咐他忘記今日之事,俞宗衍問南煙想如何安置南安,南煙未有回應,只道:“總有地方去的,只是她不能待在相府。” 俞宗衍定定的看著南煙,突然嘆了口氣,應道:“南煙,你與南安之間的事我并不完全知曉。只五年前,南安還是小姑娘時,常常來尋我追問你的消息,那時她哭的不行,我便想著她待你有情,今日在街上遇見她,方才毫不猶豫的將她帶了回來。” 南安…哭? 南煙恍然,隨即她想到南安向來機靈,心下不甚波動。 南安找劉伯追問南煙消息時,她為主,劉伯為仆,自然是蠻橫且不講理的。而面對年長的俞宗衍時,俞宗衍性情溫和,是暖心大哥哥,她自然是換了一種策略追問南煙的消息。 那時南安的哭,是有準備的,帶著強烈的目的。 在南煙恍神的片刻,俞宗衍依舊在低聲說話,“我不知此事是否正確,但于你而言,大抵是不會錯。只此事終究是我自作主張,若有我能幫你之處,還望你開口,莫要避我?!?/br> 俞宗衍身為刑部侍郎,遵循依法行事。南安被周承毅全城通緝,必定是犯了事,他卻在遇見南安后毫不猶豫的將南安帶入家中藏好。 這一切都是為了南煙。 席秀躲在屏風后看著,見俞宗衍說完這話后,南煙點了點頭,隨后看向南安出其不意又毫不留情的以手作刃劈在南安后頸處。 席秀是個練家子,一眼便看出南煙此次的力道用的多了些,南安清醒后后頸必定腫痛。 她這是…在報私仇,還是在出氣? 南煙帶著昏死過去的南安走出房門后,李常洛正等候在屋外。她朝李常洛點點頭,隨即將懷中的南安交給他。 南安不在,席秀便從屏風后出了來,她朝俞宗衍笑了笑,坐在他對面。 席秀的妝容…實在是嚇人,俞宗衍微微一愣,面上卻已恢復平日的溫和。 他道:“南煙方才所言你應也聽見,她懷疑我院中下人或有異心,因此趁夜色昏暗,帶著換上你衣服的南安離去。你…此時或無法離開,要稍候片刻,待南煙將南安安置好,再無異樣,你方能離去?!?/br> 俞宗衍的聲音很溫和,似山間的流水,舒朗動聽。 席秀笑著點頭,模樣有些傻。 俞宗衍微怔,眼瞼微微垂下,避開席秀灼熱的過分的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