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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未讀消息。一群閑人,他在心里想。昨天晚上真的將醉聲夢死四個環(huán)節(jié)進(jìn)行到底了,除了陳西岳轉(zhuǎn)鐘就走了,他們五個大男人一直鬧到凌晨三點(diǎn),在包廂里橫七豎八的睡過去,六點(diǎn)鐘,KTV的服務(wù)員下班才把他們叫起來。吃過早飯,各奔東西。他們精神真是好,肖麟的手機(jī)提示音就沒斷過,一直有新消息進(jìn)來。他微信上還有些業(yè)務(wù)關(guān)系,實(shí)在忍無可忍,把群聊給屏蔽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一打開就看見某人在講他壞話。唐貫:「兔子都三天沒讓我進(jìn)屋睡了,在家里,洗碗、洗衣服都是我,你說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恐龍:「肯定是你不老實(shí),在外面沾花惹草?!?/br>曲進(jìn):「1?!?/br>唐貫:「胡說,我對我們家兔子是一心一意的。」陳西岳:「基情無限??!」cao!趁我不在就亂搞!肖麟發(fā)了個一臉懵逼的表情。唐貫沒事人一樣,「吃飯了嗎,兔子?我中午準(zhǔn)備吃這個。就在我們公司旁邊,天天路過,都沒吃過,今天試試?!?/br>他發(fā)了一張照片,街邊一個小門面,黑底紅字的招牌:「瘋狂烤兔」,烹至金黃的整兔成排掛在櫥窗里,直冒熱氣。「拉仇恨?!购偘l(fā)了一個口水表情,接著曬出了自己的午餐,桶裝泡面。他的室友為什么就這么幼稚呢?肖麟種下一排省略號。唐貫:「生氣啦?逗你玩的。我怎么可能把我們家兔寶寶烤了吃呢?」經(jīng)過幾天的密集轟炸,肖麟似乎接受了兔子這個外號,但兔寶寶還是太過了,他背后一陣惡寒。「你的意思是燉一火鍋?」「別討厭?!?/br>肖麟關(guān)閉了群聊。下班前姨媽打來電話,「大兔,你今天休不休息?」這么問肯定是晚上有什么安排,肖麟斟酌著。姨媽知道他的心病,交底了,「我晚上想喊你出來吃個飯,就明明他們,還有你姨爹,沒通知你媽?!?/br>初中時,有一段時間是姨媽照顧的他,肖麟不能不給面子,「好?!?/br>過了一會室友又打電話來,「兔子,下班了吧?我還五分鐘到你單位門口?!?/br>「今天這么早?」才六點(diǎn)。「什么意思,你想累死我啊?都星期六了,總得讓我喘口氣吧?!固曝瀲Z嘮叨叨的,「對了,我們今天是自己在家弄,還是出去吃?」張口閉口吃吃吃,吃貨。「晚上我姨媽請客,你自己解決?!?/br>唐貫大失所望,委屈兮兮的,「你又出去吃香喝辣,不帶我,我出去玩都把你帶著?!?/br>怎么就又了?肖麟跟不上他的思路,「你中午不是吃瘋狂烤兔了嗎?」「你就記仇?!固曝炐α诵Γ肝覜]吃,我哪敢啊,不怕回家跪鍵盤嗎?你看看群里,我中午吃的炒面?!?/br>「哦?!剐霙]看,懶得看。姨媽肯定是他媽派來刺探軍情的,晚上這關(guān)不好過,他靈機(jī)一動,「那……你要不介意,就跟我一起去?!褂袀€外人在,姨媽就不好說什么了。「真的?。俊拱壮园缀忍曝炘趺磿橐?,「兔子你太好了,么么噠。第一次見家長,我是不是要打扮打扮?」他就是個擋刀的,還真把自己當(dāng)盤菜了。肖麟本來饑腸轆轆,被他一句「么么噠」搞得胃口全失,「再怎么打扮也是個小胖子。」接下來的臺詞幾乎可以預(yù)料。「別討厭!」結(jié)果晚上不是在外面吃,是家宴。表弟劉小明剛搬新房,姨媽就扯了喬遷之喜這個由頭。姨媽跟姨爹是重組家庭,劉小明是跟前夫生的兒子,加上媳婦,四個人,四姓同堂。新房位于中山公園和濱湖公園之間,前后左右三片湖泊夾著,小區(qū)不大,但樓起得很高,左右入眼都是風(fēng)景。等電梯的時候,唐貫問,「兔子,你們這正市中心,炙手可熱的地方,三湖鼎立,還挨這么近,像話嗎?」「以前湖更多,面積更大,直通長江?!剐肼牋敔斨v他過去的事情,中央大道以北,全是沼澤地。到了樓上,門敞開著,姨媽圍在餐桌邊,忙著布菜,看見肖麟站在門口,過來招呼他換鞋,回頭喊,「老頭子、明明、虹虹,大兔來啦!」一屋里人出來夾道歡迎。「大兔??!」「大兔哥!」肖麟可以感覺到室友在背后憋笑,哎,他怎么就不愛串親戚呢?姨媽發(fā)現(xiàn)他不是一個人,笑容中帶了些疑問。肖麟介紹,「我室友,小唐?!?/br>唐貫熱情的迎上前,「叔叔阿姨,弟弟弟妹好,我路上說停下來買點(diǎn)禮物,兔子偏不讓,空著手來的,真不好意思?!?/br>這話肖麟聽著別扭,心里涌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果然姨媽一家子看唐貫的眼神都微妙的改變了。「一家人,帶什么禮物,人來就行?!?/br>菜已上齊,大家各自入座。阿姨對唐貫格外關(guān)心,叫他嘗這個嘗那個,「小唐,聽口音你是北方人吧?我們這邊的口味,吃不吃的慣?喜歡吃什么就講,別客氣啊。」可惜唐貫只生了一張嘴,忙不過來,鼓著腮幫子含混不明的回答,「好吃,吃得慣……」姨媽明顯誤會大發(fā)了。肖麟想解釋,怕越描越黑,生悶氣,「小姨,你等他自己吃?!顾筒辉撍P÷斆鳎崞鹗^砸自己的腳。虹虹說,「媽,大兔哥吃醋了,你趕緊給他也夾兩筷子?!?/br>姨媽笑呵呵的,「對、對,一碗水端平?!?/br>劉小明婚后盤下姨媽的文具批發(fā)生意,江湖上蕩了幾年,嘴唇上蓄起薄須,為人處世也變得成熟起來,這點(diǎn)從眼睛里就能看出。「大兔哥,你還記不記得小的時候,你帶我到街上玩,我媽給了一塊錢零花,你買了一個餅子,又買了一根冰棒,我們換著吃,你說,這樣肚子也吃飽了,嘴巴也不干?!?/br>那是好小的時候了,肖麟本來忘了,被他一提,朦朦朧朧的記起。姨媽說,「大兔小時候就很有經(jīng)濟(jì)頭腦?!?/br>劉小明舉杯,「大兔哥,這次你回來,我們都特別高興,敬你一杯,以后經(jīng)常走動?!?/br>連著兩天醉倒,肖麟已經(jīng)要報廢了,面露難色。姨爹勸道,「這是虹虹她們老家釀的黃酒,度數(shù)不高?!?/br>唐貫看在眼里,很自然的把杯子從肖麟手中順走了,「兔子這兩天到處應(yīng)酬,我代他喝,讓他開車。」什么到處應(yīng)酬,罪魁禍?zhǔn)拙褪撬?,?dān)起責(zé)任,天經(jīng)地義。唐貫一圈敬下來,飯局進(jìn)入主題,姨媽小心翼翼的打聽:「大兔,你住在你爹那里?」「沒有,我現(xiàn)在住爺爺?shù)睦衔??!?/br>「濱湖路,藥檢所旁邊吧?」「嗯?!?/br>劉小明俯身向前,「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