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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猶豫著,就見劉娟在他身后說:“又要買,昨天不才跟你說了,家里的錢是大風(fēng)刮過來的么,亂花。”陶然低聲說:“我找了好久呢。”不過他還是沒敢買。陶建國還是鬧著頭疼,劉娟懶得理他,挽著陶然的胳膊去一中報道,報道完之后一家三口繞著一中走了一圈,一中很大,也很美,他們?nèi)齻€都是頭一回到這么美的校園里。“大學(xué)里比這好,”陶建國說,“你好好學(xué)習(xí),北大清華比這大多了,未名湖,清華園什么的。”劉娟瞥了他一眼,說:“說的跟你去過似的。”陶建國說:“沒去過還不能聽說過,北大清華要不好看,那還有哪個學(xué)校好看。”“依我說長海大學(xué)也不錯,離家近,沒比北大清華差多少?!?/br>“我兒子是考北大清華的人,你少在這拖后腿!”劉娟就笑了,對陶然說:“你能考上北大清華是最好,不過你壓力也不要太大,老師都說了,依你的成績,考個好大學(xué)肯定是沒問題的,學(xué)好了,到哪都能有出息?!?/br>陶然點點頭。不過他沒把他媽的話聽到心里去。這一次轉(zhuǎn)學(xué)不容易,肯定花了不少錢。他父母工資都不算少,尤其是縣城那樣的小地方,他們家也算略富裕的人家了,但是陶建國和劉娟都是看重眼下的人,有多少花多少,家里積蓄不多,又要時不時幫他姥姥家一把,估計也沒多少錢。而夫妻倆費這么大勁幫他轉(zhuǎn)學(xué)到一中,還不是沖著北大清華去的。從學(xué)?;貋聿攀c,又幫他買了一些日常用品,收拾了一下屋子,就到中午了,一家人又在早晨吃飯的地方吃了午飯,劉娟和陶建國就準備回去了。工作日,他們都是請假來的,下午的工不想缺。如今不比往常,請假都是要冒風(fēng)險的。陶然十八年來,幾乎沒有超過一天離開過夫妻倆的視線,走的時候劉娟特別舍不得,眼眶都紅了。陶建國說:“看你這點出息,過幾天就會回家了。”“明天周五,下午放了學(xué)我就能回家了?!碧杖徽f。“別啦,剛來,學(xué)校和你六叔那里都有很多事要忙,下周周末再回去,明天就別來回折騰?!碧战▏f,“晚上見了你六叔,替我?guī)€好,說有空請他喝酒。你在這也要懂事,別給你六叔添麻煩?!?/br>陶然點點頭,送夫妻倆去車站。他們長明縣是距離長海市最近的縣,所以專門有一路公交,但是趟數(shù)比較少,所以每一趟車人都很多,買了票也未必有座。陶建國和劉娟上車的時候已經(jīng)坐滿了,過道里也站滿了人,夫妻倆勉強擠進去,就站在門口朝陶然揮手:“回去吧回去吧?!?/br>車子開動的時候劉娟沒站穩(wěn),一下子倒在陶建國懷里,夫妻倆就笑了,劉娟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事一樣,湊到窗戶口上喊:“要吃好,早飯得吃,別顧著省錢,有事就給我們打電話!”“知道了?!碧杖凰貋沓练€(wěn)早熟,聲音不大,清冷沉靜。他揮了揮手,覺得有些傷感,又有些忐忑不安,一直看著公交車駛遠了,才往回走。早晨還晴朗的天,到了中午卻有些陰霾了,可是悶熱,他將棉服解開,尋著記憶往紅房子小區(qū)走,走了一會回頭看,車水馬龍,公交車已經(jīng)看不見了。他站了一會才又往前走,手插到兜里的時候,竟然摸到了一盒磁帶。也不知道他媽什么時候買的,又是什么時候塞到他口袋里的,中午吃飯的時候還沒有。可是劉娟買錯了,估計她只看到他拿的是王菲的磁帶,卻沒看清是哪一個,買的是王菲一張老專輯。驚喜不成,反花了冤枉錢。陶然笑了笑,嘴角又抿起來。起風(fēng)了,并且風(fēng)越來越大,他把磁帶裝進兜里,可能要下雨,他就奔跑了起來,風(fēng)吹亂了他的頭發(fā),好像他的人生都要從此刻起乘著風(fēng)飛起來了。第4章春意滿┃二月十二,周四,多云轉(zhuǎn)小雨快到紅房子小區(qū)的時候,他又看到了早晨吃飯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大波浪的女人,那女人穿了很高的高跟鞋,可能是看要下雨走的快,扭了腳,蹲在地上揉腳踝,渾圓的屁股特別打眼。陶然從她身邊走過去,回頭看了她一眼,腳步卻沒停下。雨落了下來,他頂著雨一路跑上樓才停了下來,抹了一下臉上的雨珠子,快走到二樓的時候忽然聽到樓道里傳來了說話聲,他愣了一下,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說:“媽的,你這小蕩貨又撩,撩了又不給cao?!?/br>一個輕微而嬌媚的聲音說:“每次做我肚子都疼半天,誰讓你這么……”陶然皺起了眉頭,想著自己是上去還是不上去,正猶豫著的時候,就看見盛昱龍摟著個女人下樓來,看見他,立即撒了手。“六叔?!?/br>盛昱龍“嗯”了一聲:“我正要出去找你們呢,你爸媽呢?”“走了?!?/br>“怎么走了,不是說好下午我送他們么?”陶然說:“他們下午還有事。”“這是你蘭姨。”盛昱龍介紹說。“什么蘭姨,”顧蘭似乎頗為不滿,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笑著對陶然說,“叫蘭姐?!?/br>“蘭姐?!?/br>顧蘭說:“那我先走了?!彼f著又看向陶然,笑容明媚,揮手說,“拜拜。”陶然等她走遠,看著她撐起一把小花傘,裊裊亭亭地走了,才回頭看了盛昱龍一眼。盛昱龍說:“回家吧?!?/br>“嗯。”陶然看到盛昱龍的左臉上還有個口紅印,撇了撇嘴,想笑,又忍住了,想起剛才在小區(qū)外頭看到的那個大波浪。盛昱龍在他心里一直都是流氓痞子那一種,遇到這些風(fēng)流韻事也并不覺得奇怪。盛昱龍在他面前還算收斂,好像很怕他覺得這長輩不要臉,以后大概也不至于把女人帶到家里來搞。這就夠了,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存在太影響盛昱龍的生活。“家里是你打掃的?”盛昱龍問。“我爸媽跟我一起弄的?!?/br>“很干凈,我都不習(xí)慣了?!笔㈥琵堈f著就脫下了外套,往沙發(fā)上一坐,雙腳往茶幾上一搭,“你也坐?!?/br>陶然很想跟盛昱龍說一聲腳別往茶幾上放,不衛(wèi)生,可是這個六叔不衛(wèi)生的地方太多了,完全就是個邋遢的單身漢,他初來乍到,有些話還不能說。于是他就趁著盛昱龍把腳放下的時候,拿紙巾擦了一下茶幾。盛昱龍察覺到了,嘴角要笑不笑的,他想跟陶然聊聊天,但他實在不是個細膩體貼的人,不知道說什么,只好問:“新學(xué)校去了么?”“去了?!?/br>“還行么?”“嗯?!?/br>陶然素來話不多,兩個人略有些尷尬,只有外頭的雨聲啪啪噠噠打著窗戶。盛昱龍站起來說:“叔有事出去一趟,你有事就打電話,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