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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晚上的時候住在了酒店里。這是余和平頭一回住酒店,他在長海市經歷了許多的人生第一次,而每個人生第一次都像是給他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原來有錢人的生活是這樣的,真好。他的欲望幾乎無法抑制,陰郁的眼睛都有了光彩。他要過這樣的生活,他要做這樣的人,他要從泥淖里爬出來,做一個光鮮亮麗的人。“只可惜不能去他家里住?!庇鄽g略有些失望,站在大廳里看梁成東去辦入住手續(xù)。余和平沒理她,好奇地四處打量著酒店裝飾華美的打聽,他彎腰摸了摸身旁的沙發(fā),那么軟。“好了?!绷撼蓶|說著遞給了余歡一把鑰匙,“你的?!?/br>余歡接過來,紅色的指甲油沒刮干凈,在手指甲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她笑了笑,說:“讓你破費了,其實我們今天就可以回去了,不用住在市里的?!?/br>“半天怎么夠玩,明天帶你們去東河大橋看看?!绷撼蓶|說著扭頭朝余和平喊:“和平,上樓了。”余和平趕緊跑了過來,緊緊跟著他們倆往里走。電梯他也是頭一回坐,心里有些激動,又怕表現(xiàn)的太明顯丟人,所以低著頭,默默地數(shù)著樓層數(shù)。“今晚跟我睡,沒問題吧?”梁成東忽然問他。余和平愣了一下,抬起頭來看向梁成東。他以為兩間房肯定他自己一間,梁成東和余歡一間的。余歡卻似乎毫不吃驚,笑著對余和平說:“你們兩個可以好好聊聊天,和平要乖哦,可別說我的壞話?!?/br>她說罷就笑了,眼睛在電梯頂上投射下來的光里泛著彩,叫余和平不敢直視。他還很緊張,他要和梁成東睡一間房么?好在房間是標準的兩人間,他們和余歡道了晚安,便開門進去了。余和平坐在床沿上,緊張地踮著腳,梁成東問他喝什么,他說不渴,問他吃不吃東西,他說不餓。梁成東似乎有些無奈,問說:“和平,你跟梁叔叔說實話,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余和平趕緊搖頭,說:“沒有,我喜歡你的?!?/br>梁成東急笑了,將眼鏡摘了,放在床頭柜上,說:“那我怎么看你悶悶不樂的?!?/br>余和平說:“我就這樣的,不知道要和你說什么?!?/br>摘掉眼鏡的梁成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眉眼竟然有些凌厲,只是聲音依然是熟悉的溫厚:“喜歡就好。今天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洗手間有一次性的牙刷牙膏。”余和平就去了洗手間,他也是頭一回見到一次性的牙刷牙膏,小小的,擺放的整整齊齊,還有雪白的毛巾。因為身體有些不舒服,腦袋有點懵,所以這一切感覺更加不真實。這半天是興奮的,新鮮的,他見了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景色,吃了他以前從來沒有吃過的東西。洗臉的時候照了照鏡子,覺得他額頭上的疤痕都淡了好多。大概心里太激動,他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可是不遠處的床上躺著梁成東,他又不敢翻身,只好維持著一個姿勢裝睡。外頭忽然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梁成東坐了起來,余和平抓著被子的一角一動不動,聽見梁成東下了床。他聽見是誰敲門了,余歡的聲音在暗夜里像是一只發(fā)春的貓。余歡從不在他面前掩飾她身為女人的屬性,余和平更小一點的時候,她甚至當著他的面肆無忌憚地和別的男人滾成一團。余和平可以很淡定地替他們關門,男女的喘息聲仿佛如外頭商販的叫賣聲一樣尋常。但如今他的心跳卻很快,他想,他母親來勾引梁成東了,梁成東會不會和那些男人一樣,被余歡吃進肚里去。第17章春意滿┃三月八日,周日,晴余和平有一種詭異的興奮和緊張,心幾乎要從他胸口里跳出來。他聽見梁成東開了門,問說:“你怎么出來了?”“我想你?!庇鄽g說,聲音像是滴著水,“你都不想我么,我就在你隔壁,你睡得著么?”梁成東回頭看了一眼余和平一眼,掩上門說:“早點休息,明天得早起呢。”余歡的身體里叫囂著欲望,但她知道自己要掩飾。梁成東的古板和老實有時候會格外讓她興奮,走廊的光照著梁成東沒有戴眼鏡的臉,更英俊,年輕,白日里梳的一絲不茍的頭發(fā)也有些亂,莫名有種禁欲的性感。余歡情難自已,摟住了梁成東的腰身,梁成東說:“早點睡,別勾我?!?/br>“我勾得動你么?”余歡問。余和平聽見了窸窸窣窣的響動,也不知道余歡和梁成東在干什么,緊接著房門便關上了。關門的聲音很輕微,在黑夜里卻格外刺耳。余和平吁了一口氣,既為自己的母親得償所愿而高興,又莫名有些失落。緊接著他卻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他愣了一下,然后便是上床的聲音,梁成東又躺到了隔壁的床上。余和平吃驚地翻過身來,看向對面的床鋪。梁成東卻為他突然的翻身吃了一驚,問說:“醒了?”余和平不知道為什么心口有點發(fā)緊,說:“你怎么沒去?”梁成東大概不知道要如何跟他談論這個話題,半天沒說話,只傳來尷尬的笑聲。余和平說:“梁叔叔,你是正人君子?!?/br>“什么正人君子……”梁成東這一下是真的被這個古老而戲劇的詞語逗樂了,說,“睡吧,明天早起?!?/br>梁成東注定不會跟他談論和余歡的任何事,尤其是這種事。余和平“嗯”了一聲,翻身平躺,眼角熱熱的,似乎有熱淚涌出來。他為什么會突然這么感動,或者說傷感,這莫名其妙的暖流在他心里蕩漾。但他心里是喜悅的,好像因此覺得梁成東更可托付,更值得信賴,他的人生好像都跟著有了希望。余和平做了一個夢,夢里又回到十六歲那一年,那時候余歡的相好還是個街頭混混,背上紋了一個老虎頭,他曾看到過余歡猩紅的指甲深深地抓進那紋了老虎的皮rou里。而正是這個紋了老虎頭的男人,成了壓垮他們母子感情的最后一根稻草。余和平在夢里對著那個男人的臉,那個男人叼著煙,哂笑著,托著他的下巴說:“長的跟姑娘似的,倆眼水汪汪的,跟你媽一樣勾人?!?/br>“我跟我媽長的不像。”他說。那男人笑,說:“可你身體里住了個娘們?!?/br>余和平低下頭來,繼續(xù)剝瓜子,等到再抬起頭來,就看到余歡只著內衣,站在臥室門口斜眼看他。他一驚,手里的瓜子就掉在了地上。其實他跟那個男人也沒什么,那男人只是嘴巴上有些流氓,并沒有欺負過他,只是在那個悶熱的午后,和余歡狂歡之后穿著大褲衩出來,讓客廳里看電視的余和平給他剝瓜子吃,說了兩句不著邊的話。可能那時候的余歡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