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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想著是你六叔,得要臉,如今不想做你六叔了,還要臉干什么。你要這都覺得我不要臉,我不要臉的還在后頭呢。”陶然走的更快,盛昱龍把傘盡量往他那邊傾斜,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問:“我給你的手表,你怎么沒戴?”陶然的手白皙修長,特別好看,皮膚也嫩,還很暖和。陶然把手抽了回來,說:“老下雨,我怕進(jìn)水。”“防水的,不怕淋?!笔㈥琵堈f。陶然沒說話,盛昱龍卻找話跟他說。“你頭發(fā)剛剪的?”陶然“嗯”了一聲,說:“經(jīng)理讓剪的。”他們餐廳服務(wù)員服裝和發(fā)型都是要統(tǒng)一的。“真好看?!笔㈥琵堈f。大概是盛昱龍沒有對他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喝醉酒那次不能算,加上原來的感情在,陶然對盛昱龍的厚臉皮更多的是不適應(yīng),而并不反感。相反,盛昱龍突然以一個男人而非六叔的身份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時候,表現(xiàn)出的直接,甚至不知羞恥的熱情,有時候會讓他不知所措而羞澀。他覺得那么隱秘的,或者臟的事情,盛昱龍卻那么直接地全展現(xiàn)在他面前,夠不要臉,也夠坦誠。他覺得那么多女人喜歡盛昱龍不是沒有原因的,盛昱龍身上有一種男性的魅力,說不上來,但很勾人。畢竟盛昱龍也曾是他仰望過的,渴望成為的人。這世上很多真愛論的人都覺得真正的愛情應(yīng)該是發(fā)自靈魂的,和皮相,出身,經(jīng)濟(jì)條件,社會地位等一切外物無關(guān)。但事實上盛昱龍能成功,很大程度靠的就是本身條件的優(yōu)越,以及他通過自身卓越條件建立的和陶家的緊密聯(lián)系。他無疑是優(yōu)秀的,出挑的,硬件軟件都比一般人強(qiáng)很多,單從人的角度看,他屬于真正的鉆石王老五,世俗人眼里的搶手貨。這就導(dǎo)致了他愛情成功的兩個決定因素:這給了他自信,皮相骨rou給了他男人的自信,優(yōu)秀條件給了他愛人的自信,所以敢去追求美好燦爛的陶然。其次,因為他足夠優(yōu)秀,在別人眼里就奠定了他的好印象,所以他很容易占便宜,別的男人做了會顯得猥瑣的表情或動作,他做起來大家可能會覺得性感,別的男人說出來顯得不自量力的話,他說出來只會讓他的形象更偉岸挺拔。所以陶然討厭不起來他。他只是覺得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這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的盛昱龍。而無措是一點點懼怕,一點點茫然,再加一點點喜歡。這喜歡未必是愛,但足以讓盛昱龍趁虛而入。第64章夏夜長┃八月一日,慶功宴盛昱龍浪,但也不是隨便亂浪的人,也分人,看場合,如今這么猖狂,自然有他的用意,他急需快破快立,破了他從前在陶然心里六叔的印象,重新樹立作為男人的形象。七月底高校的招生工作就正式展開了。梁成東升了上來,成為了長海大學(xué)英語系的系主任,也是他們學(xué)校最年輕的系主任,招生大小事都得他參加。錄取工作即將要展開,他看著花名冊,總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余和平。余和平的攻心計算是真的起了作用。他成功地利用了梁成東的善良正直。梁成東一想到他,總是會有些愧疚。他其實去過余和平家里兩趟,知道余和平離家出走的事。余和平身體瘦弱,個頭也不高,他總擔(dān)心他在外頭會受欺負(fù)。一個高中生,出去能做什么呢?他也覺得余和平并沒有他外表看起來那么柔弱,也有狠的一面,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夠狠。七月三十一號,高考成績出來了,陶然考了686分,高居市一中第三名,全市排名第四。陶然心里的一塊石頭算是徹底落了地,中山大學(xué)已經(jīng)在向他招手。陶建國夫婦高興的很,大院里的鄰居都嚷著讓他們家辦酒席慶祝。“辦辦辦,怎么不辦,大家伙一起高興高興?!碧战▏f。陶然不是他們大院出來的第一個大學(xué)生,卻是他們大院第一個考上名牌大學(xué)的。陶建國夫婦把親戚朋友都請了過來,在服裝店開業(yè)前兩天在長明縣最好的飯店辦了個酒席。大院的人都請了,也不好意思單獨不請余家的人。陶建國問:“咱家的孩子考上了名牌大學(xué),人家的孩子到現(xiàn)在還下落不明,請他們,合適么?”“那你這么說,咱們辦酒席還不合適呢?!眲⒕暾f,“反正說不說都不合適,那就說一聲,咱們禮到了,他們愛去不去。不去最好?!?/br>沒想到余歡竟然去了,她男人沒去,她坐在女客桌上又溫柔又和氣,誰跟她說話她都熱情相對,劉娟倒覺得她可憐。看得出來,余歡是非常融入到她們當(dāng)中去的。只可惜她的名聲早就壞了,而且根深蒂固地壞,如今余和平離家出走,他為什么離家出走,還不是從小受虐待呆夠了,那罪魁禍?zhǔn)撞贿€是余歡?所以大家都不大理她,有意疏遠(yuǎn)她。劉娟看不過去,再加上今天是他們的好日子,所以就過去跟余歡說了幾句話:“人多,招待不周你多擔(dān)待?!?/br>余歡立馬站了起來,紅艷艷的口紅因為吃東西有些顏色不均:“吃的挺好的,還沒恭喜你呢,兒子這么有出息?!?/br>劉娟想告訴她余和平的事,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住了,沒有說。今天正好是八一,建軍節(jié),陶建國把他那幫兄弟全請過來了,幾個人單獨坐了一個包間,喝酒猜拳聲震天,陶然偷偷朝里看,劉娟說:“別管他們,今天他們不喝趴下不會罷休的?!?/br>“我看看六叔?!碧杖徽f。劉娟愣了一下,問:“看他干什么?”“看他喝不喝酒啊,”陶然臉上都是看好戲的神色,“他不是說他戒酒么,我要看他打臉?!?/br>劉娟就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問:“喝了么?”“當(dāng)然喝了,屬他喝得最多,臉都喝紅了?!碧杖徽f。“別管他們了,男人嘴里能有幾句靠譜的話,過來跟你叔叔伯伯們敬個酒?!?/br>陶然不大樂意,說:“搞得跟我結(jié)婚似的?!?/br>劉娟笑著拉著他走了,這么臉上有光的時刻,陶然就是她顯擺的寶貝,得給所有人看看才行。陶然挨桌敬了一輪,劉娟拉他在他姥姥那桌坐下,還沒坐穩(wěn)呢,陶然就站起來了,劉娟說:“你吃點菜壓壓,別醉了。”“我上個洗手間?!?/br>陶然說著就朝洗手間的方向走。那洗手間在走廊盡頭,他走到門口就停了下來,等了一會,就見盛昱龍從里頭出來了。他咳了一聲,說:“誒,這酒氣熏人的是誰?。堪?,是六叔啊?!?/br>盛昱龍喝多了酒,本來有些暈乎乎的,從廁所出來乍然被嚇了一跳,站穩(wěn)了才發(fā)現(xiàn)是陶然,提褲子的手抵開水龍頭,象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