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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有我們兩個?!?/br>他說著便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陶然坐在床上,說:“你不睡覺跑我這里來干什么?”“跟你作伴啊?!笔㈥琵堈f著就坐到了他床上,大概用拐杖走路太吃力,他坐下去的時候氣喘吁吁的,手里的拐杖也掉落在地上。“我不需要你作伴?!碧杖徽f。“那我需要你作伴。”盛昱龍說著就掀開了他的被子,卻看見陶然白皙修長的兩條腿:“裸睡?”陶然立馬扒開被子,自證清白說:“哪有。”盛昱龍就笑了,拍了一下他的大腿:“去,里頭去?!?/br>那一下拍的十分用力,“啪”地一聲清脆響亮,陶然被那一巴掌打的有點懵了,不由自主地往里挪了挪,盛昱龍就進來了,往下一躺,喘了口氣說:“行了,關(guān)燈睡覺吧?!?/br>“……”陶然發(fā)現(xiàn)他再說不行已經(jīng)晚了,只好說,“你睡吧,我還不困,我要看會書。”“那你看吧?!笔㈥琵堈f著便閉上了眼睛,陶然趕忙說道:“你先別睡,我還有話跟你說?!?/br>盛昱龍睜開眼睛看他,陶然說:“你明天一大早就能回你房間去,不然周奶奶她們看見……”“她們看見怎么了?”陶然說:“你說怎么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這么心虛是為什么?”陶然發(fā)現(xiàn)盛昱龍詭辯起來很有一套,索性不再跟他講道理:“行你就在這睡,不行你就出去?!?/br>盛昱龍笑了笑,說:“行,行,怎么不行,你說了算?!?/br>陶然就靠在床頭看書,看了一會伸出手來蓋住盛昱龍的眼睛。盛昱龍捉著他的手腕,笑著說:“光看看也不行?”他說著抓起陶然的手就親了兩下,陶然趕緊收回手來,說:“老實?!?/br>盛昱龍不再鬧他,而是躺平說:“你也別看了,都快十一點了,還不睡,在這可不能睡懶覺,你周奶奶覺少,每天六七點就起來了,賴床她是會嘮叨的?!?/br>陶然說:“我不困?!?/br>“昨天都沒睡好,今天能不困?”盛昱龍笑著說,“睡吧,你不同意我哪敢動你?!?/br>陶然合上書,衣服都沒脫便躺了下來,還專門和盛昱龍隔了一段距離。關(guān)了燈之后,房間里便陷入一片黑暗當(dāng)中。陶然忽然感覺一只手伸了過來,立馬一把抓住,問說:“你干什么?”“摟著你睡?”“睡你的覺?!?/br>盛昱龍在黑暗里笑了兩聲,說:“我不碰你,咱們說說話?!?/br>但是這話說出來之后,盛昱龍卻久久沒有作聲。陶然翻身面向他,問說:“你怎么不說了?”“我在想跟你說什么。”陶然就笑了,撇撇嘴說:“你看吧,我們倆就沒有共同語言?!?/br>“我一跟你躺在一起,腦子里就全是葷話。”盛昱龍笑著說,“想弄你。”陶然從來沒有想過“弄”這個字竟然也可以如此色請,他聽了立馬翻過身來,沒好氣地說:“睡覺?!?/br>“你睡得著么?”陶然沒說話,盛昱龍說:“反正我是睡不著,我聞見你身上的味道就興奮?!?/br>氣的陶然直接用被子捂住了耳朵,任憑盛昱龍說什么他都不作聲了,只有心跳的厲害,砰砰作響,只覺得被窩里太熱了,外頭那么大的雨,都澆不滅他心頭的火氣。余和平回到梁成東那里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梁成東作息比較規(guī)律,一般十點之前就睡了,今天為了等余和平一直在客廳里看電視,最后實在等的焦急,便準備去聚福樓看看,剛出了門,就看見余和平上樓來。“怎么才回來?不是十點就下班了么?”“回了一趟宿舍?!庇嗪推叫χ鴨枺澳銚?dān)心我么?”梁成東說:“打傘怎么還淋濕了?”余和平頭發(fā)濕漉漉的,肩膀上也濕了一片,褲腿也是。“雨太大了,打傘也不管用?!?/br>梁成東回身開了門,說:“我把次臥給你收拾出來了,你今晚就睡那兒?!?/br>余和平也沒指望著能繼續(xù)和梁成東一起睡,他“哦”了一聲,到了次臥一看,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房間也很溫馨,只是看那房間的裝飾,似乎有些像是女孩子的房間。不等他問,梁成東就說:“這是我女兒的房間,很多年沒人住了。”“你有女兒?”余和平吃驚地問。他知道梁成東是離過婚的,不過還不知道他還有個女兒。梁成東說:“嗯,今年都十四了。”“她在哪?”“跟她媽在美國呢,一年見不了一面?!绷撼蓶|好像不大想談這個,只對他說,“這房間里的東西你隨便用,還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說?!?/br>“我能在這長住么?”梁成東沒回答他,只說:“早點睡吧,時候也不早了?!?/br>“我明天不上班?!庇嗪推秸f。“那也早點睡,早睡早起?!?/br>梁成東說著便掩上門出去了,走到客廳里的時候忽然想起忘了跟余和平說一件事,于是回來推門說:“我給你買了……”話戛然而止,他看到余和平背對著他正在脫褲子,剛脫了一半。余和平好像驚了一下,回頭看了他一眼。梁成東咳了一聲,說:“我給你買了一套洗漱用品,白色杯子那套?!?/br>余和平說了聲“謝謝”,然后將上身的衣服也脫了下來,好像一點也不在乎被他看到什么。梁成東趕緊關(guān)上門出去了。余和平卻笑了,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潮濕而冰涼。很想瘋狂而肆意地投入到梁成東的懷里,強迫他吃了他。余和平覺得自己是個欲望很重的人,單獨和梁成東共處一室的時候,他總是有很多旖旎幻想,他唯一恨的是自己不是個女人,沒有勾引梁成東的資本。他想他如果是十九歲的年輕女人,大概輕而易舉就能將梁成東征服,他有這個自信,關(guān)于勾引男人的方法,他心里有成千上萬種。只可惜他是個男人,一切勾引的方法都失去了最根本的實施條件。過度的勾引可能只會導(dǎo)致梁成東的反感。余和平想他只是扭一扭,大概法律也不允許,所以變成不可言說。不可言說,不可言說。為什么不可言說,不知道啊,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錯在哪里,所以也不知道如何修改,于是只能這樣。余和平想他大概就是個異類,所以他的很多想法,舉動,注定不能告知于人,告知于人之后會被禁止。他想給自己找一個家,一個疼愛他的男人,有一生一世的安穩(wěn)。梁成東有著規(guī)律的生物鐘,第二日一大早就醒過來了。他洗漱完畢,準備去做早飯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余和平低微的聲音,似乎在他叫他。但是那聲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