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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周芳問:“都淹半個橋洞了,那人怎么還從那過呢?”“大意了唄,這世上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沒有,我聽說那家人準(zhǔn)備提告呢,說是政府沒在橋外頭立個警示牌子,所以才導(dǎo)致了意外發(fā)生?!?/br>“那倒是,”周芳說,“那個橋墩好像不是頭一回出事了,第一回就算了,再三發(fā)生就是政府失職了。不過說起來自己出門真的也得當(dāng)心,你看這個,不就是下雨天出的意外?!?/br>周芳說著看了看盛昱龍。周強(qiáng)說:“對了,龍哥,你車子修好了,隨時都能提?!?/br>“放著吧,一時半會也開不了。”周強(qiáng)要走的時候,盛昱龍讓他順路送陶然回去:“他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br>雖然他不想陶然回去,可也擔(dān)心陶建國的傷情。陶然是人子,該回去看看。他要不是在裝瘸,肯定也是要回去一趟的,眼下要回,周芳不會放人:“你顧好你自己就不錯啦,還想著別人。”陶然回到家里的時候,陶建國還在床上躺著。他和劉娟出來送走了周強(qiáng),這才回屋。陶然問:“我爸的腳怎么樣了?”“還是那樣子,走路一瘸一拐的,不過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這幾天下雨,他也沒地方去,我讓他好好在家躺幾天,也買了膏藥了,飲食上也很注意。”陶然進(jìn)去看了看陶建國,陶建國躺在床上看電視,見他進(jìn)來就坐了起來:“你怎么回來了,外頭那么大的雨?!?/br>“強(qiáng)叔送我過來的,我回來看看?!?/br>陶建國問了他幾句盛昱龍的情況,陶然說:“你別擔(dān)心他了,他情況比你好一百倍了?!?/br>陶建國在看長海市新聞,他們家的電視外頭扯的天線,下雨天,信號差的很,都是雪花。陶然就披上雨衣,出去收拾天線,轉(zhuǎn)了轉(zhuǎn)方向,總算把臺調(diào)的清楚了一點(diǎn)。準(zhǔn)備從墻上下來的時候,看見余和平從街上走過,他揮了揮手,喊道:“平哥!”余和平抬頭看了他一眼,走到墻外跟他打了招呼:“你在干嘛?”“我收拾一下室外天線?!碧杖荒艘话涯槅?,“你怎么在這?”“我回來退租。”“還沒退租?”陶然有點(diǎn)吃驚。余和平點(diǎn)點(diǎn)頭:“本來就交了這個月的租金了,租到十五號才到期?!?/br>當(dāng)初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聚福樓久干,所以沒敢退租。如今他能住在梁成東那里了,就可以退租了。“那等會來我們家吃飯啊?!?/br>“不了,我還有事呢?!庇嗪推秸f,“你小心點(diǎn),需要我?guī)兔γ???/br>“不用,收拾好了?!?/br>“你跟誰說話呢?”劉娟站在房門口問。“平哥,”陶然說,“正好看見他?!?/br>“那你讓他進(jìn)來啊?!眲⒕暾f。余和平就進(jìn)來跟她打了個招呼,說了幾句話才出去。劉娟幫陶然脫掉雨衣,拿毛巾給他擦了擦臉說:“余和平看著比原來精神多了,我都快認(rèn)不出來了?!?/br>“他本來長的就不差,”陶然說,“以前就是太內(nèi)向了?!?/br>“什么時候他能放下心結(jié),跟他家里人和好,再有個能糊口的工作,也就夠啦?!?/br>陶然說:“那他估計不會跟他爸媽和好,我看他好像特別抵觸他們家的人?!?/br>劉娟嘆了口氣,說:“血濃于水,沒有愛哪來那么濃的恨,一直放不下,他也不會有真正的快樂。哪有懷揣著對父母的恨生活的人呢?”陶建國在里頭也聽見了說話聲,問:“誰來了?”“余和平,正好碰見,他回來退租?!?/br>陶建國在看新聞,新聞上都在說暴雨的事,看起來形勢十分嚴(yán)峻。陶然收拾了天線之后,收的臺比原來多了幾個,還收到了他們長明縣的電視臺,以前他們縣電視臺都愛放老長的廣告,今天卻一直在重播長海市綜合頻道的新聞,新聞上到處都在鬧水災(zāi),說魯河的水位已經(jīng)達(dá)到了33.4米,和歷史最高水位也就差0.2了,看電視上的新聞畫面,魯河附近的沼澤和河中央的小島全都看不見了,河水也黃的很。劉娟說:“也不知道咱們那怎么樣了?!?/br>中央臺報道的范圍更廣,今年雨水多,七月底就有很多地方發(fā)生了洪澇災(zāi)害了,幾乎每天打開電視都在報道這些。陶建國看到電視上那些英勇抗險的子弟兵,想起自己當(dāng)年當(dāng)兵的事情來,說:“以前我們當(dāng)兵的時候,也搶過險,那時候是去X省的一個小山村,洪澇特別嚴(yán)重,地廣人稀,群眾不好轉(zhuǎn)移,你六叔當(dāng)時為了救一個桶里的小孩,差點(diǎn)被沖走了,我們連有個兄弟就是在那時候沒的。當(dāng)兵的就是這樣,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哪里危險就往哪里沖,保家衛(wèi)國不是吹的。”“你還說呢,你不知道我那時候多提心吊膽,聽到點(diǎn)新聞就害怕的睡不著覺,多虧了那時候沒電視,不然看著電視畫面,那更不用活了?!?/br>他們就說起了以前的舊事。陶建國就說盛昱龍這人年輕的時候性子野,天不怕地不怕的,一點(diǎn)不像是富貴家庭出來的子弟。還說他們這幾個兄弟為啥感情好,就是生死與共過來的換命的交情。劉娟說:“所以你們感情好啊,把工作都給別人了?!?/br>陶建國說:“你現(xiàn)在沒意見了?”“我有意見有什么用,”劉娟說,“也不知道你眼里是你那幾個兄弟要緊,還是我跟陶然要緊?!?/br>陶建國說:“都要緊?!?/br>陶然扶額。為什么不能討好一下,說老婆孩子最要緊呢?劉娟大概已經(jīng)習(xí)慣了,說:“那你跟你兄弟過去吧,依我看你干嘛讓陶然去照顧老六,你去照顧不正好?!?/br>陶然卻想聽陶建國講更多關(guān)于盛昱龍的故事,他對于盛昱龍以前的故事都很好奇,很想知道盛昱龍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他以前對于盛昱龍的了解,不過是一個不大討喜,但很大方豪邁的六叔,而盛昱龍并不是那樣的人,他有著太多他不知道的過往。陶然覺得盛昱龍的過去比現(xiàn)在要光彩照人。家里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劉娟到客廳去接,隱約聽見她說:“是么,嚴(yán)重么?你要不說,我們還真不知道,好,那我們回去一趟看看?!?/br>陶建國在臥室里問:“怎么了?”“三嬸子打的電話,”劉娟一邊進(jìn)來一邊說,“她說魯河那有點(diǎn)危險,可能要泄洪了,外頭亂傳,說咱們縣城有一半都在泄洪區(qū),家里的東西可能得搬到別的地方去?!?/br>陶然和陶建國都吃了一驚,陶然還不知道泄洪的意思,陶建國說:“不能吧,縣城也有危險?”“不知道,不行,我得跟我媽打個電話問問?!?/br>陶然他姥姥家在城郊鄉(xiāng),算是農(nóng)村了,距離魯河鎮(zhèn)也更近,魯河真要泄洪,他們那比縣城更危險。劉娟給陶然他姥姥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