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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了燈,然后回到臥室對已經(jīng)開始打瞌睡的陶建國說:“陶然會不會談戀愛了?”陶建國睜開眼睛說:“跟誰談?”“我哪知道跟誰談啊,”劉娟趴近了他,說,“我看他每次打電話那興奮勁,很像在談戀愛。他們班畢業(yè)之后不是拍過畢業(yè)照么,我看上頭都有同學(xué)的聯(lián)系方式,說不定是跟哪個小姑娘打電話呢。他總不會跟老六打電話吧,老六要有事肯定打咱們家的座機啊,他跟陶然有什么好聊的。”“怎么,他談戀愛你不高興???”陶建國笑著要關(guān)電視,劉娟說,“別關(guān),我還不困呢?!?/br>陶建國就躺了下來,說:“孩子大了,都要上大學(xué)了,談戀愛就談唄,找個本地的,總比以后上了大學(xué),給你找個廣州的強。”“他才多大啊,還不到十九呢,是不是有點早?。俊?/br>陶建國笑著說:“你忘了你十九歲那會了?”“你討厭,”劉娟說,“我跟你說正經(jīng)事呢?!?/br>“男孩子,十八九可以談了,又不是閨女,你還怕他吃虧?。恳郧笆且即髮W(xué),管的嚴(yán)就管得嚴(yán)了,如今孩子都出息了,要上大學(xué)了,你還要管?”劉娟坐在床沿上,說:“你別說,我心里還真有點不樂意?!?/br>陶建國就笑了,說:“依我說,找個當(dāng)?shù)氐淖詈茫钦覀€廣州的,兩家離這么遠,團圓年都不能過一個。你沒看老李頭的兒子娶了個廣東的媳婦,逢年過節(jié)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孫子兩年才能回來一趟,一口廣東話,老李頭聽都聽不懂?!?/br>“你想的還真遠?!眲⒕晷χf。“不是想的遠,孩子大了,早晚都要談戀愛,只要別學(xué)的花心就行?!?/br>劉娟回頭說:“你剛才不說又不是閨女,你還怕他吃虧?”“不是怕他吃虧,是這胃口一放開了,收就不好收回來了,你沒看老六不就是個例子,年輕的時候就花,大把年紀(jì)了連個媳婦都沒有。我還等著早點抱孫子呢,可不想陶然三十多了還不結(jié)婚?!?/br>“你看看你,我平時說老六兩句看你那不樂意的樣子,你自己怎么說上了?老六怎么了,我覺得老六還真不錯,人長的好,家庭也不錯,又有出息,只可惜我沒什么合適的姐妹,不然肯定給介紹他?!?/br>“你這么喜歡他,干脆咱們再生個閨女,你把老六招了上門女婿得了?!碧战▏χf,剛說完,就被劉娟拍了一下腦袋。隔壁陶然還在跟盛昱龍打電話,陶然躺在被窩里,笑的不行。盛昱龍剛給他講了個葷笑話,真是又臊又搞笑。“最近明德縣也出了個笑話,你聽說了么?”盛昱龍聽見陶然的笑聲心里就美得很,忍不住又要講一個。陶然躺在被窩里,紅著臉問:“什么笑話?”“有個女記者去山區(qū)采訪,碰見一個老頭,于是就采訪那老頭,問說,大爺,你這一生最難忘的事是什么呢?那老頭就一邊抽著煙一邊說,最難忘的事啊,就是有一年,我們村丟了一頭驢,大家伙上山找了一夜,最后找到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外頭又下大雪,我們二十幾個人和那頭毛驢就在山洞里睡下了,晚上的時候大家伙寂寞難耐,就把那驢給上了。記者是女的啊,臉皮薄,聽了很不高興,覺得這也不能播啊,于是又問,除了這件事呢,還有么,比這更高興的?那老頭說也有,有一年啊孫家的媳婦在山上走丟了,我們大家伙上山去找她,也碰到大雪,大家伙又在那個山洞,就……那老頭沒說完,就被女記者打斷了,說,那大爺,你有沒有什么恐怖的事要說的?”盛昱龍聲音自帶痞味,講這種又假又夸張的葷段子就別有一番味道,都讓陶然忽略這個故事的變態(tài),盛昱龍講到這里就停住了,陶然急著問:“然后呢,最恐怖的事是什么?”“那老頭一聽女記者這么說,啪嗒一聲,嘴里的煙就掉了,說,有一天,我丟了……”“哈哈哈哈哈……”陶然笑的不行,汗都出來了,說,“你凈瞎扯?!?/br>結(jié)果盛昱龍就在他高興的時候說了一句:“我就喜歡聽你笑?!?/br>陶然本來還沉浸在笑話里,一聽這話心立馬軟了一下,那滿腔的愛意溫柔啊,握著手機躺在枕頭上,“切”了一聲。“真的,真希望一輩子都讓你這么笑,希望我一直有讓你快樂的本事?!笔㈥琵垳喓蜕钋榈某叨饶媚蟮膭倓偤茫Z調(diào)從痞自然而然地變成了溫柔,直接擊中了陶然的心。“你有啊,我現(xiàn)在很快樂。”陶然說。這是他目前能對盛昱龍說出的最甜蜜的話了。盛昱龍說:“那就行,你是我盛昱龍的寶貝,該得的?!?/br>第106章秋來水漣漣┃雙生花第二天一大早陶然就起來了,吃了早飯,就打著傘出了門。雨小了很多,但是天色陰霾,他坐車到了梁家,開門的是梁母,見到陶然,很高興的樣子,說:“陶然啊,快進來?!?/br>“我來看看平哥?!?/br>“他還在睡覺呢,你進來吧?!?/br>“梁老師在家么?”梁母搖搖頭,小聲說:“他還在醫(yī)院呢?!?/br>她走了幾步,忽然又把陶然拉到門口,小聲說:“和平昨天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都去醫(yī)院了,醫(yī)生讓他不要再受什么刺激,可是昨天這孩子的mama出車禍了,如今還在醫(yī)院呢,不敢讓他知道,你多開解開解他,我跟他說什么他都沒什么反應(yīng)?!?/br>陶然吃了一驚,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您放心?!?/br>他推門進了余和平的房間,房間的窗簾拉著,里頭黑朧朧的,余和平躺在床上,被子只蓋住了半個身體。陶然走到床邊拉開了窗簾,窗外就是高低起伏的樓房,再遠便是長海大學(xué),全都沐浴在小雨中,霧蒙蒙的一片。他回頭說:“天都亮了,平哥,你還不起?”余和平不說話,也沒什么動靜。陶然走到床邊,趴下來拍了拍余和平的胳膊,余和平睜開了眼睛,迷怔一般看著他。陶然看見他這個樣子,心頭有些酸,笑著說:“還不起來?!?/br>余和平坐了起來,耷拉著腦袋,忽然又哭了起來。陶然愣了一下,手便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可能生病了?!庇嗪推缴硢〉卣f。“怎么了?”陶然輕聲問。“我心理不正常,像個瘋子?!庇嗪推秸f。“胡說八道,誰說過你不正常了?”陶然說,“我看你很正常啊。”余和平垂著頭,兩只手纏在一起。“其實我一直都很佩服你,如果我是你,經(jīng)歷你經(jīng)歷的那些事,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子呢??赡茉缇捅罎⒘?,真的,平哥,我真的很佩服你?!碧杖徽f,“你就是太妄自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