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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大概是被變態(tài)刺痛了心,隨即就壓低了聲音怒道:“你看看你現(xiàn)在成什么樣子了,盛昱龍把你的魂都勾走了么,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丟人了現(xiàn)在?”“我變成變態(tài)了,我變成變態(tài)了?!碧杖徽f著就上來奪劉娟手里的手機,劉娟后退了一步,他就從床上栽下來了,劉娟嚇得趕緊去扶他,陶然卻抓住了她手里的手機,劉娟一把將他推開,喘著氣道:“你難道不是變態(tài)么,不是變態(tài),為什么要像一個女人一樣去喜歡男人!”陶然的頭撞在床沿上,紅著雙眼坐在地上:“你承認了吧,你們就是把我當變態(tài)在囚禁,看變態(tài)一樣看著我,防著我,覺得我讓你們丟人,怕我把人丟的更大,既然這樣為什么不讓我走呢,既然你們看著我這么痛苦?!?/br>劉娟也有些崩潰了,搖著頭怒道:“你不是變態(tài),好好的為什么不男不女,為什么!”“男的喜歡男的就是變態(tài)么,你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叫同性戀么?”他話音剛落,陶建國就怒氣沖沖地進來了,抓著他的領口就給了他一巴掌。“我讓你胡說八道,”他說著又扇了陶然一巴掌,“我讓你胡說八道?!?/br>“我就是同性戀,該死的同性戀,我就是喜歡男人,你們把我當變態(tài),那我就當變態(tài)好了!”劉娟覺得她不認識自己的兒子了,那么乖巧的,懂事的兒子,怎么突然變的那么偏執(zhí),瘋狂,歇斯底里,他不止模樣變了,連心都變了,刺痛著她的心。她沖上去攔住在揍陶然的陶建國,說:“別打了,別打了。”“這樣的兒子,打死算了,我們陶家丟不起這個人,留著他,以后等他一個男人一個男人地往家領么?!”陶建國說著對著陶然就又是一腳,他人生中第一次打陶然,就下了狠手,陶然被他踹的抖動,陶建國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眼淚都要出來了。他不懂,他不懂陶然怎么會這樣,以前陶然讓他有多驕傲,現(xiàn)在就多讓他失望,羞恥。陶然太稚嫩了,生長的太順遂,導致沒有心機,單純而脆弱,像是溫室里的花朵,經不起一點摧殘,只不過是父母的異樣眼光,他就崩潰了,陶建國揍他,他反而感到毀滅式的解脫,心頭少了很多苦悶。大年三十,除夕夜,其實是最有年味的一個夜晚,家家戶戶興高采烈地圍在一起吃團圓飯,看家家戶戶都會看的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長明縣的除夕夜冷冽,但時不時就有鞭炮聲傳出來,家家戶戶都亮著光,這大概是一年到頭,長明縣人口最多的時候,大家都回來團圓。要是放在往常,陶然大概會和陶建國夫婦一起吃年夜飯,然后一起看春晚,陶然一般都會看到半夜才會去睡,有時候還會熬通宵,早晨迫不及待地穿上自己的新衣服,跟著朋友去給長輩們拜年,然后大年初一睡上一下午。他關于春節(jié)的回憶都是很美好的。但是這一年不一樣,這一年春節(jié),他們家連年夜飯都沒有吃,他一個人坐在床上發(fā)呆,聽窗外孩子們的笑聲,有人在放鞭炮,不知道是誰家的電視機開的聲音那么大,隔著窗戶他都能隱約聽到。劉娟拿著小藥箱進來,打開了燈,在他床沿坐下,要給他擦傷口。陶然不讓,躲了一下,劉娟紅著眼說:“ mama不該說那些傷人的話,mama是氣糊涂了?!?/br>“你沒有說錯什么,是我錯了,我不怪你們?!碧杖荒卣f。劉娟壓低了聲音,含著眼淚說:“陶然,聽話,讓這些都過去,好么,就回到以前那樣?”“如果我回不去呢?”“怎么會回不去呢,”劉娟抹了一把眼淚說,“你不過是不懂事,走彎了路,回得去的?!?/br>陶然也不說話,劉娟沉默了一會,繼續(xù)說:“我和你爸商量好了,過幾天和你一起去廣州。你爸認識的人有在廣州打工的,說那邊春節(jié)后廠子里正招人,我和你爸打算都去。咱們一家三口都搬過去,以后不回來了,你上學,我跟你爸爸在那打工,咱們一家都留在那里,好么?”陶然聞言立即抬起頭來,說:“你們是要盯著我么?”劉娟不知道要說什么,嘴唇動了動,最后說:“為了大家好,你還年輕,現(xiàn)在被沖昏了頭腦,我們看著你,你冷靜冷靜,好么?就冷靜冷靜,算媽求你了,你知道你爸爸打了你以后,自己回房間抹淚么?你是我們的兒子,我們還能害你么?”陶然說:“我知道你們不會害我,可你們就是不懂我。”大年初一,梁成東和梁母都還沒有回來,余和平一個人吃了早飯,上午的時候就拎著他年前買的年貨,去城中村的陶家了。結果到了陶家,卻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他敲了敲門,也沒聽見有人來開門,于是就喊了兩聲,結果旁邊一戶人家出來一個中年女人,問說:“你找陶家的人?”余和平點點頭,那人說:“他們家搬走了,不在這里住了。”余和平愣了一下,說:“搬走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大車小車地搬走了,這個月房租剛交的呢,也不要了。”余和平很吃驚,問說:“那您知道他們搬哪兒去了么?”“回老家了唄?!蹦侨苏f,“長明縣的吧?”余和平就更吃驚了。因為年前他來,陶家人沒有說要搬家的事,而且他覺得如果他們要搬家,陶然肯定會先跟自己說一聲的。這么突然地搬家,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呢?據(jù)他所知,陶氏夫婦的工作如今不是都在市里么?他太擔心了,于是就直接坐上了回縣城的汽車。余和平其實不大想回長明縣了,他對于老家有著不大愉快的記憶。尤其是他父母過世之后,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大院里的那些人。他不喜歡別人來安慰他,可憐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表現(xiàn)。車子進入縣城地界的時候,他看著熟悉的景色,心里頭十分感慨。他回到大院,果然見很多人在院子里玩,大家看到他都圍了過來,關切地問他如今去哪里了,過的怎么樣。余和平敷衍了一下,說:“我回來找陶然的?!?/br>提到陶然,大院里那些爺爺奶奶叔叔阿姨都有些諱莫如深的樣子,拉著他問:“你知道陶家發(fā)生什么事了么?”余和平問:“發(fā)生什么事了?”大家都一副關心又好奇的八卦模樣,說:“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他們家的人從市里回來,都變了樣呢?!?/br>陶建國以前開朗又豪爽,愛和大院的人來往,愛熱鬧,如今大門都不出了,劉娟本就是文靜的女人,就更少出門了,最蹊蹺是陶然,回來這幾天,都沒見他出過門,據(jù)鄰居“可信”消息,半夜還聽見他們家吵架呢。大家的推測是夫妻倆鬧矛盾了:“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