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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附近找了一遍,然后在學校蹲守了一周,陶然都沒出現(xiàn)。這小子,連學業(yè)都不要了,氣的陶建國都要掉淚了。最后還是盛昱龍打電話提醒他,讓他先給陶然辦理了休學,陶建國回到長明縣,大病了一場。劉娟也是日夜擔心陶然的安危,三月末的時候,收到了一封陶然的信。信是廣州發(fā)過來的,卻沒有具體地址,但信確實是陶然寫的,說他很好,不要擔心他。劉娟捧著信大哭了一場,說:“這個白眼狼,真是白疼他了?!?/br>“你就當他死外頭了。”陶建國說。四月份的時候,陶建國的病好了,夫妻倆收拾了一下,一起去了廣州,一個當保安,一個在服裝廠打工,周末有空的時候就去中山大學看看,或者繞著大學到處轉轉。時間總是能埋沒一切苦痛,當最初的憤怒,傷心,失望過去,夫妻倆的生活好像慢慢平靜了下來,日復一日的勞作,大概生活苦澀繁忙,努力活下去已經很不容易,沒辦法再想這些傷心的事,所以他們也不再尋找陶然。春來百花盛開,熱鬧的廣州城煥發(fā)著長海市沒有的生機。劉娟上下班的公交車會從中山大學外頭過,大門口總是不缺年輕朝氣的大學生進進出出,她看到他們,會想起陶然。她和陶建國還算收到一封信,盛昱龍連半點音信都沒收到。腿好個差不多之后,他就把長海那邊的生意都交給了周強,自己則準備搬家去廣州。“你是準備把工作重心漸漸轉移到廣州去么?”周強問。盛昱龍點點頭,說:“本來也就是這個打算。”陶然要在廣州上好幾年的大學,他們倆不可能一直異地,他早開始了工作重心的轉移,年前鋪墊了一些,就是為年后搬去廣州做準備。“在那邊做生意可不比在這里,你在那邊不認識什么人,要是混不下去,就還回來?!?/br>盛昱龍說:“沒你想的那么慘,我早有預備。”他們幾個剛開始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因為不知道能干什么,所以什么都干,服裝生意是大頭,但零零散散的其他行業(yè)的小錢也賺,時代發(fā)展的快,一天一個樣,最近這一年倒是有些當初沒怎么上心的小生意賺了不少錢,盛昱龍覺得是個商機,想試一試。但周強覺得,盛昱龍拋開長海市的生意不做,跑到廣州去,還是因為陶然的緣故。經過這一番折騰,他以為盛昱龍會偃旗息鼓,沒想到他反倒越戰(zhàn)越勇了。他倒不知道說什么好。因為這些天他一直在盛昱龍旁邊,盛昱龍是什么樣,他都看在眼里。他是很驚奇的,覺得盛昱龍痞里痞氣這么多年,竟然有朝一日突然成了情種,頭一回見他為了感情失魂落魄著急上火的,這還是哪個在感情上滿不在乎的盛昱龍么?他又高興,又發(fā)愁,高興的是他一直覺得盛昱龍也該定下性來了,發(fā)愁的是,居然定在了陶然身上。孽緣啊孽緣。到了四月,天就徹底開始暖和起來了。長海市百花盛開,空氣里都是迷人芬芳。余和平的成績突飛猛進,在最近的一次月考中考了班級第四十一名,雖然依然算不上好學生,但對于他而言已經算是突飛猛進,班主任都點名表揚了他。余和平更高興,雖然距離前二十名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但這個突飛猛進至少讓他看到了更多的希望。他覺得自己再努力努力,一切都有可能,等他考到前二十名的時候,一定要和梁成東上床,他羞恥又興奮地懷揣著這樣的念頭,簡直渾身上下都是學習的動力!而且他為了更能鼓勵自己,把剩下需要進步的二十名詳細劃分為幾個步驟:比如說他再前進五名,就相當于贏得了梁成東的嘴巴,再進步五名,就贏得了梁成東的雙臂,以此類推,一步一步逼近重點部位,想一想他都幸福的不行,學習不再是一件痛苦的事,簡直是在談戀愛,做夢都要笑出聲來了。倒是梁成東,有些緊張了。他覺得越臨近夏天,余和平的成績越好,看他的眼光也越熱情。可是隆冬早已經過去,春天已至燦爛,二十歲的余和平似乎也迎來了他的二次發(fā)育,越來越盈潤,伸展,整個人變得溫柔而明亮。這是戀愛的季節(jié),萬物都蓬勃而動,迎接人生中最好的夏天。第140章冬日暖洋洋┃雨來了盛昱龍搬來廣州的時候,跟劉娟聯(lián)系了一下,告訴了劉娟他的住址。當初盛昱龍讓周強帶給陶然的手機被劉娟沒收了,因為是值錢的東西,劉娟沒舍得扔,在搬來廣州之前就用上了,然后告訴了盛昱龍一聲。她之所以和盛昱龍保持聯(lián)系,還是為了陶然,她覺得陶然和盛昱龍聯(lián)系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如果聯(lián)系了,希望盛昱龍能告訴她。但是即便知道盛昱龍在廣州的住處,劉娟也沒去過,只在一次吃飯的時候,告訴了陶建國一聲。陶建國做保安,晝夜顛倒,大部分時間都值夜班,白天睡覺,偶爾上白班了,他還會不適應,因此格外疲憊,聽見盛昱龍的名字,心情復雜,說:“他來不來,跟咱們沒什么關系。難道陶然跑了,咱們還能跟他和解了?”劉娟說:“沒有,我就是告訴你一聲,別哪天突然碰到了,你再意外?!?/br>“他怎么想到來廣州了,難道是為了陶然?”劉娟說:“他原來不就是在廣州有生意么?”陶建國一聽就來了氣,說:“一開始就沒安好心,我看陶然當初報考中山大學,就是他攛掇的,搞不好當時倆人就搞上了?!?/br>劉娟臉色一紅,說:“什么搞不搞的,別說話這么難聽?!?/br>這簡直是夫妻倆心中的一個結,陶建國也覺得別扭的很,便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劉娟說:“我就是擔心,你說要是他比咱們先一步找到陶然了,可怎么辦?”陶建國還在生氣,說:“咱就當沒這個兒子。”話雖然這么說,偶爾陶建國還是會去中山大學看看,陶然的課程表他都知道,有時候會去他們上課的教室看看,看看陶然在不在。他們沒有陶然的消息,盛昱龍也沒有,沒人有,陶然就像是失蹤了,廣州城太大了,他們找不到。陶然是憑著一股沖動走的,走了之后便不能回頭。越是單純本分的人,瘋起來越是判若兩人,但骨子里流著單純本分的血,當沖動過去,一個人站在廣州城里的時候,也會覺得迷茫而忐忑。要到哪里去,如何開始。但他是驕矜的人,即便忐忑也不能回頭。他存的錢其實不少,盛昱龍平時沒少給他錢,在給錢上,盛昱龍一直屬于最大方的那一個,何況他這種愛把心愛的人往死里疼的男人,戀愛之后卡都給了他好幾張。但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