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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異議的都應(yīng)了,只各自分派門下弟子將此次傷亡的人給抬走,帶著勝利的喜悅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祁鳳凰一直在旁看著陸子清的反應(yīng),見他哭到身子開始抽搐便解開他的xue道,讓他靠在懷里,祁鳳凰笑意盈盈用手拭著他面上guntang的淚珠:“你看到了嗎?他死了,萬箭穿心啊,已經(jīng)死透了。你讓我傷心,我讓你痛苦,很公平吧?嗯?”“祁……鳳凰……”陸子清用手將他一點一點用力的推開,然后沖著滿臉冷靜的祁鳳凰嘴唇顫動的露出一抹悲涼的笑,因為內(nèi)心已經(jīng)悲慟到潰散,他說話已經(jīng)開始不住打噎,“我,我在這里……希望你能活得長長久久……”祁鳳凰怔住,不明所以靜靜的將他望住。陸子清被眼淚不斷沖刷的黑眸亮的讓人心驚,他繼續(xù)笑,淚珠不斷滑過蒼白的嘴角,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一字比一字更加發(fā)狠,“你活下去吧,沒有人愛,沒有你愛的人……請你一個人就這么孤孤單單的,悲哀的活下去吧。祁鳳凰,你真的是一個……令人厭惡到心坎的……可憐蟲。”祁鳳凰原本平靜的面具瞬間就被撕裂了,他抿著唇重重的喘息,恨聲否認:“不,不是,我不是這樣的,我不可憐,我有愛的人,我有人愛,你騙我的,我才不孤單!……沈喬,沈喬!你不許過去?。?!”祁鳳凰猛地起身企圖去拉扯住搖搖晃晃站起身朝著山下而去的陸子清,卻被身后的人給拉住了,祁鳳凰咬牙惡狠狠回頭一瞪,發(fā)現(xiàn)是羅云天。祁鳳凰厲喝:“你干什么!滾開!”“強留的留不住,你還是讓他去吧?!?/br>祁鳳凰眼見著陸子清已經(jīng)走遠,眸中越發(fā)的暴虐,“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殺你?”羅云天卻不依不饒,苦苦哀求:“你殺我不要緊,只是我想知道你到底將剩下的一顆五方錦藏哪里了?就算你的毒已經(jīng)深入骨髓,但是一顆藥也能讓你多活十年,你為何不吃?你……”祁鳳凰被羅云天如此逼問又想起那人剛才的一番話,頓時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冰冷下去,心臟驚惶的鼓動著難受的快要爆炸了,他黑眸滿含驚怒,表情瘋狂的一邊掙扎一邊狂喊出聲:“不吃!不吃??!因為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畈幌氯チ?!你給我放開!??!”氣息不勻的甩開羅云天想追著陸子清而去,羅云天當然不會讓他去現(xiàn)身,連忙趁著他神思混亂一掌將他劈暈,然后重重嘆一聲,將他抱住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山間……陸子清腦子里木木的,顫顫巍巍朝著那個認定的方向走過去,腳踩在棉花上一般,好似下一刻就會支撐不住的倒下去。原本陷入沉寂的于硯發(fā)現(xiàn)了靠近的他,登時被震的魂不附體,連忙站起身來驚呼一聲:“阿喬!”陸子清神情恍惚好似沒聽到他的聲音,踉蹌著最后幾步,身子一軟撲通一下跪在周異瞳身旁。周異瞳跪在地上身形僵直,保持著劍支撐身體的姿勢,渾身插滿了箭羽,原本金色的眼瞳里一片灰敗的陰霾,似乎在固執(zhí)的定定的看著某個方向。陸子清緩緩的呼吸,抬起手來輕撫著他的眼皮,語氣是獨屬情人間的那一股甜蜜親密,歪著頭低聲說了句:“我來了。”說話間,手掌在他眼睛上滑落而下。周異瞳的眼睛終于肯閉上,頭也軟軟的耷拉下去。陸子清開始用袖子擦他臉上的血跡,一點點的很仔細。于硯驚恐于他的平靜,小心翼翼的輕喚:“阿喬,阿喬,你看看我?!?/br>“哦,對了,于硯?!标懽忧逋蝗晦D(zhuǎn)過頭去,說:“你大哥真的不是周異瞳殺的。”于硯用力點頭,“我知道我知道?!?/br>陸子清又從懷里掏出一個錦盒,遞給于硯,于硯看了一眼心神不屬的接過去,感覺非常不好的又喚了句:“阿喬?!比缓髮嵲谟秩滩蛔】蘖?,“你別嚇唬我。我不想再失去了。別嚇唬我……”陸子清對著他淺淺的一笑,笑顏一如既往的明亮動人,“這個是五方錦,不過只有一顆了,你分成兩半,給我大哥,還有慕容吃了,盡人事,聽天命吧。我相信……他們應(yīng)該能撐過來?!?/br>“好,好?。?!”于硯一聽是五方錦,想到這兩個還吊著一絲氣息的人或許還有救,頓時狂喜,一手抹掉了臉上淚,轉(zhuǎn)過身將藥丸分成兩半,分別喂到兩人嘴里,只是他們兩人都沒有自主吞咽的意識,無法吞下去,于硯焦頭爛額的想著法子,一時沒去注意陸子清那邊。陸子清微微探身在周異瞳冰涼的唇上親了親,抬起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身子被突出來的箭支格擋住了,就在此時,腦海中隨離似乎在說他這次違反系統(tǒng)之后要受到的的懲罰,陸子清已經(jīng)無暇去聽了。他的一顆心,已經(jīng)隨著這人的離開,凋零死去了。陸子清烏黑的眸子里透出決絕的意味,他一手扶住周異瞳右胸前突出的箭支,用力的往前一送,沾滿周異瞳血的箭頭剛好刺入心口,身子緊緊的跟周異瞳貼在了一起。和你死死生生復相見,說到,自然做到。陸子清唇邊帶笑,緩緩闔上了雙眸。“——藥喂進去了!”于硯面帶喜意的回頭,準備告訴那人這個好消息,只是轉(zhuǎn)頭的瞬間剛好看到陸子清貼在周異瞳的懷里,手臂無力的垂落而下,于硯臉色驟然煞白,身子再也支撐不住跌坐在地,終是無助崩潰的抱著頭放聲痛哭起來。山丘間,霎時間驚起一道冷風,卻無論如何,都吹不散這漫空的傷悲和凄涼。……三月的午后,陽光溫煦。陸子清坐在光線明亮的甜品店里,手里拿著平板,一向清澈有神黑眸此刻有些傻傻的發(fā)怔。平板閃動的畫面是他所拍的大型古裝武俠劇的片花。配著蒼涼的背景音樂,正好放到他所飾演的周異瞳單手持劍,環(huán)抱著奄奄一息的meimei周元堇跟前來圍剿他的人奮力廝殺。他一身紅衣張揚,眉眼凌厲,已經(jīng)殺紅了眼,臉上被的血濺滿,看起來陰沉又狠戾。當看到周元堇那瘦小的身體撲倒已經(jīng)渾身是傷、精疲力竭的周異瞳身上擋下那一劍時,已經(jīng)將片花看無數(shù)遍的陸子清還是忍不住失聲叫出來。“啊,不要?。 ?/br>經(jīng)紀人胡拉端著抹茶蛋糕跟飲料過來,看著他這樣不語十分無語,“陸子清,你這是被自己掰彎了嗎?!”陸子清卻因為她這句話,放下平板,身體僵硬瞪圓著那雙漂亮清澈的黑眸,失了魂般安靜了許久。安靜到有些詭異。“你怎么了?”胡拉見他突然沉默莫名不已,伸手在他眼前晃,“蛋糕你還吃不吃的,不吃我吃……”胡拉猝然止聲,因為她看到自己一向堅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