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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虎朝他低吼一聲,付堅帶著抖音哈哈一笑,硬生生定住自己后撤的左腳,朝它打了個招呼:"嗨。"豈知那老虎竟也朝他道:"嗨。"付堅瞪大眼睛,驚詫不已。這天下大同的世界,難道真是身高不是距離,姓別不是問題。語言沒有障礙,物種也別著急;?既然如今老虎都菁通人語,那他ma在村里養(yǎng)的母豬也該上樹了吧。老虎又道:"這里、這里。看上面。"付堅搖了搖頭,定睛一看,才知這一段都是自己妄想了。原來這老虎身上還坐著一個人,只是那人一身黑衣,面如鍋底,整個人都似融入了黑夜,才叫他沒有察覺。付堅心料,這人定是閻二所說的武財神趙玄壇了。仔細一瞧,果然與屋里供的財神像有幾分相似。當下又狗腿起來,向趙玄壇拜道:"大仙,請進。"趙玄壇笑了笑,跳下虎身,朝它后背輕拍一掌,道:"你先出去耍上一圈,到了時辰,我再喚你回來。"那虎十分聽話,乖乖地嗚咽了一聲,擺了擺首,踏著云團往遠處去了。趙玄壇進了屋,見到老神在在坐著的閻二,便踱上前去,溫聲笑道:"好久不見。"閻二聞到他身上的味道,神色一動,定定瞧著他的胸口,道:"帶酒了?""知道藏起來也瞞不住你。"趙玄壇笑著將手伸入襟口,拿出一個手掌大的葫蘆瓷瓶來,丟入閻二手心。閻二得了酒,便再不管他。趙玄壇一笑,也不介意,提起曲裾,徑自坐在草席上。付堅忙不迭地跑進廚房,拿來三個玻璃杯,主動幫貴客盛酒。閻二見他殷勤,也就任他去了。付堅心中美滋滋的,直道自己好運氣。這天庭來的瓊漿玉夜,他竟也能分得一口,委實不枉此生了。三杯倒?jié)M,搖搖酒瓶,里頭水聲叮咚作響。這小小瓶身,卻似取之不盡。一口酒下肚,付堅不由得滿足地嘆了一聲,只覺唇齒留香,回味無窮。趙玄壇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道:"方才驚擾了這位小兄弟,實在不好意思。""沒事沒事。"付堅醺醺然道:"大仙真是客氣。我見過的神仙雖然不多,可從沒一個像您這么和氣的。想必您一定是仙界的楷模,真應當讓白天那位來學習學習。"趙玄壇笑道:"和氣生財嘛。我時常教人這些,少不了要以身作則。"付堅連連點頭,趙玄壇轉過身去,見閻二只顧喝酒,便道:"你今日找我來,總不是為了討口酒喝。日后若是你上天庭,我們大可再開懷暢飲。現(xiàn)下先談正事罷。"閻二這才戀戀不舍地放下酒杯,沉思片刻,道:"天下的有錢人你都認得,可記得一個叫包大龍的?"趙玄壇道:"當然。此人頗為心誠,每月都要定時來供奉。我瞧他心思也巧,供上的東西,我都十分喜歡。不知他怎么倒霉惹上了你?"閻二道:"無事,只是聽說他財源甚廣,便來問問。"趙玄壇笑道:"你別羨慕,此人生來是個厚財命。這城里的大半財產,都要歸于他名下。東西南北一個個算來,除了廢棄的老城區(qū),都有他的樓盤。你瞧中心那座最高樓,也有三分之二是他的。"閻二細細聽著,待他說完,沉吟數(shù)秒,竟突然微微笑了起來,道:"這便奇怪了。""怎么?""那廢舊的老城里,也有一條街道是他去年拍得,據(jù)說不日就要重建。你所說的帝國大廈,我今日進去數(shù)了數(shù),應當不止三分之二,至少有四分之三才是。"趙玄壇奇道:"--不可能。我賬簿上所記是他一生財產。天命如此,哪能多得?""今日我還去他別的產業(yè)走了一遭。"閻二波瀾不驚,平平緩緩地將包大龍的名下產業(yè)一一道來,明的暗的,都不曾漏下。趙玄壇的臉色越來越深,末了,閻二道:"城里的四處土地都道,這些是他命中該得的財產,因他誠心,便早成了大業(yè)。你如何看?"趙玄壇呷了一口酒,袖袍一甩,將酒杯摜到地上,罵道:"這幫sun子!"付堅被他平地拔出的粗獷之氣震在當場,不由得喃喃道:"大仙......您粗口了。"趙玄壇盛怒之下,自然沒有聽到,只朝閻二道:"看來我在天庭偷閑的這些日子,城中土地倒瞞了我不少事。管教不嚴,讓你看了笑話,實在慚愧。我需回去查查賬簿,再來處置這些貪財之輩。如此,便不與你久聊了。"閻二點頭道:"查過了與我一份。我需知曉,此人往生后,這錢財有多少可由冥府所得。"趙玄壇已緩下神色,此刻不禁一笑:"你還是那么小氣,一分也不肯相讓。"閻二不為所動,趙玄壇又道:"這事自然好辦。只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待我去天庭里取了賬本,少說你也得等上幾日。"閻二道:"無妨,我正要在這里待上一陣。"趙玄壇道了聲"好",便要伸手去取那酒瓶。哪知閻二手指一挑,已將酒瓶收入懷里。一副我是無賴你如何的派頭,打定了主意不肯松手。趙玄壇也不勉強,退到窗邊,回頭瞧了他一眼,半是好笑、半是無奈,搖頭走了。財神爺一走,付堅是再也撐不住了。勉強睜著眼睛把閻二請進臥室里,指著那張唯一的硬板床,問道:"您要不嫌棄的話,在這床上將就一晚如何?"閻二仍抱著那酒瓶愛不釋手,只心不在焉地答道:"好。"付堅又問:"您要不嫌棄的話,我們一人睡一半如何?您睡左邊,我睡右邊。小人保證,絕不過界,您就隨便過了。地上水太多,小人怕得風濕。"閻二仍不看他一眼:"好。"付堅滿足地嘆了一聲,"既然如此,那小人就先睡了。"說罷,已經滾到了床角,蜷成小小地一團,恰似小鳥依人的模樣。閻二也除去鞋襪,側身躺在了床上。付堅只覺周身空氣涼爽,舒服不已,不過片刻,就已沉沉入睡。兩人各據(jù)一方,中間楚河漢界,倒也安穩(wěn)。第二天醒來時,付堅愜意地伸了個懶腰。這一伸沒嚇醒別人,倒把他自己嚇懵了。小鳥依人的姿勢早變成了四叉八仰。他一只手正打在閻二頭上,肩膀壓著長長發(fā)絲,有幾根還胡亂纏到了頸間。往下一瞧,他那不中用的大腿,不正壓在閻二膝上呢。付堅暗叫了一聲"乖乖",趕緊悄悄地從閻二身上挪了下來。見閻二仍睡得深沉,這才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踮起腳尖,偷偷摸摸地溜出去了。11、這一日赫赫炎炎。付堅躲在家里不敢出門,連閻二也無菁打采。直到夕陽西下,暑氣退了些,閻二才起身去門前,對著鞋子看了一會,又轉過頭來看付堅。付堅反映了幾秒,才醒悟過來,連忙"哦、哦"應聲,奔上前去替閻二穿鞋。抓著那腳,又覺得涼沁,忍不住多摸了一把。這一摸上去,竟似平地一聲炸雷,把他驚在當場。色迷迷,摸上玉足,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