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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都慢了下來。來人似乎并不像昨夜殺了人就逃,他就那么自大地俯視著他們,碧綠火焰后的眼睛空洞冰冷。冰骨嬌小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起來,不是害怕,而是興奮。它或許因為是以剔骨色刀雕琢出來的緣故,與其詭異地建立了一種特殊的關(guān)系。比如此時,剔骨色刀正是融在它的體內(nèi)。遵從獸類的天性,腳下蓮花的旋轉(zhuǎn)速度大增,鋒利的獠牙再一次悄然突出。要不是秦如玉的潛伏命令,它早就直接發(fā)動攻擊了。那人并沒有看向這邊,嘴角卻難以察覺地微微勾起。“終于來啦。”雌性淺笑的聲音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溫和中沉淀著歲月的風(fēng)沙。“是你殺了我的孩子?!卑装梁5年愂鼍鋯栐捖犉饋砉止值?。火焰中的人不置可否。“你,該,死。”白光帶著冰藍的水色爆開,冰系攻擊型人形裝甲。“哈哈?!蓖瑯育嫶蟮谋叹G火光震顫,那雌性居然先一步發(fā)動了進攻。白傲海的臉遮掩在寒冰面具之下,一雙赤瞳兇厲殘暴。他不躲不閃,就這么的迎著對方撞了上去。冰與火的碰撞在半空中華麗上演,雌性的巨大火翼折攏,神秘法陣一閃即滅,將沖擊波完美地擋了下來。反觀白傲海就要狼狽的多了,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wěn)。高下立判。“還要繼續(xù)么?”雌性的雙翼扇動,卻沒有追擊上來,“冰系本來就不是正面攻擊類型,你走錯方向了。我若要離開,你們也攔不住?!?/br>在場眾人的心底憋了一口氣,怎么也吐不出來。對手的修為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yù)料,再戰(zhàn)下去只能是自己打臉。“再來?!笨墒前装梁B牪坏剿麄兊男穆暎退闶锹牭搅艘膊粫?。“是嗎?”雌性笑起來,“你真的是在乎自己的孩子?還是……蒼生之貪欲?”蒼生之貪欲!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閉嘴!”白傲海震怒,冰甲流光,第二次攻擊更加地猛烈。雌性的眼中嘲諷更甚:“花開?!?/br>火光飄零,萬千花開。每一瓣都是絕美,都是絕殺。秦如玉睜大了眼睛,那分明就是阿斯蒙蒂斯曾用過的技能!他還清晰的記得當(dāng)時差點讓他神魂具滅的漫天桃花,而此人的攻擊更絢爛,也更致命。“花落?!蹦侨擞中Α?/br>被無數(shù)刀片切割的感覺是怎樣的?沒有人知道。他們只能驚恐地后退,花海染著血。“吼——”痛苦瘋狂的虎嘯聲響起,鮮血淋漓的巨虎撲出,身上的冰甲已經(jīng)有了大大小小皸裂的痕跡,“你不是昨天的人,你到底是誰!”不知接下來的事態(tài)發(fā)展怎樣,秦如玉沒有繼續(xù)圍觀了,反正結(jié)局已定,白傲海不可能翻身。冰骨悄悄地溜了回來,青衣黑發(fā)的少年抱著粉色的九尾狐貍輕笑。他伸出手,掌心晶瑩的蓮花盛開又枯萎。上古玉心瞳術(shù)解封,能力一一剖析一切技能,時長隨復(fù)雜度而變。☆、第25章青焰之鬼果不出其然,那日最終的結(jié)局是襲擊者全身而退,白傲海重傷。其中校方的表現(xiàn)很奇怪,完完全全就是袖手旁觀的態(tài)度,就連白二大爺也沒說上去搭把手幫個忙。接下來的幾天里倒是沒有上課,全校戒嚴。搜查兇手的任務(wù)被懸掛在了任務(wù)榜榜首,華麗的一千學(xué)分。至于白傲海所說不是那人的話,已經(jīng)被所有人完美地忽視了。大小勢力的眼中都只有號稱可以讓蒼生臣服的蒼生刀碎片,貪婪之下,哪管真兇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可惜的是,就算是他們搜遍了整個軍校甚至是帝都,無論是兩人中的哪一個都還是沒能找出來。緊接著第四天,更打四大世家臉的事情出現(xiàn)了。秦如巖失蹤。其實他已經(jīng)失蹤好幾天了,從第一天起就沒有再出現(xiàn)過。而他的狐朋狗友們還以為他去哪兒玩了,直到現(xiàn)在還不見他人影才發(fā)覺不對勁。起初聽到這事情,秦如玉還沒覺得什么。他來第一軍校前就已經(jīng)控制了秦如巖的靈魂,無論他在哪里都可以找得到。結(jié)果靈魂感應(yīng)一開啟,他的臉色立馬就變了。秦如巖的靈魂消失了,就像是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出現(xiàn)過一樣的徹底。而那次烙印在他靈魂上的印記已是徹底的碎裂開來。至今還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四大世家中有三家的子弟因蒼生刀而死。眾生臣服的魅力可見一斑。“秦如巖也死了,怎么可能?”血尊聽聞,也是難以置信,“剔骨色刀明明已經(jīng)不在他身上了,對方不可能看不出來。為什么還要殺他?同時引動三大世家的怒火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秦如玉面沉如水,只是緩緩撫摸著冰骨柔順的皮毛,不發(fā)一言。他在努力挖掘前一個“秦如玉”對這個哥哥的記憶,意圖找出一點蛛絲馬跡。這件事隱隱地給他一種古怪的感覺,秦如巖和白浩然相繼被殺絕不是普通的挑釁那么簡單。若是要挑釁秦家,他才應(yīng)該是最好的選擇。突然間就像是頭皮都炸開了一樣的毛骨悚然,他終于意識到那種古怪的感覺從何而來。上古玉瞳剖析技能的時候,也半洞穿了那層碧綠的火焰。那個雌性的體型輪廓與秦如巖一模一樣。秦如巖已經(jīng)確定是魂飛魄散了,那么他身體里的又是誰?一直到中午前往餐廳吃飯的時候,他還在想這個問題,一手抓著筷子差點把菜喂到鼻子里。“如玉?沒事吧?!蹦窖园櫭伎戳丝此?,“心不在焉的樣子?!?/br>“沒事。”秦如玉對外向來是沒什么表情,就連尷尬都是面癱著一張臉。臉紅沒有過。墨督言疑惑地不再問他什么,他也算是舒了一口氣,把這件事先放到一邊。從目前的形勢來看,他覺得最好的還是守口如瓶,盡量保全自身。瞳術(shù)開啟,他的目光輕輕地掃過墨督言:“我吃好了,出去走走。”“嗯?!蹦窖圆灰捎兴?,“我今天下午要回去了,再在這呆下去父親會不高興。”“好的?!鼻厝缬褶D(zhuǎn)身離開,看來在對方?jīng)]有使用技能的時候,這能力的確是毫無用處。接下來就是要去找一個隱蔽寬闊的地方了,強是強,但這個技能的可怕程度基于發(fā)動者對那萬千花瓣的控制程度,不加以練習(xí)的話連普通攻擊怕也不如。他很快就想到了禁區(qū)。說是禁區(qū),其實那種老式的結(jié)界也不是很難溜進去,只是因為很有些危險罷了。那里是他唯一可以選擇的地方,要是被人看到誤以為他和上次的襲擊者有什么關(guān)系,也是唯一可以殺人滅口之處。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秦如玉悄悄地發(fā)動第二形態(tài)的全獸化,變作一條近三米長的黑綠色大蛇爬進了草叢,一路有驚無險地來到守護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