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嵌著白骨。這里就是象征著死亡的土地,上古洪荒年間,它被叫做煉獄。那時候鎮(zhèn)守“煉獄”的也不是區(qū)區(qū)紫級上品的枯骨朱雀,而是真正超越了白級的神——饕餮。只可惜創(chuàng)世神與破壞神一戰(zhàn),絕大部分神靈都跟隨創(chuàng)世神的腳步,最終破壞神受重創(chuàng)消失,饕餮戰(zhàn)死。“沒想到你居然知道這么多?!鼻厝缬耋@訝地看了正侃侃而談的墨督言一眼。“都是父……啊不……墨孤南告訴我的?!蹦窖杂行┌脨?,分明已經(jīng)想好了要和自己的養(yǎng)父今后平等共處,結(jié)果還是老喊錯。很輕易地他又開始發(fā)呆想自己的事,一旁秦如玉等他半天不理,不知不覺中也發(fā)呆去了。這片寂靜了千年萬年的洪荒古戰(zhàn)場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其實秦如玉很想摘一朵花,可以沒有,他只好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去數(shù)一只不知名動物的骨頭。拜那些長著藤子的腐尸所賜,他現(xiàn)在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這種玩意兒了。“是他動作太快……是我自己反應(yīng)太慢……他太快……我太慢……”一根一根地數(shù)下去,最后只剩下一根,“我太慢?!?/br>怎么可能!秦如玉怒摔骨頭。這家伙少了幾塊骨頭,絕對是!他站起身,又去找別的骨頭。細碎的黃沙在他的腳下凹陷,等他一抬腿又偷偷摸摸地填平,最后只剩下一圈圈淺淺的幾乎看不見痕跡。不知又過了多久,秦如玉總算是放棄了,這里所有的骨頭們無一例外告訴他:你腦回路太長。難道真的是我的問題?他的內(nèi)心里突然間就產(chǎn)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挫敗感。墨督言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把他自己又從糾結(jié)中拽出來了,默默地看著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地數(shù)骨頭,還是忍不住叫了他一聲:“如玉?!?/br>“有事?”秦如玉頭也不回,他決定去找最后一堆骨頭,再失敗就不理了。“我剛開始還以為你在賣萌?!?/br>賣萌……秦如玉抬頭,幽幽地望著他:“你才賣萌,你全家都賣萌?!?/br>算了,不告訴他了。墨督言被他這么一反駁,不高興地背過頭去不管他。“我太慢?!碧孛吹挠质沁@個。秦如玉這次是真的不準備再折騰這玩意兒了??蛇@一條信息就像是在他的腦子里生了根,揮之不去。“如玉?!笨床幌氯サ哪窖陨屏歼€是戰(zhàn)勝了邪惡,“你就真的不去想想看這里到底是誰的空間嗎?”秦如玉一僵,說的這么明顯他要是還看不出來那就是真蠢了。白,昊,軒!勞資跟你沒完!周身空間一震,說不清道不明的玄妙氣息擴散開來,很多的骨頭都發(fā)生了些許或多或少的變化。還沒等兩人看清,場景又是一變,他們出現(xiàn)在了黑暗的外太空,面前的白昊軒笑地有點不自然。在他的身邊,倒是還站著一個黑衣的男子。墨孤南?秦如玉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細細打量一下,其實這只萬年不死的玄武長得并不算驚為天人,卻是屬于極為耐看的類型,穩(wěn)重大氣,似笑非笑的樣子又透著幾分勾魂的高傲。“老婆?!卑钻卉幉桓市睦掀啪瓦@樣直勾勾地盯著別人家雄性,就算接下來是狂風(fēng)暴雨也忍了,這是雄性的尊嚴問題!“有事?”秦如玉輕飄飄地瞅了他一眼。白昊軒瞬間戰(zhàn)敗。墨孤南很不厚道地在一旁看熱鬧,直到墨督言終于鼓起勇氣主動朝他走了過去,干脆果斷地親在他的唇上。“艾瑪?!北亲幼擦恕?/br>墨孤南無奈地蹲下來幫他揉鼻子,順道還不忘繼續(xù)打擊兩下:“你看你,又沒我高,小韭菜裝大蔥?!?/br>墨督言一言不發(fā)地甩脫他的手,起身,狠狠地踩在他的腳上。“其實還是沒我高?!蹦履虾苷J真地評論。空曠的黑暗的外太空中并沒有落腳點,而實際上他們此時都正站在由墨孤南制造出的一片藍黑色冰幕上。遙遠的星星的光走了無數(shù)年的路,落在冰面上第一次找到了可以反射折射它的東西。也許是故意的,這塊冰幕的內(nèi)部到處都是細碎的裂痕,以至于光輝像是鉆石一般四下亂溢,映地這一片地區(qū)都是瑩瑩的亮意。墨孤南還是蹲著沒動,長發(fā)散在這熒光里,溫馨地就連那似笑非笑嘲諷似的表情看著都有了些柔和的意味。墨督言冷哼一聲,但也沒剛才那么堅定了。白昊軒正惱火墨孤南,又見他如此簡單就能俘獲美人心,羨慕嫉妒恨趕緊落井下石:“墨督言,你家雄性開了防御罩。”墨孤南的笑意僵硬在嘴角。墨督言開始還沒弄明白是什么意思,往下一看才明白為什么這家伙踩不疼。“你……”他正想義正言辭地指責(zé),卻被人直接打斷。“好了好了開個玩笑?!蹦履弦话褦堊∷难?,“打擾這么久了真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一步?!?/br>說完,冰幕上已再看不到兩人的身影。“……”秦如玉淡漠地看著這一出鬧劇以爛尾終場,這才轉(zhuǎn)回來又問白昊軒,“太歲呢?”“老婆我……哎?”不是應(yīng)該先興師問罪的嗎?你想我問什么我偏不問,吊著你又怎樣。秦如玉在心中冷笑。“好吧,死了。”白昊軒也看出了他的意思,說不郁悶是假的,回答都有氣無力了。“時間,地點,人物?!彼€記得還在地球天朝上學(xué)時老師反復(fù)強調(diào)的記敘文三要素。“我和墨孤南聯(lián)手把它宰了,耗時一天半。”白昊軒報告完畢。秦如玉看著他,一時沒有說話。白昊軒在撒謊,他知道,但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什么知道。莫名的煩躁涌上心頭,他甚至調(diào)頭就想走。他本來不該是這樣的,但有一種不知名的情緒還在潛移默化地試圖滲透他,掌控他。身后有人輕輕地嘆息,伸出手擁他入懷。“保重?!北鶝鰠s溫柔的氣息噴在他的發(fā)間,“為夫此去是要干一件大事啊,等我回來,乖?”要走?秦如玉一驚回頭,卻已看不到人影,只余殘音。“我相信你,但是你靈魂里的那個東西不能信。老婆,等我以最輝煌的形式歸來,咱倆手拉手奔向小康社會!”“噗?!鼻厝缬裾娴氖鞘懿涣诉@貨了。不過,你真的以為我什么都不懂?他伸出右手,上面竟布上了裂紋。你,和那個我識海中的東西,別以為凡人就沒法對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