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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府握在手里翻身做主人,再不必受司馬氏的挾制,在這種馬上快要成功的時候功虧一簣,千年功業(yè)全沒了,換成任何人都受不了。 而且最糟糕的情況還沒發(fā)生,司馬焦這個瘋子先前蒙蔽了他,來了個暗度陳倉,直擊要害毀了他們師氏一族的心血,現在還準備讓庚城仙府陪著一起送死,要是讓他把靈火完全熄滅,這才是最糟糕的。他們已經站在修仙界頂點太久,被打落神壇比死亡還要讓他們難以接受。 他們必須在那之前,把司馬焦的命握在手里!再多傷亡也顧不得了! 司馬焦在屋內冷笑,“想要我的命,癡心妄想。憑這些東西,還不能降我。”他站起來,完全沒有剛才那幅動都不能動的瀕死模樣,反而好像一個準備去收割生命的死神。 祖宗突然間又燃起了求生的斗志,準備在自己死前再帶走一波。 您剛才不是還一片安詳準備等死嗎,現在別人要來要你的命,立刻就打了雞血。廖停雁感覺有點荒誕,這是什么奇葩狀況,感謝敵軍激起我方大佬求生欲? 她再次成為掛件,被司馬焦帶著站在屋頂上。為了不破壞這個反派大魔王配置的師祖裝逼,自身外貌過于可愛的廖停雁暫居他的衣襟里。感謝這水獺嬌小的身形,不然還真藏不下。 雙方都紅了眼,開殺只在兩三句話之中。 司馬焦完全是不管不顧,他身上燃燒起火焰,這片火焰變成了火海,完全是準備打算大家一起死的狀態(tài)??蓭熐Э|他們卻惜命,不肯輕易陪他一起死,他們還準備把司馬焦打個半死,而不是完全打死,所以盡管他們人多,還是束手束腳。 廖停雁以前看過司馬焦和人動手,她知道司馬焦很厲害,是個超超超級大佬,但直到這一場戰(zhàn)斗,她才明白什么他究竟逆天到什么程度。 對方除了師千縷,還來了許多潛修的前輩,人數差不多在三百人,每一個人的修為廖停雁都看不透,顯然這些人的修為都比她這個化神期要高至少一個大境界,或許還不止。 這是幾乎出盡了一半的庚城仙府頂層大佬吧?估計除了留守的,所有能來的人都來了,畢竟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廖停雁咋舌,覺得自己今天估計就要交待在這里了。她算了下自己的度假日期,覺得自己應該滿足。 司馬焦又殺了兩個人,笑的十足反派,廖停雁不看都知道那些仙風道骨的大佬們神情多難看。 “不可被他近身!他會吸取他人靈力與修為!”師千縷大聲喊道,令眾人分散開。 司馬焦腳底下的火海鋪開得更加廣闊,在眾人想要后退的時候,又硬生生將他們逼了回來。 “沒用的?!彼抉R焦在火海中也仿佛成為了火焰,與這火海融為一體,甚至他身后都出現了奇特的火焰虛影,是那朵靈山之火漲大的模樣。 他在毫不客氣地大肆殺死那些攻擊他的人,那些人不想徹底殺死他,開始還在留手,可慢慢地他們就發(fā)現,留什么手,要是不用出自己壓箱底的本領,一不小心都會被殺了。 雖然師千縷眾人看上去是節(jié)節(jié)敗退,拿司馬焦沒有任何辦法,可廖停雁抬頭看了一眼,見到司馬焦脖頸上的青筋突起,十分可怖,他的手上血管與皮膚已經龜裂開了,像是被燒灼出的焦土,凄慘又可怕。廖停雁在他的衣襟里,都感覺有鮮血慢慢浸透內衫,幾乎要把她整個水獺都染上血色。 到現在,廖停雁才有了那么一點真實的認知——這祖宗好像真的是強弩之末,身體快崩潰了。 司馬焦仿佛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情況有多糟糕,他眼里都是通紅的血色,在眾人畏懼或憤恨的目光中大笑,他揮動雙手,血液落在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火海。 他們在天空上爭斗,火海鋪在天上,地上的建筑也被那熱度烤的融化,還時不時有其他人的攻擊如流星墜落,落入底下的城池里。城中的人們紛紛尖叫逃竄,低階的修士們在這強大的威懾下與普通凡人沒什么不同,也是驚叫逃竄,想要逃離這座淪為戰(zhàn)場的城池。 所有戰(zhàn)場上的修士都沒有在意這些人,雖然在許多凡人百姓眼里,高高在上的修士們都是正直善良的仙神,會在惡妖與魔物手中保護他們,但這只是個一廂情愿的美好錯覺,實際上這些修士們并不在意一些人的性命。 這一點,廖停雁倒是早就有很準確的認知。所以她大概是戰(zhàn)場上最平靜的那個人,她還有心思整理自己意識內開辟出來的空間,一邊等著戰(zhàn)爭結束。 這場戰(zhàn)爭的時間拉得比廖停雁想象中更長,天色暗了又亮,亮了又暗,仍舊沒有結束,只有好像永不熄滅的大火,和惡鬼一樣噬人的司馬焦。 廖停雁在他懷里蜷縮著,小小睡了一覺,睡醒后發(fā)現自己全身都沾著他的血。開門冰箱如今變成了炭爐,不冷了,非常燙。 有那么一刻,她懷疑這個人身上的血是不是已經流光。 她忍不住伸出爪子摸了摸司馬焦的肚子。下一刻她感覺自己被一只潮濕血腥的手給按住了。 “你在害怕?”司馬焦啞聲說:“你有什么好怕的,真正害怕的是對面那些狗東西?!?/br> 廖停雁不知道他每次裝逼說狠話的時候都要吐血是什么cao作,她覺得他撐到現在很不容易,應該是快不行了。 她就輕輕摸了摸這祖宗的肚子,說:“你要是實在太疼,就算了吧,反正都要死了,沒必要為了他們延長自己痛苦的時間?!?/br> 第29章 沉浸在血與火中的司馬焦其實已經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了, 他只是感覺到胸口那毛茸茸的一團動了動,覺得她應該是害怕的, 才伸手按了一按。 她說了什么他聽不到, 他只在她那里感覺到了一種沒有感覺過的情緒,似乎并不是特別害怕, 而是一種有些酸軟的情緒, 令他被殺意完全浸染的混沌思緒恢復了一點清明。 他摸了摸這軟乎乎的一團,溫熱的身體, 忽然讓他想起之前幾次,抱著她休息時的感覺。他許久許久沒有睡著過, 閉著眼睛也得不到片刻寧靜, 但是抱著她躺在那里, 世界就突然變得安靜了些,沒有那么喧鬧,她時常弄出一些小動靜, 也并不惹人厭煩。 他需要浸泡寒泉來遏制身體里的靈火,所以身軀常年都是冷的, 她卻不同。哪怕現在,他因為身體里的靈火太過強大,已經將血液都燃燒起來, 變得比一般人還要身體熾熱,他也還是覺得冷,骨子里的冷。她不同,依舊是那樣溫溫的, 軟綿綿的。 司馬焦在這一刻,忽然不那么想讓她陪著一起死了。 “算了?!彼f。 廖停雁聽到了,司馬焦的聲音不大,她也不知道他這一句“算了”到底是什么算了,只發(fā)現他忽然撕開本就血rou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