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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兒嗎! 廖停雁心情是激蕩的,這個激蕩在她強(qiáng)撐神智罵了一句“干”之后,就湮滅在了非常不和諧的快感中,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廖停雁以前是個單身社畜,當(dāng)然也看過不少小黃文小視頻什么的,只是沒遇見過想實(shí)踐cao作的人,雖然各種作品中描寫似乎是挺爽的,但是據(jù)朋友們和同事們的吐槽,那種事其實(shí)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爽,用一位jiejie的話來說就是——“還不如我自己的手指用著爽。” 但現(xiàn)在,她算是明白,什么叫做神魂顛倒了。就是她很長時(shí)間都不記得自己是誰,在哪里,要做什么,只覺得自己和另一個人糾纏在一起,密不可分,分享了對方的情緒、感受還有一些碎片式的心情和記憶,像是沙漏里漏下來的幾粒砂礫。 她好像被什么包裹了起來,在這一片空間里擁有了另一個身體,每一寸肌膚都沾染上了對方的氣息…… 神魂交融,修為低的一方會更容易承受不住,到了臨界點(diǎn),神魂就會回到自己的身體里。 廖停雁癱在椅子上,渾身戰(zhàn)栗的酥麻余韻未消。她面紅耳赤——不僅是臉,全身都紅了,睜著眼睛不住喘息。腿軟站不起來,手也軟,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勉強(qiáng)恢復(fù)了一會兒,稍微動了動,就感覺又是一陣顫抖。 她無力地抬起手捂了一把臉,像一個失足中年,滿臉寫滿了疲憊和自閉。 “干!我特么……” “你特么!” “啊——” 她都不知道怎么說這個傻逼cao作,她自己送上門,然后把司馬焦給睡了?這應(yīng)該算是睡了吧? 他要是醒了,會不會立刻給她一個魂飛魄散? 廖停雁嚇得毫不猶豫踹了司馬焦一腳出氣。反正他沒醒,肯定不知道,先出口氣再說。 這種危險(xiǎn)時(shí)刻,火焰很沒眼力見地出現(xiàn)了,它的語氣很是興奮:“我就說你可以吧,現(xiàn)在他的情況穩(wěn)定很多了,你再努力幾次就搞定了!” “再努力幾次?”廖停雁用這輩子最暴躁的表情看著這熊孩子火苗。一次她都感覺自己死去活來了,還再來幾次? 火焰毫無察覺,還在說:“啊,他還沒恢復(fù),醒不過來,當(dāng)然要你再進(jìn)去幫他。不過還真沒看出來,你還真能干,我以為你這么闖進(jìn)去多少要神魂受損的,現(xiàn)在看,你不但沒受損,還得了好處嘛?!?/br> 廖停雁:之前信誓旦旦說絕對能行,絕對沒事的是哪個熊孩子?就知道這家伙不能信。 “閉嘴,你這個熊孩子!”廖停雁說。 火苗哇哇叫起來,“哇你們?nèi)穗p修會把對方的壞脾氣也一起染上的嗎!” 暴躁咸魚,在線滅火。廖停雁給了它一個隔音罩,扶著椅子站起來,又扶著墻走出去,沒有看昏迷中的司馬焦一眼。不能看,看就是自閉。 廖停雁自閉了一個小時(shí),跑了個澡,吃了東西,喝了茶,在湖邊支了個地方看山看水,自閉不下去了,人要是太舒適了,心情很難抑郁的。 其實(shí),也不是很難接受,爽還是挺爽的嘛,成年人有點(diǎn)性生活又沒錯。她現(xiàn)在整個人甚至充滿了一種爽過后的超脫。 好了,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擔(dān)心司馬焦不爽,醒過來后對著她一個毀天滅地。想到某個過程中感覺到情緒,廖停雁又沒那么怕了,甚至還有點(diǎn)膨脹地覺得司馬焦是不是挺喜歡自己的。 不好不好,太過膨脹了,人生的三大錯覺之一就有“對方肯定是喜歡我”,十有八九是自作多情。 蠢蠢的大黑蛇在湖里玩水,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同事就要升級成老板娘了,廖停雁也沒察覺。 她休息了一天,再次被火苗吼著飄進(jìn)了司馬焦的內(nèi)府。不然怎么辦呢,救人救到一半扔下來不管嗎?還是那句話,救都救了,不好前功盡棄,否則不是更劃不來。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廖停雁飄到司馬焦的靈府外面,和之前一樣簡單進(jìn)去了,感覺像是拿著門票那么順利。司馬焦的靈府看上去比昨天要稍好一些,干涸開裂的大地還是那個樣子,火焰也還在,就是小了些,空氣中的血腥味淡了很多,壓抑的氣息消散不少,主要是他的神魂不再凋零了。 雙修效果真的好。 靈府內(nèi)的情形是一個人心理和身體狀況的投射,這樣荒蕪可怕的地方,本身就代表著司馬焦的情況糟糕,廖停雁感受到的痛苦,不過是司馬焦感覺的萬分之一,像被過濾的砂一樣漏給了她。 廖停雁第二次進(jìn)來前,做了功課,對這些了解了不少。她再次把自己懟在那散發(fā)光芒的神魂上面,感受到了熟悉的刺痛感,忍不住想,如果時(shí)刻經(jīng)歷著這樣千百倍的痛苦,不管是誰大概都要發(fā)瘋的,可司馬焦他更多時(shí)候都只是顯得陰郁又厭煩,而很少露出痛苦的表情。 也不知道他是習(xí)慣了,還是善于隱藏這些痛苦。 廖停雁:糟糕,竟然生出了一點(diǎn)憐愛。清醒一點(diǎn),這位可是五百歲打底的祖宗,殺人比喝水還簡單的! 但是和人家的神魂糾纏在一起,太過親密了,仿佛成為一體,完全興不起一點(diǎn)害怕或是其他的情緒,只覺得安心和快樂。 再一次全身發(fā)軟地清醒過來,廖停雁打理了一下自己,坐在床邊看著司馬焦看了好一會兒。 她其實(shí)之前都沒怎么認(rèn)真看過他的容貌,對他的印象一直留在第一次見面。她當(dāng)時(shí)看著旁邊那姐妹的尸體倒下,鮮血沾上自己的裙子和手,真的冷汗都下來了。后來見到他殺了越來越多人,對他的害怕反而沒有之前那么深,到現(xiàn)在,好像完全不怕了。 哪怕想著說不定他醒來后要發(fā)飆,說實(shí)話,也沒辦法生出什么緊張感。 他的頭發(fā)很黑,摸上去是軟的,細(xì)軟的那種,和他這個人不太相襯,他的容貌其實(shí)也好看,說他小白臉并沒有錯,只是他時(shí)刻在不高興,氣勢就顯得很嚇人,反而讓人不注意他的臉長什么樣了,鼻梁很高,唇很薄,原本鮮紅的顏色因?yàn)槭а^多變成了淡色,這大概是他身上唯一鮮亮的色彩。 火焰說了起碼要幫他融合修養(yǎng)三次才能蘇醒,廖停雁就很是放心大膽地觀察他,還對他的臉動手了。 耳垂意外的有點(diǎn)rourou的,還挺好捏。 廖停雁捏著捏著,對上了司馬焦睜開的漆黑眼睛。 她收回手,動作無比自然地拉起剛換的薄被,遮住他的脖子,露出一個“這個問題我很難跟你解釋,因?yàn)槲抑皇且恢幌挑~罷遼”的表情。 其實(shí)心里在實(shí)名辱罵熊孩子火苗,這家伙真的不靠譜!枉她之前還看在它小奶音可愛的份上,沒有給他澆太多水! 司馬焦坐了起來,薄被從他身上滑落,露出白皙的胸膛。這男人只要一睜開眼睛,不管身體怎么虛弱,都不像個病人,好像隨時(shí)隨地都能再去殺個來回。他朝廖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