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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身后的響動。在花灑噴出的水流沖擊浴缸的聲音之下,他似乎隱隱聽見了撕開包裝袋的聲音,紙質(zhì)材料被翻動的聲音,還有洗手池的水龍頭被打開的聲音。他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又覺得直接回頭看仿佛是故意在占對方便宜似得,偷窺這樣的事情他當(dāng)然是做不出來的。章無言在心里胡亂猜想。正思索著,浴室那頭似乎又傳來了幾聲十分小聲的呻吟;他先是一愣,再仔細凝神一聽,好像又什么聲音也沒有了。在他滿心好奇又一頭霧水之時,浴室那邊又傳來了大股水流泄下的聲音,還隱約伴隨著幾聲輕吟。再然后,是馬桶沖水的聲音。章無言愣了一愣,有些不敢確信。他雖然沒有過豐富的性經(jīng)驗,可是畢竟也已經(jīng)三十歲了,基本的相關(guān)知識還是略有了解的。這么清晰直白的聲響令他十分懷疑,卻又不能百分之百肯定。直到剛才那番聲響又輪番響起了一次,他才大驚失色地意識到:——難道……君君在給自己灌腸嗎?!陶知云這邊就不如章無言那邊那樣輕松了,小少爺正又羞又窘地照著包裝袋里的說明書自己給自己灌著腸。他不僅要盡可能的忍住自己的聲音,還分心注意著坐在沙發(fā)上章無言。他不時地抬眼看向那個背影,看著生怕對方一個回頭就將自己現(xiàn)在尷尬又羞恥的模樣全都看了過去。雖說情趣玻璃的確是為了情趣,可是要是被對方看見自己灌腸的模樣,那也太難為情了。陶知云不僅給自己足足灌了三次腸。還生怕自己身上有哪里不干凈,又認認真真地給自己洗了個澡。直到他把自己整個人里里外外都洗的香噴噴的,這才磨磨蹭蹭地穿上了浴室里寬大的浴袍,走了出去。章無言聽著身后的動靜忍不住胡思亂想,也有些不自在。好半天,終于聽到了對方走出浴室的聲響,這才側(cè)過了頭。只見沙發(fā)側(cè)面站著的那個少年赤著雙足、身披一件寬松的白色浴袍,周身仿佛還彌漫著溫?zé)岬乃p眸含著盈盈春意、正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章無言有些慌亂地移開了視線,輕咳一聲,嗓音低啞地問:“少爺,您這是做什么?”那少年沒有說話,白凈的赤足卻一步一步靠近了沙發(fā)上的人。章無言抬眼看他,剛想張口;那少年竟是直接搶先一步就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張嘴堵住了那張惱人的薄唇。章無言有些不知所措,抬手捉住了對方的腰想要推開,舌尖卻被對方柔軟的舌頭給纏住了。一個愣神,他腦子里只閃過一個念頭:手下柔軟溫?zé)岬能|體怎會如此纖細誘人。陶知云被章無言帶著親吻了好幾次,終于也不似最初那般不得章法了?,F(xiàn)在竟也學(xué)會了小心翼翼地用舌頭去勾引對方,幾番挑逗,硬是勾起了章無言剛才好不容易才壓抑下去的情欲。隨即,他感覺到阿言那溫?zé)岬拇笳齐y耐地伸進了浴袍里,一下一下溫柔地撫摸著自己敏感的腰惻。陶知云微微地分開了兩人的雙唇,身體卻更貼近了對方幾分。他氣息不穩(wěn)地輕喘著、滿面潮紅,一雙乏著水光的眸子卻定定地看著對方。他一字一句地說:“阿言,我喜歡你?!?/br>章無言看著他那雙藏著星光的眸子,竟是一個拒絕的字眼也說不出來,只覺得自己胸腔里溢滿了無從訴說的愛意。卻見眼前紅潤的雙唇輕啟,又繼續(xù)說道:“所以,如果牽著我的手的人是你,我心甘情愿與你一起面對這世上所有的磨難?!?/br>房間里突然安靜極了。如果說,人的一生總會有那么幾個一瞬間終身難忘,那么這一刻,便是了。章無言看著眼前溫柔澄澈的雙目,所有的煩悶郁結(jié)、所有的自卑不甘、所有的負面情緒,統(tǒng)統(tǒng)被這堅定的目光化解的一干二凈。這雙眸,這僅說了寥寥數(shù)語的紅唇,這個人。這是我今生唯一的摯愛。章無言感覺心頭溢滿了難以言說的情緒,又是酸澀又是甜蜜。他探頭吻上了那救贖自己的紅唇,眼角竟有淚珠悄然滾落。陶知云自己伸手拉開了腰間松垮的浴袍腰帶,柔軟的浴袍便隨著他的動作完全敞開了。浴袍之下的少年軀體寸縷不著,光滑的肌膚在章無言輕薄的棉質(zhì)睡衣上輕蹭著,柔軟的手指又悄悄地在章無言的后頸上畫著小圈。章無言被陶知云幾個小動作撩撥的yuhuo焚身,只想將這磨人的少年壓在身下好好疼惜愛憐。他的大掌毫無阻攔地摸進了陶知云敞開的浴袍里,滑過細嫩緊致的腰背肌膚,移到了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臀尖上。他兩手極為色情地揉弄了幾下那手感上佳的雙臀,陶知云便忍不住發(fā)出了細小的吟叫。他又緩緩地將一根手指伸向了不久前才被自己挖掘過的后xue,發(fā)現(xiàn)那處格外的濕軟。那吐著yin液的小嘴一個開合,輕輕地吸住了他的指腹。章無言啞聲問:“君君,你剛才……給自己灌腸了?”陶知云一下子臉都紅了,連身后的xiaoxue都忍不住窘迫地吸了吸含在xue口的指腹。他不敢抬頭看阿言,只垂著眼眸極為小聲地“嗯”了一聲。然后有些難為情地說:“里面……很干凈了……而且……我……我也抹了潤滑劑……所以……??!”章無言呼吸一沉,不等對方繼續(xù)說完,指尖一用力,貼在陶知云股間的指頭便探進了那溫?zé)崛彳浀亩磝ue里。他將修長的手指一寸一寸里往里伸,內(nèi)壁四周的媚rou緊緊地纏著那手指吸吮。大約進去了十來厘米,他終于順著記憶找到了那塊熟悉的、微微發(fā)皺的軟rou。陶知云紅著臉在章無言耳旁喘息,待他感覺體內(nèi)的手指摸到他那處,他不由得有些緊張、又有些害羞。那是他的七寸。只要按在那處的指尖輕輕一動,他就會被激得頭皮發(fā)麻、渾身顫栗,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處。那是自己全身最敏感、最碰不得的地方,現(xiàn)在卻在被阿言隨意觸碰著。一思及此,他身體不禁又軟了幾分,抬著盈盈淚眼看了一眼阿言。那拿捏著自己七寸手指卻溫柔極了,在那處輕輕地撫摸,反復(fù)地輕柔摩擦;可這樣緩慢的挑逗反而讓那處的感覺更加清晰鮮明。他忍不住帶著哭腔、顫著嗓音輕喊:“阿言……阿言……”章無言又探頭吻上了他顫著的嘴唇,舌尖靈活地探進了他的唇間,在他的口腔各處搜刮掃蕩,叫他連求饒的話語都說不出來。陶知云的呻吟都被堵在了唇舌之間,酸軟無力的雙手輕輕搭在章無言的肩頭,光躶著的上半身情不自禁地貼著身前的輕薄睡衣摩擦,連帶著勃起的下身也一并在那棉質(zhì)睡衣上留下了些許濕痕。他感覺自己渾身酥酥麻麻的,只想卸下全身力氣;可又由于在身體里肆虐的手指,他不得不緊繃著大張的雙腿跪在阿言兩側(cè)的沙發(fā)坐墊上。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