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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不就是只鳳凰么,干嘛要怕你。 終于清除了最后一片骨碎,她輕吁了一口氣,然后開始將幾節(jié)大的斷骨連接在一起擺放回原處,將手掌置在血rou模糊的崢獰傷口上,催動仙力實施回復術。金色的光華在她潔白的掌間流轉,如波浪疊宕,盡數(shù)有生命一般化作翩翩投入血rou之間。 但是我有九個頭,是個怪物啊。 ……你是笨蛋吧。女孩一手在他離著最近的一顆鳳首上輕輕敲了一下。 你不知道九個頭就是九鳳么。世間唯一一只九鳳,珍稀動物啊。 他驚疑地睜開眼睛看她。 不知道珍稀動物是個什么,但勉強能解其意,不像是個壞詞。 還有,這個丫頭理所當然的語氣是怎么回事啊。 而且真是膽大妄為啊。竟然敢敲他的頭。 上一個這么做的…… 他在腦海中搜腸刮肚地回憶了一陣,似乎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做過。 除了遙遠的回憶里,母親在小的時候他犯錯了的時候似是敲過? 也是如此,輕柔的一下,帶著寵溺,似乎生怕真的打痛了他。 他有些想笑,下一瞬,卻意識到了什么,是時緋紅的曈孔因為驚異而睜圓。 他感覺到自己的傷口在她的手掌覆蓋下竟生出一種癢痛的感覺。 一低頭,他被太真一掌打出來的傷口,竟然慢慢地生出rou芽,緩緩合攏愈合,斷裂成數(shù)截的翼骨也開始生出血紅色黏稠的連絲漸漸聯(lián)成一段。 雖然緩慢,但真真正正的在,一點點的愈合。 你究竟是誰。 她剛剛輕敲過的鳳首倏然屹立而起,血紅的眸子盯著眼前上下忙碌著為他療傷女孩,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探究。 你真笨,看不到我的本體嗎。 我叫虞姬,是一只紅背白鯉魚。嗯,這滿山虞美人花的虞,不是鯉魚的魚。 ……鯉魚? 他看著她,這次用上了自己的一個天賦本能??匆姷囊琅f是人的形態(tài),不是妖,也沒有絲毫妖氣。 他倒是看見了她的靈魂,和她人一樣澄澈美好,他看見過萬丈軟紅間蕓蕓諸生千萬種靈魂,卻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的如斯純凈美麗,泛著金色琉璃般通透的點點流芒,如天生的發(fā)光體。 而且鯉魚不是妖力微弱嗎?隨便一只鯉魚妖就可以施術救治神君境界打出來的傷口,這世間早亂套了好嗎。 蘇明衡的番外(2)小魚< 雙姝(我和男神皆精分)(梨妤)|.臉紅心跳 來源網址: 蘇明衡的番外(2)小魚 ……虞姬? 他重復著她的名字,這個詞出口的一瞬間,他感覺到一絲天地間奇特無法言述的氣息被引發(fā),幾乎同一瞬間,虞姬這兩個字便浮現(xiàn)于他的腦海里,其實不消她說,他也不會認錯。 這種感覺他并不陌生,這是一絲天機被牽動的征兆,她的名字,竟帶著天道“言出法隨”的效果。 竟然是天道。 他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地拒絕如此稱呼她。 我叫你小魚吧! 他脫口而出。 女孩詫異地睜大了那雙如橫波瀲滟的美眸,似是萬般無奈地瞪了他一眼。 ……你怎么比堯初大人還要取名廢啊?!!他說我是鯉魚就叫虞姬好了,你更絕,干脆就直接叫小魚了。 ……取名廢是什么? 他不大喜歡她總是脫口而出他不懂的詞,也很不喜歡……她口中時不時冒出的“堯初大人”。 莫名地感覺心里有些梗,他轉頭不再看她,語氣生硬道。 即使你治好了我,我也不會認你為主的。 …… 我過幾天就走了啊,我要你認我為主做什么。 此時他翼骨下那可怖的傷口竟然已經好了三分,她似是有些力竭,收回手,微微扶著他的妖軀輕喘了幾口。 聞言,她用莫名奇怪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眼,語氣聽起來有些好氣又好笑,然后低低咕囔了一聲。 我不會是救了只傻的鳳凰吧? 這是……嫌棄? 傻的是你好嗎!作為個把天下都踩在腳下睥睨蒼生的混世魔王,實力大佬,這世間不想要他認主的人/神/妖真的存在嗎? 我很強的好嗎! 也許是傷得太重,腦力也不夠了,他居然覺得她的笑容很是刺眼,為之所激,睜目怒道。 好好好,你很強你很強。乖哦,別亂動。 她用一種哄小孩似的語氣漫不經心地說道,還順手在他的一個腦袋上安慰拍了拍。 這種一個小女娃本身哄另外一個娃的語氣…… 好好好,他好歹活萬年多了。不與她計較便是了。 隨即,他卻聽見女孩的低低聲嘀咕:你厲害,還能被人打成這樣…… 你…… 他真的要給氣死了,萬年的道心白修了。斥責的話就將出口,卻猛地悶哼一聲,卻是女孩子已經走到翼骨邊突然將深深刺入的一根骨刺利落地拔了出來。腥臭的殘血噴薄而出,泚了她一臉,她也不在意,只是隨手抹了抹。 會有點痛,忍忍就好了。 她的聲音輕柔似夜風如水,手間把拔出來的骨刺丟遠。再下手動作絲毫不慢,巧妙地用力連著將卡住的骨刺一一拔出。最后一根卡在了尾椎附近的肋骨處,而鳥椎肋都有向后伸出的鉤狀突,這根骨刺的倒鉤恰巧陰險地卡在了鉤突處。她秀眉緊蹙,觀察了一陣,突然在空氣中伸手,朱唇輕啟:刀來。 隨著她這句話,方圓十里間空氣中的金元素相繼聚集,在她手間凝成一把形狀特別的刀,刀鋒似是柳葉,刀柄恰是她手心長度,內有幾圈空槽,看著怪模怪樣,但捏在她手心里長度卻是完美無缺。 天道的“言出法隨”?! 他微微一驚。 不是,是我的一個天賦本領,我管它叫言咒,和真正的“言出法隨”差遠了。 她淡定地說道,開始以那柄柳葉刀剖去那根骨刺周圍發(fā)白的爛rou,很是花費了一番功夫才剖出了這最后一根,累得額上汗液津津,泄憤一般地將這根骨刺丟得老遠。 是和真正的“言出法隨”效果有差,但是這項本領是天道所特有的,以天地之間的法則束縛萬物如我所意,以天地之主宰的名義號令萬物聽我所令。所以除了天道,沒有人能用。 她究竟是誰?和天道又是什么關系? 他再探究地看了她一眼,隨即閉上了眼睛。九鳳的九顆腦袋都伏在地上,夜已深,萬物靜謐,只聞她將剝離的腐rou丟開的細微聲響。 似是爛rou終于處理干凈了,她再次將手心覆在他的傷口上,催動靈力為他療傷。 他的痛感回來了。這是個好事,說明他的妖軀在復原。 但他受的傷實在太沉重,又豈是那么好受的。劇痛侵蝕著他的神智,他覺得整個人都在昏沉混沌的痛覺中載浮載沉。 似乎是久遠的往事里,他被族人欺辱,也曾這般遍體鱗傷地躺著,痛得意識模糊。而他的母親,也是如此在他身邊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