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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還差得遠呢。重巖心神不寧地窩在沙發(fā)里,腳丫子還百無聊賴地搭在茶幾上一下一下地晃著。這是一個看似十分慵懶的姿勢,然而只有他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有多焦慮。重巖發(fā)現(xiàn)再一次回到十七歲,或許是他手里沒有底牌的緣故,心理素質(zhì)也明顯的變差了,耐心也沒有以前那么好,有事兒沒事兒神經(jīng)總是繃著,一點兒也沒有三十來歲的人該有的淡定從容。雖然他外表還只是個毛都沒長齊全的小崽子。他還記得自己坐在談判桌上面不改色的跟對手周旋,一寸一寸地爭取己方的利益,頭腦清晰,條理分明,逼得對手要吐血。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fā)……MD,據(jù)說有事兒沒事兒就開始回憶過去,是一個人開始變老的標志。重巖從沙發(fā)靠墊的后面翻出自己藏在那里的煙盒和打火機,猶豫了一下,抽出一支點上,放到唇間深深吸了一口。天地良心,他其實真想過戒煙的問題的,這個十來歲的身體是沒多大的煙癮的,克制一下可能就戒掉了。但多年的習(xí)慣真不是說改就能改掉的,而且一想到嘴里叼著煙的時候會騰不出功夫跟自己說話,重巖又覺得抽幾支煙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兒。抽個小煙和精神病發(fā)作那個更嚴重?古人不是都說了嗎,兩害相權(quán)要取其輕。重巖正瞇著眼睛望著眼圈發(fā)呆,放在大腿上的手機就嗡嗡地震動了起來,把他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機抓到手里,顧不得看屏幕上那一長串的號碼,直接點了接通,迫不及待地問道:“怎么樣?”電話另一端詭異的沉默著。重巖疑惑地看了看屏幕上的號碼,有點兒眼熟,似乎見過。但海青天就跟個狡猾的兔子似的,口袋里不知道同時裝著幾個手機,有他不知道的號碼也正常。“喂?”電話那一端的人似乎輕輕吁了口氣,“重巖?”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前一世沒發(fā)現(xiàn)的秘密也會慢慢地曝光。重小巖需要釋然地、打開所有心結(jié)地好好過一輩子~明天的更新還是放在晚上七點半左右~☆、家庭作業(yè)重巖一口煙嗆在嗓子里,低頭一通猛咳。“重巖?”電話那邊的男人提高了聲音。“沒……沒事,”重巖咳咳咳地問道:“你是哪位?”打電話的人是李承運。將近二十年沒見過面,重巖自己都有些納悶他居然還能聽出他的聲音。“我是……”李承運稍稍猶豫了一下,“我是你父親?!?/br>不是自己正在焦心的問題,重巖又懶洋洋地放松了下來,整個身體都沒骨頭似的窩回了沙發(fā)里,“是李先生啊,有事嗎?”“李先生?”李承運被他這個稱呼給刺激了一下。這孩子他之前是沒打算認回來,可是他認不認是一回事,孩子肯不肯認他很明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重巖沒吭聲,心說叫你一聲李先生已經(jīng)很客氣了好不好,要不叫你老王八試試?“是這樣,”李承運沒有等到自己希望中的反應(yīng),略略有些不悅地說:“周末我讓人接你回來。你爺爺奶奶想見見你?!?/br>重巖忙說:“不勞你費心了,我周末還有事。”“有事?!”李承運的聲音沉了下去,自然而然地帶出了幾分威嚴,“什么事比家里長輩更重要?”重巖望天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家長輩跟老子有個毛的關(guān)系。他能聽出李承運已經(jīng)很不高興了,不過這輩子要是還被李家牽著走的話,可以預(yù)見他的日子又會變得很糟心了。他那個老婆根本不是善茬,背地里折騰人的花樣多得是。還有他家那兩個小崽子,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重巖吃飽了撐得才會自己跑上去給他們當靶子玩。“你到底什么意思?”李承運開始不耐煩了。“那我就直說了,”重巖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jīng)地說:“李先生,你看你們家都是姓李的。我呢,我的戶口本身份證上的名字都是重巖兩個字,沒有姓,明面上清清楚楚的跟你們李家沒什么關(guān)系。你看你跟我也不認識,咱們連面都沒見過對吧?所以咱們之間其實是沒那么熟的,完全沒必要有事沒事的往一起湊。你說呢?”“你什么意思?”李承運語氣不快,難道這小崽子是在怨恨他之前沒有找過他?“我的意思是,我?guī)湍惆牙罴业臇|西完璧歸趙,作為報酬,你給我安排了學(xué)校,又給了我一棟房子一輛車。哦,還有一筆錢?!敝貛r淡淡說道:“你們李家的酬謝給的挺大方,這就足夠了,兩清了。從此之后,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br>李承運氣得想笑,這小崽子是要跟自己劃清界限?“那天我忘了跟李南說,”重巖仍是那副不冷不熱的語氣,語速不快,每句話都仿佛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以后你們家不用再給我卡里打錢了,卡上的錢我查過,足夠我讀完高中了。至于以后是念書還是做什么,我自己會想辦法,明年我就十八了,成年了,干點兒什么活兒掙不來一口飯吃?用不著誰來養(yǎng)。”“然后呢?”“沒有然后?!敝貛r吸了一口煙,瞇著眼睛找煙灰缸,找了半天沒找到,隨手把煙頭按熄在了茶幾上的果盤里,“你們李家不缺兒子。”李承運已經(jīng)有些動怒了,聽了最后一句話,不知怎么心里忽然微微酸了一下。他聽溫浩說過,這孩子成長的環(huán)境很糟糕。別說跟自己家里那兩個錦衣玉食的兒子相比,就是跟普通人家相比也是比不了的。然而他心里的這一絲難得的惻隱之意很快就被重巖不識好歹地推拒了,“對了,李南李北你最好也給喊回去吧。我一個學(xué)生,用不著什么保鏢司機。我沒那么金貴。那個保姆以后兒也不用來了。讓她把鑰匙給我留下?!庇袀€不認識的女人成天在自己家里出來進去的,讓重巖這種領(lǐng)地意識爆棚的人感覺極其不舒服。“別任性?!崩畛羞\不知想到了什么,聲音居然挺溫和,“這些人是保護你的?!?/br>“保護我?”重巖反問他,“保護我什么?我一個窮小子哪里需要保護?”李承運挺耐心地回答說:“李家在生意場上得罪過不少人。明面上雖然沒什么,就怕有些不開眼的人在暗地里搞小動作。”重巖如果住在李家老宅還好一些,偏偏他自己要求住在外面,這就有點兒麻煩,他總不能抽出老宅的人過來保護重巖一個人。“誰這么不開眼會找我的麻煩?”重巖很不給面子地笑了起來,“我只是李家一個上不了臺面的私生子。說的直白一點兒,生下來就是棄子。我的存在威脅不了任何人,找我的麻煩有什么意義?李先生,如果你真有這種智商的對手,我覺得你真是做夢都要笑醒了。”李承運突然有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