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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出事,他也跟著被擼下來,退伍回來就做上生意了?!?/br>重巖已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程蔚該不會真的在做走私,然后在這上頭出了事,被家里人送去國外避風(fēng)頭了吧?“噯,”秦東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可把什么都告訴你了,那兩個人之間的事兒亂著呢,要死要活的,旁人躲都躲不及,你可別往里攙和?!?/br>重巖搖搖頭,“你想多了。”早在他第一次見到宮郅的時候就已拿定主意要躲著他,可是繞來繞去的,好像總也繞不開。重巖現(xiàn)在很希望宮郅能快點(diǎn)兒追著他的心上人去國外開始他們的新生活,程蔚既然能讓宮郅對他死心塌地,那他們之間必然是有些感情的。重巖現(xiàn)在的希望就是他們能好好營他們的感情,千萬不要再牽扯到無辜的路人甲。比如重巖。當(dāng)初宮郅傳遞給他的信息是:他的感情對宮郅而言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涩F(xiàn)在想想,重要這個說法本身就是一個誤區(qū)。重要又能說明什么呢,空氣重要、水和食物也重要,通常而言,人們對于那些離不開的東西所抱有的感情并不是愛。準(zhǔn)確地說,那種感情叫做:需要。可惜這個道理直到很久很久之后,重巖才明白。如果這一切的猜測都是真的,那在上一世的那場悲劇里,他不過是壓垮了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罷了。重巖知道這么想有點(diǎn)兒憋屈,但這很有可能就是真相:宮郅帶著情傷歸國,與重巖偶遇,進(jìn)而想要掌控重巖的感情?;蛘咚皇窍霃闹貛r這里重新獲得被程蔚打碎的自信,然而沒想到的是,他想求得的感情的滋養(yǎng)重巖并不能夠滿足他。重巖令他再度失望,于是他對感情的信念終于崩塌,覺得生無可戀,想要一死了之。重巖的直覺告訴他,這很有可能就是最接近真相的版本。它能夠解釋宮郅身上所有不合理的細(xì)節(jié):他為什么會那么快接受重巖、會對他表白說自己一見鐘情、他為什么會對他們的同居生活投注那樣的熱情、他跑來質(zhì)問重巖的時候?yàn)槭裁瓷踔敛恍枰犅犓慕忉尅?/br>重巖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回憶,冷不丁想起他們剛剛同居的時候,他曾收到過宮郅發(fā)來的一個很詭異的短信。具體措辭重巖已忘了,但大致意思是:你不愛我不要緊,我有人愛,他不但條件不比你差,而且對我比你更好云云。重巖當(dāng)時覺得莫名其妙,回家問宮郅,宮郅說那是在給他打預(yù)防針,讓他好好珍惜自己……重巖捂著臉笑了起來。秦東安嚇了一跳,“你干嘛?”重巖笑著抹了一把臉,“md,虧老子內(nèi)疚了這么久……秦小安,哥哥真沒白請你吃這頓飯?!?/br>秦東安莫名其妙,“到底怎么了?”重巖搖搖頭,“沒什么。”宮郅當(dāng)年對他不錯,與宮郅那種掏心掏肺不顧一切的投入相比,重巖確實(shí)做的不夠好,算不得一個合格的情人。然而不管怎么辜負(fù),稻草終歸也只是稻草,僅憑稻草的力量是壓不死駱駝的。重巖心頭釋然,靈魂里那道沉重的枷終于被打開。雖然仍有些遺憾他們之間會是那樣一種結(jié)局,但骨子里卻透出了輕松。他原本就是冷情的人,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便利利落落地翻過了一頁,這輩子也不打算再去為這段往事心思了。重巖端起飲料杯碰碰秦東安的杯子,“小安子,哥哥要謝謝你?!?/br>“謝啥,咱們不是朋友么?!鼻貣|安可猜不到這短短時間里重巖千回百轉(zhuǎn)的心思,但重巖突然間想明白了,他心里也跟著高興。作者有話要說:二更~☆、第26章茶具重巖在回家路上收到了溫浩的電話,說有事要找他。重巖沒說什么就掛了電話,反正他說什么也沒用,這些人哪個會聽他的話呢。他把李承運(yùn)從家里攆走的事估計溫浩也知道了,這狗腿子不是來跟他講道理的,就是來說和的。偏這兩樣兒重巖都沒興趣。重巖拎著一兜子試卷書本回到“山水灣”的時候,溫浩已等在樓下了,腳邊還放著一個包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盒子。看見重巖回來,老遠(yuǎn)就笑瞇瞇地跟他打招呼,“回來了?喲,買書去了,重巖真刻苦?!?/br>重巖覺得這馬屁拍的一點(diǎn)兒水平都沒有,懶得理他,自顧自地上樓,開門進(jìn)屋。溫浩吭哧吭哧地抱著箱子跟了進(jìn)來,顧不得換鞋,先把箱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玄關(guān)處的矮柜旁邊。重巖也不理他,自己上樓洗澡換衣服。再下樓的時候,溫浩坐在餐桌邊擺弄一套青花茶具,見重巖下來,笑著說:“重巖吶,這套茶具可是大哥最得意的藏品,多少人惦記著呢,他都沒舍得給,還是你有福?!?/br>重巖在他對面坐下,捏起一只茶杯對著光看了看,“真的假的?”溫浩微怒,“你爹還能弄套假的來哄弄你?!”重巖對這些古董什么的真沒什么太重的執(zhí)念,他本來就是底層出身,兩塊錢的杯子、兩百塊錢的杯子、兩百萬的杯子在他看來,喝起茶水來并沒什么區(qū)別。不過李承運(yùn)上次被他攆走,倆人不歡而散,這還不到半個月呢,又打發(fā)溫浩來送東西。這人有毛病嗎?“爹不爹的,你就別亂說了。”重巖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沒事兒別瞎攀親戚?!?/br>“你這小子,壞就壞在這臭脾氣上了。”溫浩搖搖頭,眼里露出惋惜的神色,“你知道老爺子為什么接你回來么?”重巖頭也不抬地說:“不是為了認(rèn)祖歸宗?”溫浩,“……”重巖掃了他一眼,嘴角挑起一絲,“你也少拿那些冠冕堂皇的屁話來晃點(diǎn)我,老狐貍不就是想給你家兩位少爺樹一個活靶子么?!?/br>溫浩早知道重巖心思通透,見他這樣說也不反駁,忍著一肚子氣耐心地勸他,“雖然是這么說,但這未嘗不是一個機(jī)會?!?/br>“什么機(jī)會?”重巖才不會領(lǐng)這個人情,“上戰(zhàn)場當(dāng)炮灰的機(jī)會?我謝謝你全家,這么好的機(jī)會你們自己玩去吧,老子不奉陪?!?/br>溫浩拿他沒辦法,搖搖頭說:“你也不用跟我置氣,如今這好機(jī)會你想搶都不一定搶的走了。我都替你可惜。”重巖假作不知,“好機(jī)會被誰搶走了?”溫浩拿出手機(jī),調(diào)出一張照片給他看。照片的背景似乎是個比較正式的場合,李老爺子走在當(dāng)中,身旁一位清秀少年扶著他的胳膊,西裝領(lǐng)結(jié),襯得一張小臉精致可愛。重巖忍不住笑了一下,心說果然人靠衣裝,前些天海青天發(fā)來的照片上李彥清還沒這么光鮮呢。也不知他那個聰明的過了頭的老娘看到他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