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9
書迷正在閱讀:世界微塵里、我的愛豆超級甜、養(yǎng)成這件事、你還愛他嗎、敲開他心門、魔尊大人要拯救世界[末世]、終極調(diào)教(H)、前男友來我公司面試、在男校給校草當室友的日子、說你喜歡我
雞肋般的存在。沒有想要去實現(xiàn)的目標,沒有動力,自然就不會想要去努力。秦東岳換了個問題,“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嗎?比如,小時候的理想?”重巖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類似于迷茫的神色,隨即又沉寂下來,“當然有過,比如想當警察啦,想搞游戲制作、想學醫(yī)……”這些理想都是有現(xiàn)實基礎(chǔ)的。他上小學那會兒長得瘦小,又沒爸爸,鄰居和學校的小孩兒總欺負他。后來上了初中迷上了玩游戲,眼饞得不行,又沒有太多零花錢,只能跟一幫毛孩子擠在網(wǎng)吧里看別人玩。再后來他姥姥身體越來越不好,家里又沒有錢好好治……重巖嘆了口氣,“我沒有想做的事。”這是真話。他可以混在秦東安和那些同學之中,假裝自己也是十七歲,但是在內(nèi)心深處,他知道他的身體里有一部分已經(jīng)腐朽成灰,再燃不起絲毫的火星。十七歲的少年澎湃在血液里的那種想要去撼動世界的沖-動,他似乎也曾經(jīng)有過,然而過去太久,他已經(jīng)記不清了。那種模糊的記憶于他而言恍若隔世。秦東岳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絲憐憫的神色,他揉了揉重巖的腦袋,溫聲安慰他,“你還小呢,不急著想這個?!?/br>重巖沒有躲開,這一霎間的觸感給他一種“自己對他來說也很重要”的錯覺,溫暖、熨帖,他不想避開。秦東安張了張嘴,又識趣地閉上了。他覺得自從早上在校門口他哥把爪子放錯了地方,搭到了重巖的腦袋上之后,很多事突然間都變得……嗯,不對勁了??此邕@架勢,很有一直錯下去的苗頭。“重巖,”秦東岳的手順著他的腦袋滑下去,在他的頸后輕輕捏了捏,“其實以后的事情不是那么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得把你現(xiàn)在的日子過好,我覺得你沒什么可沮喪的。你看,你學習上雖然不是很上心,但是成績也保持在一個……嗯,看的過去的水平上。生活上自己也安排的挺有條理,還會做投資掙錢。這就不錯了,比很多這個年齡的孩子都做的好?!?/br>重巖不怎么相信地看著他,“真話?”秦東岳回視著他,眼神坦誠,“真的。你把每一天都過好,一天一天都開開心心的,連起來,不就是一輩子的開開心心么?”重巖覺得他的話聽起來好像挺有道理,可是他要怎么讓自己每一天都開心呢?生活里很少有什么事會讓他笑,以前的那些下屬也總在背后說他面癱。秦東岳看著他有些僵硬的表情,稍稍有些無奈,“比如你現(xiàn)在想做什么?”重巖掃了他一眼,舔了舔嘴唇,“揍你。”秦東岳笑了起來,“那你來揍。想做什么的話,就去做,沒有條件創(chuàng)造條件也要把它做成,你就會覺得開心了?!?/br>重巖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房間里頓時一陣雞飛狗跳。唐怡不明所以,跑上來看看到底發(fā)生什么事,結(jié)果才走到秦東安的臥房門口就看見她的小兒子一只腳踩在椅子上大聲起哄,她的大兒子站在床邊,一條腿屈膝頂著重巖的后腰,將他的兩條胳膊反擰到背后攥著,而他家唯一的客人正臉朝下被按在床上,像個翻不過身來的可憐巴巴的小烏龜。唐怡又好氣又好笑,“岳岳!你有沒有點兒當哥哥的樣子?!”重巖剛抬起頭想跟唐怡打個招呼,聽見這一聲“岳岳”又一頭撲倒。真沒想到,壓在他背后的這個威武雄壯的漢子居然還有個這么軟萌的小名。那秦東安又叫什么?安安?小安?小安子?秦東岳臉皮厚著呢,才不會因為軟糯的小名暴露就惱羞成怒,他松開重巖,得意洋洋的在他腦袋上揉了兩把,“服不服?”重巖沒好氣地撥拉自己的一頭亂毛,心說能不服么,別說打架斗毆的技巧了,就看兩個人的身高體重力量,硬件條件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唐怡又說:“這都快半夜了,重巖晚上也別回去了?!?/br>重巖忙說:“不了,阿姨,還有幾本書要帶,老師在課上強調(diào)過明天要用的。我都放在家里了?!?/br>唐怡一聽跟孩子上課有關(guān),忙說:“那趕緊下來吃宵夜,吃完了岳岳把重巖送回去?!蓖nD了一下又說:“不許再欺負重巖?!?/br>秦東岳笑著說:“是他要欺負我,結(jié)果水平不夠沒欺負成?!?/br>重巖訕訕。“你都多大人了?”唐怡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拉著重巖往外走,“我讓阿姨煮了點兒小餛飩,吃點兒再走?!?/br>重巖老老實實地被她拉著下樓,耳根后悄無聲息的又漫上來一絲緋紅。秦東岳看著想笑,心里卻又有點兒發(fā)酸。這其實也是個挺好的孩子,他想,要是有家人管著,關(guān)心著,將來一準錯不了??上缓脭偵狭四菢拥募彝?,那樣一個爹。可惜了。重巖自從重新活回來,還從沒像今天晚上這么用功過,不但把當天的作業(yè)都寫完了,還一鼓作氣把積壓的幾張卷子都做完了。用腦過度的結(jié)果就是在回家的路上重巖就睡著了。他一直有些失眠的癥狀,像這樣還沒回家就睡著的情況還從來沒有過。等他被秦東岳拍醒的時候,簡直不知今夕何夕,整個人都睡懵了。秦東岳好笑地捏捏他的臉,“睡糊涂了?”重巖迷迷瞪瞪的,也沒注意到他這個小動作,“到家了?”“到了,”秦東岳從后座幫他把書包拎了過來,“趕緊上樓洗洗睡吧?!?/br>重巖下了車,晃晃悠悠走到單元門口才想起來跟秦東岳道別,“秦大哥,麻煩你送我。你開車小心點兒?!?/br>秦東岳靠在車窗上看著他直樂,“都困成這樣了還能說話呢?趕緊上去洗洗睡吧。等你上去我就走?!?/br>重巖擺擺手,走進了單元門。還好電梯就停在一樓,不用他等??吭陔娞堇锷蠘堑墓Ψ?,他差點兒又睡著了。電梯停在五樓,重巖一出來就看見自己家門口坐著一個人,額頭抵在膝蓋上一動不動的,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重巖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嚇了一跳,走近兩步看到他的側(cè)臉才發(fā)現(xiàn)這是李延麟。重巖覺得莫名其妙,李延麟跟他那是一點兒交情也沒有,溫浩不是說他已經(jīng)離家出走了嗎?他怎么會跑到自己家來?重巖抬腳踹了踹李延麟的小腿,“噯,噯?!?/br>李延麟睡眼惺忪地抬起頭。兩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李延麟的眼神變得清醒一點兒了,“你怎么才回來?”重巖看他的眼神像看個精神病,“我?guī)c回來你管得著嗎?你在這兒干嘛?”李延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