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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jīng)了一點兒,“溫先生,你也知道我這個年齡……哦,戶口本上的年齡改過了,跟你做生意是沒問題的,這一點你放心。我呢,年齡小,剛來京城沒多久,很多事情靠自己是運作不起來的。這你懂吧?”溫浩覺得這應該是實話。重巖又說:“我在京城沒根基沒人脈,就算手里有錢很多事也辦不成。但是你呢,你有能力,有背景,也有人脈,但是一直被困在李家這個圈子里,你缺機會。你不覺得咱們倆是天作之合么?”溫浩苦笑,“天作之合這個詞不是這么用的?!?/br>“你考慮考慮吧,”重巖的聲音平淡無奇,然而語氣篤定,自有一種令人信服的魔力,“你的身家性命都跟李家掛在一起,溫先生,你不覺得這種沒有退路的日子過起來不太安穩(wěn)么?聰明人都知道,雞蛋不應該放在一個籃子里?!?/br>溫浩心中悚然。“你想好了給我打電話?!?/br>直到重巖掛了電話,溫浩也沒回過神來。他一向知道重巖有一種超乎年齡的通透,但沒想到重巖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做到這一步。重巖把自己的處境看的很清楚,更可怕的是,他把自己的處境也摸得很清楚。溫浩從小跟在李老爺子身邊長大,可以說他是作為李承運的臂膀培養(yǎng)起來的。好在他跟李承運的感情確實不錯,而李家也沒有虧待他,金錢、地位,一樣不缺。但這些東西有時候想想,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屬于自己?不得不說,重巖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溫浩以前不是沒想過自己做點兒什么,但一來沒有合適的機會,二來他也怕李老爺子知道了會多想,畢竟他前些年一直跟在李承運身邊幫忙,公司里的事情接觸的也多。這幾年情況不一樣了,李承運開始手把手地帶兒子,尤其在李延麒接手了部分公司事務之后,溫浩在李氏的地位就有些尷尬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李延麒帶在身邊的都是他自己的人,溫浩正在慢慢地變成一個只管分紅卻沒有話語權的普通小股東。溫浩站在陽臺上抽了半包煙,心里慢慢做出了一個決定。重巖掛了電話,看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覺得腦袋有點兒疼,但仍然沒有睡意。他本來就覺少,回到家被李延麟折騰了一通,半路上醞釀起來的那點兒睡意又沒了。他躺在床上把自己的家底數(shù)了兩遍,開始盤算拿出多少錢跟溫浩合伙做生意。期貨還是要做的,但是不能把家底全都投在這上面。就像他跟溫浩說的一樣,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重巖雖然還沒想好自己以后到底要干什么,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他想要過一種安穩(wěn)的生活,首先不會缺衣少食,其次不會被人指手畫腳。要達到這個目標,手里僅僅有點兒錢是不夠的。這個社會就像一個巨大的鋼結構,他也需要在上面給自己找一個合適的位置。金錢、權勢、地位、在某個領域內取得的聲望,這些都是社會烙印在一個人身上的特殊坐標,重巖目前能選擇的也只有從商這一條路。至于具體運作的方向,他想先交給溫浩去試試。如果他想合作,那就該拿出合作的誠意。以重巖的身份,要想做什么事是很難繞過李家的。既然怎么都繞不開,那就干脆在他和李家之間建立起一種平衡關系好了。從重巖的角度來說,就是你可以盯著我,但是放一個李家的爪牙就近盯著就可以了。這是一個能夠容忍的底線。而這個人選,還有誰會比溫浩更加合適呢?溫浩是李家的人,但又不全然是,他還有自己的小小私心。重巖心里很清楚,溫浩不是最理想的人選,但情勢比人強,他是目前為止重巖能夠找到的最為合適的人選。☆、第三方清閑了許久,突然之間就忙了起來,重巖真是覺得有些不習慣。還好已經(jīng)考完試,馬上就要放假了,要不然真是連睡覺都要睡不好了。“尚武”的散打課也暫停了,這段時間秦東岳一直留在京城,秦東安每到周末就不情不愿地去林權那里接受改-造,而秦東岳經(jīng)常去接他,捎帶腳的就把重巖也一起接上了。重巖覺得這樣下去他跟秦家的人走的未免太近,這種感覺讓他有點兒不踏實。重巖習慣了給身邊的每一個人一個明確的定位:生意伙伴、競爭對手、下屬、甚至床-伴,但他現(xiàn)在覺得,他沒法給秦家人,尤其是秦東岳一個合適的定位。秦東安是他的第一個朋友,唐怡是好朋友的和氣的mama,那么秦東岳呢?好朋友家里的嚴厲的長兄?一個深夜遇到的巡邏警-察?多管閑事的居委會大哥?都是,又都不是。重巖習慣了在自己熟悉的領域里思考問題,這樣他會覺得頭腦更清楚,也更加有底氣。在面對自己想不明白的問題時,他習慣先退開一步,把一切都整理清楚了再來決定下一步要走的路。因此,這段時間盡量減少跟秦家的人密切接觸是必須的。但他又不想讓秦東安生疑,只能含含糊糊地說家里有事兒。還好他家情況一貫復雜,秦東安也沒多想。重巖坐在出租車里,遠遠看著“尚武”的巨大牌匾一晃而過,漠然收回了視線。坐在他旁邊的中年男人不時地偷眼打量他,似乎對重巖的年齡和身份心存疑慮。與重巖身上休閑隨意的t恤、中褲相比,男人的衣著嚴謹?shù)南褚獏⒓忧⒄剷m然他們將要做的事也跟洽談會的性質差不多。但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襯衫領帶、一絲不茍的黑皮鞋,還是給重巖一種他其實已經(jīng)熱的透不過氣來的怪異喜感。中年男人輕輕咳嗽了一聲,“重巖先生是怎么知道nd的?”重巖心說我能告訴你上輩子就知道了嗎?重巖含蓄地微微一笑,“想要做成一件事,準備工作是必不可少的?!?/br>nd是一家投資公司,重巖剛來京城,各路行情摸得不透——他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時代還在十年之后。因此十分需要像nd這樣的能夠給出客觀意見的機構來對他和溫和即將開始的合作項目做出正確評估。同時,引入第三方資金對于重巖來說也是十分必要的,他并不完全信任溫浩。在他們所謂的合作關系當中,他需要給溫浩安排一個有足夠分量的掣肘,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到踏實。中年男人笑了笑,覺得這個少年看起來年紀不大,一開口卻有種老氣橫秋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并不讓人反感就是了,“既然做了準備工作,那重先生一定知道像這樣的項目,我們要求控股百分之五十一?!?/br>重巖點點頭,“我知道?!?/br>這不會是重巖唯一的產(chǎn)業(yè),起步而已,交給誰負責對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