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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巖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2

分卷閱讀172

    重巖搖搖頭,朝他伸出一只手,“禮物呢?”

秦東岳,“……”

重巖不依不饒地揪住他的袖子,“這可是老子第二次過十八歲的生日……天底下有誰有我這么大福氣……快點(diǎn)兒!禮物拿出來!”

秦東岳琢磨了一下“第二次過十八歲的生日”這個病句,后來想起他戶口本上都十九歲了,也就釋然了。心想他這大概是把假生日和真生日給混在一起說了吧。

秦東岳先把醉貓扶上床,從浴室擰了條熱毛巾給他擦擦臉,然后下樓去客房取了自己的生日禮物給重巖。重巖打開盒子,見盒子里一對情侶表,頓時大失所望,“秦東岳!你太哄弄朕了!朕好容易過個真生日,你就買個手表送我?太沒誠意了,不行!”

秦東岳從表盒里取出一只表戴在重巖手腕上,另外一只戴在自己手腕上。

重巖怒了,“……還有一半是買給你自己的?!”

秦東岳湊過來親了親他,“你沒發(fā)現(xiàn)是情侶表?”

“情侶表也只能一次戴一只,”重巖嫌棄地推他,“難道老子還能一次戴兩只?”

秦東岳笑著把他摟進(jìn)自己懷里,“其實(shí)我的禮物是:情侶、表。你沒發(fā)現(xiàn)這是兩樣不同的東西嗎?”

重巖愣了一下,臉上慢慢浮起一絲壞笑,“喲,喲,這是誰呀,一肚子不健康的壞思想……”

秦東岳親親他這張氣人的嘴巴,“嗯,是不健康的壞思想,怎么辦?”

重巖舔舔嘴唇,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小伙兒,是不是等老子成年等的好著急?”

秦東岳眼中溢出笑意,雙手卻不受控制的順著他襯衣的下擺滑了進(jìn)去,在那勁瘦的后腰處輕輕撫-摸。

重巖的呼吸變得粗重,低下頭吻住了他的嘴唇。

重巖覺得自己給蘭花取的名字很不吉利。他剛說了叫“六宮粉黛”,緊接著“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戲碼就應(yīng)驗(yàn)到他身上了。

重巖趴在枕頭上,拿腳丫子踹身邊這個笑得跟一朵花似的jian妃,“說好了今天去林培的實(shí)驗(yàn)室。你害得朕起不來床,他們都覺得我說話不算數(shù),以后更不拿我當(dāng)老板看了。你們是不是都忘了老子已經(jīng)成年了?!”

長了一身漂亮肌rou的jian妃湊過來親他,笑著替他揉腰,“皇上息怒。”

重巖也不是真生氣,這事兒其實(shí)不能全怪秦東岳,主要是他自己沒把準(zhǔn)備工作做充足,明知道這jian妃身手彪悍,居然還樂不顛兒的把自己灌醉了。唉,古人誠不我欺,得意就難免忘形。失策了,失策了。

重巖不懷好意的在他身上瞄來瞄去,“下回?fù)Q我!”

秦東岳慢吞吞地說:“我覺得吧,這個事兒還得看實(shí)力。你都自稱朕了,做事一定要講道理,要以德服人,對吧?不能蠻不講理?!?/br>
重巖被“實(shí)力”兩個字刺激的腦門上青筋直跳,“行,實(shí)力是吧,那咱們就走著瞧吧?!鄙督袑?shí)力,能贏就叫實(shí)力,跟野蠻人比蠻勁兒,那能叫實(shí)力嗎?重巖心想,要拿下這膘肥體壯的jian妃,不動點(diǎn)兒腦子是不行的。重巖的腦子里飄過若干種把秦東岳捆在床頭動彈不得的妙法,臉上慢慢浮起了笑容。

秦東岳最喜歡看他這副打著壞主意的小樣子,忍不住把人按在床上死命地親了起來。

因?yàn)閖ian妃太黏人,故而重巖洗漱完畢,下樓吃早飯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之后的事情了。保姆知道他們起得晚,早餐只預(yù)備了米粥和小菜。他們喝粥的時候,保姆在廚房里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午飯了。

餐桌上除了盛粥的砂鍋,還有幾份保姆順路帶過來的報(bào)紙。秦東岳剛喝了半碗粥,電話就響了??戳艘谎燮聊簧系拿郑貣|岳本打算起身去陽臺,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接了起來,“喂?小闖,什么事?”

重巖瞟了他一眼,拿起晨報(bào)翻了起來。

秦東岳嗯嗯啊啊了幾聲,然后說:“等我問問他?!?/br>
重巖正想著也不知道趙闖打電話過來是有什么事兒,搞不好還跟自己有關(guān)……眼睛在報(bào)紙上隨意一瞟,瞬間睜大。生活版刊登的那張漂亮的彩色照片,不就是他昨晚剛抱回家的“六宮粉黛”么?怎么……怎么這里說名叫“重巖”?!

重巖氣的要掀桌,“明明說好了讓我取名的……騙人!”說著拿起電話打給林培,不等那邊開口就怒道:“林小培!你說話不算數(shù)!”

林培茫然,“???”

“啊什么???”重巖氣的不行,“你不是說新蘭花讓我取名么?”

林培像是剛反應(yīng)過來,“啊,是啊?!?/br>
“是啊你還讓報(bào)紙上寫叫‘重巖’?!”重巖痛心疾首地質(zhì)問他,“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地忽悠一個對你全心全意的老朋友?!”

林培忙不迭地告饒,“你先等等……什么報(bào)紙?”

重巖聽電話里窸窸窣窣紙張翻動的聲音,半信半疑地問秦東岳,“不是林培的主意,難道是林權(quán)這個jian臣陽奉陰違?”

秦東岳,“……”他是jian妃,他的好兄弟是jian臣,這臭小子還真把自己當(dāng)皇上啦?

片刻之后,林培茫然地反問他,“昨晚喝酒的時候林權(quán)也在啊……不能不知道啊……”

重巖想起當(dāng)時自己給墨蘭取名叫“六宮粉黛”的時候,林權(quán)那嫌棄的表情,心說不對啊,今天一早見報(bào),那新聞稿肯定早就交上去了,絕對不可能是昨晚喝完酒了才寫的呀。

“什么時候采訪你的?”

林培對這些事情一向有些迷糊,“唔,好像是上個月底。林權(quán)說這叫先期宣傳,我跟他提了一下,說想叫‘重巖’,不過最后的決定權(quán)還是要交到你手里……”

“這個jian臣!”重巖忿忿,“怪不得昨晚就數(shù)他最鎮(zhèn)定呢,原來早就琢磨好了要看我的笑話!”

林培倒是挺高興的,他一直想借著這株品相奇異的蘭花向重巖表達(dá)自己的謝意。他不是擅長用語言來表達(dá)感情的人,何況重巖給予他的一切,也不是語言所能夠表達(dá)的。在他看來,重巖這個人的性格具有極其鮮明的兩面性,仿佛脆弱,又仿佛極其強(qiáng)韌。他在很多方面顯得很單純,但在諸如做生意、與生意人周旋這方面又極其圓熟老道。

一半兒柔軟,一半兒冷漠。

一半兒凈透,一半兒黯沉。

再沒有人比他更像這株蘭花了。

掛了電話,重巖仍有些心氣不順,倒也不是真心生氣,但林權(quán)把他當(dāng)做小孩子看待,這是毋庸置疑的。重巖琢磨著一定要找個機(jī)會好好地折騰他一把,嗯,如果他真心想追林培,他可得多給他制造幾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