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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正巧坐著談什么事情,煙霧繚繞,不僅如此還將煙灰到處抖啊抖的。 曾鯉淡笑著重復:“我們這里禁煙的,會危害你和其他桌客人的健康?!?/br> 男人甲說:“尾氣也危害他人健康,怎么你不叫人別開車呢?” 她帶著笑站在那里,不和他辯解還是說:“請您滅煙。” 男人乙說:“什么態(tài)度,叫你們老板來?!?/br> “我就是老板,請您滅煙?!痹幚^續(xù)笑著堅持。 那幾個人瞅了曾鯉幾眼,然后不樂意地結賬走人,走得時候男人丙還說:“什么態(tài)度,以前老魏還給我們說這家老板是個美女,結果今天見到居然是一口鋼牙,滲死我了?!?/br> 過了好長一會兒,她忙完手頭上的事情,才又想起那條短信。 她打開手機,回復:“好的,謝謝艾醫(yī)生。”突然想到伍晗對他們醫(yī)院的醫(yī)生都稱老師的。曾鯉曾好奇地問為什么。 伍晗答:“叫老師感覺比醫(yī)生尊敬唄。” 所以,她最后改了稱呼寫成:“好的,謝謝艾老師?!?/br> 到了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她實在被那個牙套折磨的堅持不住,跟馬依依告假去樓上的休息室睡覺。 傍晚,馬依依端來一碗熱粥,還把曾鯉落在吧臺上的手機給捎上來。曾鯉呲嘴咧牙地喝完,拿起手機點開來看了看。 沒有任何新短信進來。 天黑后天氣不好,本來沒什么生意。 突然有個女生進來,說要找老板。 馬依依說:“我就是老板。” 女生有些著急地解釋道:“不是你,是那個頭發(fā)又長又卷的老板。” 馬依依叫竇竇招呼客人,然后上樓去叫曾鯉。 “你說我精神不好,所以也給她算不好?!痹帒醒笱蟮卣f。 “顧客是上帝啊,你就這么對付上帝?!瘪R依依不依她。 “上帝他老人家是最寬洪大量的了。” “好了好了,你趕緊。人家小姑娘看著挺著急的,好歹也是慕名而來,你別自己砸自己場子啊?!瘪R依依放下狠話就起身。 “你真像拉皮條的?!?/br> “我要是開個咖啡館都能拉起皮條來,那也算英明神武了。”馬依依說。 曾鯉一個人在暮色中坐了一會兒,然后揉了揉頭發(fā),隨之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便穿好衣服下樓去。 她占卜塔羅的名聲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被一堆大學女生傳揚了起來。這原本就是曾鯉的個人愛好。有一天午后在馬依依第N 1次失戀后,曾鯉惺惺作態(tài)地拿起塔羅替她卜了一卦,那時候被點咖啡的幾個女生看到,就湊熱鬧似的也要她卜。 后來偶爾,有些熟客來到Carol’s便提這個要求。 馬依依隨即就開始研究生意經(jīng),將曾鯉這特長重磅推出了,以吸引年輕女性客源。 曾鯉看到坐在角落里女孩,吃了一驚,也明白為什么馬依依執(zhí)意要叫她了。那女孩特別落魄,不知道在室外走了多久,雪花化成水將她頭發(fā)都打濕了,眼睛又紅又腫,捧著馬依依給她的咖啡馬克杯取暖,整個人精神恍恍惚惚。 女孩姓唐,是A大已經(jīng)畢業(yè)的學生,正為感情傷心,徘徊不定無處可去的時候,想要曾鯉用塔羅牌替她看看還怎么挽回愛情,還有沒有希望。 曾鯉頓時覺得她需要的是一個能傾訴的好友,而不是一副塔羅牌,但是她還是沒有拒絕她,集中精力替她開牌。 曾鯉忍著口腔里的不適,一張牌一張牌地給女孩兒解惑。 翻開最后一張的時候,是“魔術師”的逆位。 牌面的寓意很不好,曾鯉委婉地解釋給她聽。 而女孩兒愣了愣,突然用手將桌布上已經(jīng)揭開的塔羅牌急匆匆地收起來,整理成一沓遞給曾鯉說,“可不可以替我把剛才的問題再卜一次?!?/br> 曾鯉看著她,神色忽然就淡了下來。 “不行?!彼f。 “最后一次,只一次,不會耽誤你很久的,我可以再點杯咖啡,或者兩杯?!迸⑵蚯笾豢魷I水盈盈欲滴。 曾鯉忍不住了,說道:“如果你需要勇氣或者幫助,一次占卜就行了。你可以選擇相信,也可以選擇不相信,但是如果你不滿意我給你的答案與你希望的不同,只是尋找一種心理暗示,哪又何必需要我。” 她說得很直接,沒有留余地。 女孩頓時無聲飲泣。 曾鯉嘆了口氣,將塔羅牌收撿起來,離開了桌子。 馬依依說:“對付起女人來,你比我狠多了?!?/br> 曾鯉面無表情地答:“恨鐵不成鋼?!?/br> 過了一會兒,Carol’s的第一大股東伍晗有氣無力的推門而入。馬依依瞥她一眼,“今天你不是休息了半天嗎?怎么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br> 伍晗幽幽嘆氣:“別提了,被幾個男人折騰了一個通宵。” 馬依依捏著嗓子故意問:“他們怎么折騰了你一個通宵???” 伍晗剜了她一眼。 “昨天我不是值夜班嗎。然后十一點多來了一群喝醉打架的男人,打得一頭血還要繼續(xù)喝,把急診室鬧了個翻天。” “有個三十多歲的男的,我要給他縫針他,居然拉著我的手,醉得哭著叫媽?!?/br> “噗——”竇竇忍不住樂了。 “三四點剛把這群人處理完,要躺一會兒,結果郊縣的下級醫(yī)院又來電話,說有個急診病人要轉(zhuǎn)院,然后又跟著救護車去接病人,一來一回就天亮了。九點多開始交班了,我才開始寫病歷,弄完差不多十二點了,我哪兒還有時間睡覺啊,下午在家又失眠?!闭f完,伍晗打了個哈欠。 曾鯉終于開口問:“你什么時候又轉(zhuǎn)到急診去了?” 伍晗說:“不是每個科都要轉(zhuǎn)一圈么。你嘴巴怎么了?” 馬依依說:“她媽怕她嫁不出去,帶她去整容了?!?/br> “是整牙,不是整容……”曾鯉解釋。 “你整牙怎么不去我們醫(yī)院,我認識一個醫(yī)生,手藝還不錯,早知道我?guī)闳ァ!?/br> “你們醫(yī)院?”馬依依問。 “好歹是三甲?!蔽殛喜环猓裏o論在哪兒都有一種強烈的集體榮譽感。 “人家去的是A大口腔,你們能比么?” “A大掛的誰的號?。俊?/br> “艾景初?!?/br> 過了會兒,馬依依偷偷又問:“你和那個誰真沒什么?” “真的,比珍珠還真?!痹幮攀牡┑┑鼗卮鹬R依依,老實誠懇的模樣十足。 馬依依失落了。 曾鯉瞅了瞅她,在心里淺淺地嘆了口氣,如果真有什么,那也只是一顆停留在回憶中的好奇心。 僅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下次更新星期四。。。。。存糧快沒了就斷糧了。省著點發(fā)。。。,就繼續(xù)霸王我吧,繼續(xù)霸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