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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卻模糊不清。最顯眼的便是那個招牌,圓形的橘黃燈箱,下面畫著一個咖啡杯,上面是一個英文“Carol’s”。 艾景初愣了愣。 Carol。 一個尋常的人名,在他留學(xué)和教書生涯中遇見過很多次??墒恰?/br> 他是何其敏銳聰慧的一個人,電光石火間,將所有的前情舊事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真相便水落石出了。 Carol,曾鯉。 曾鯉,于易。 他坐在車?yán)锇肷螞]動。 引擎沒有熄火,發(fā)出輕微的響聲。 靜默良久。 直到后面來車,對他狠狠地按了按喇叭,他才掛擋,將車開出了那條街。 他回到家,發(fā)現(xiàn)老爺子居然還沒有睡,在書房里一邊聽著音樂,一邊拿著個放大鏡看書。李阿姨聽到動靜從廚房里出來,“小初回來了?你爺爺說他失眠睡不著,我給他做了紅豆湯當(dāng)宵夜,你也吃一點?!?nbsp;這位李阿姨實際上是艾奶奶娘家的外侄女,兩口子在艾奶奶去世之前就一直料理這個家,把艾景初當(dāng)成自己孩子看。 艾景初平靜地叫了聲“二姨”,洗干凈雙手,坐下來不急不緩地喝了一碗糖水。隨后,他還去書房看了看老爺子在讀什么書。 李阿姨瞅著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和平常沒什么兩樣,于是納悶著回房問自己老公,“這孩子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老劉問。 “下午說出去打球,后來又打電話說不回家吃飯,不都挺高興的么?” “現(xiàn)在不也挺好?!崩蟿⑻筋^望了望艾景初,“你想多了?!?/br> 待大家都睡覺后,艾景初才上樓回房。 洗過澡,他躺上床閉著雙眼強迫自己立刻睡覺。 這是他以前練就的技能。在醫(yī)院值夜班的時候,沒有時間給人醞釀睡眠,也不能遵循作息規(guī)律和生物鐘,有十分鐘如果只睡了九分鐘,那么余下那一分鐘都是被浪費掉了。因為隨時會被叫起來,完事之后再去睡。 可是,這一次卻似乎失效了。 黑暗中,艾景初闔著雙眼不知道過了多久,仍然全無睡意。他的心還沒有如此煩躁過,那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滋味,仿佛是自己想要撈住什么東西,卻一次又一次地從讓它指間滑了出去。 他起身,下樓,出門,開車。 車上了高速,他按開天窗,點了一支煙。 車速有些快。 剛開始是漫無目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停在哪里,后來居然一下子看到了東山出口的提示牌。他變換車道,進了收費站。 每年元月到了祖母的忌日,他都會陪著老爺子來住幾天。 可是這一次,卻不是為此而來。 他的車沒有遲疑,拐了幾個彎過了山門就開上山去。 在這樣的天氣里,山路是很好走的。 夜風(fēng)徐徐,月色也越來越亮。 僅僅是汽車爬坡的馬達聲打破了這里夜晚的寧靜。 車過東山寺依舊向前開,在依稀能看到東山酒店的燈光的時候,才停了下來。他熄了火,拔掉鑰匙,下車。 路邊,是一條長條的石凳子。 上一回他坐在這里是那個下雪的夜里,當(dāng)時他發(fā)著高燒,又累又乏,實在挪不動腳步,便停在原地休息,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卻看到急急忙忙趕而來的曾鯉。 比一般人都怕黑膽小的曾鯉,一遇見尷尬難堪就會臉紅的曾鯉,被人欺負也從不敢還擊的曾鯉,在那個時候,卻孤身一人趕著夜路跑來追他。 艾景初舉起指間的那只煙放在嘴里猛吸了一口,而后,青色的煙霧隨著他的呼氣從鼻間往外散去。 這樣的曾鯉,卻不是他的。 這時,兜里的手機輕輕響了一下,艾景初摸出來看了看,是低電量的警告音。 他情不自禁地打開手機信箱,翻開最上面的那條短信,這是吃晚飯時,曾鯉發(fā)給他的照片。 照片上有兩個人,一個是吳晚霞,一個是曾鯉自己,似乎是在上班時間兩個人對著鏡頭自拍的。曾鯉穿著一件藍色的針織衫,對著鏡頭淺淺地笑。她總是笑得很靦腆,小心翼翼地抿著嘴,因為嘴巴一動,金屬的矯治器就會從唇間露出來。 艾景初又點了一支煙。透過指尖的煙霧,他蹙著眉尖盯了那照片許久。 最后,他抽了口煙,對著那條短信按了刪除。 作者有話要說: (⊙o⊙)…我打雞血了,居然寫這么快。 偶爾有那么一兩次。 ☆、9——4 那個月,老板不在,艾景初去了波士頓的研究中心聽報告。 波士頓離費城有些遠,去程他搭了朋友的順風(fēng)車,本來準(zhǔn)備回來坐火車。哪知政府發(fā)布暴風(fēng)雪警報,他延后了好幾天才回學(xué)校。 他回到費城,先去了趟實驗室,然后才回家。租的房子在學(xué)校附近,樓下樓上不少賓大的同學(xué)。他本來一個人住,但是后來有個中國留學(xué)生臨時找不到住處,又同為老鄉(xiāng),他便點頭同意。 那個人便是于易。 在他去波士頓之前,于易就因為母親做腫瘤手術(shù)而回國了。 暴風(fēng)雪的后遺癥并不強,主要路段的積雪已經(jīng)被鏟走了不少。 到了住地,剛要爬樓梯,遇見了時常打照面的韓國留學(xué)生。那韓國人姓李,眼睛小小的鼻梁高高的,看到誰都很熱情。其實他并不住這里,只是在追樓上一個女孩,便日日往這里蹭。 艾景初和于易都不怎么喜歡這人,他幾乎把醫(yī)學(xué)院所有適齡的亞裔單身女孩都追求了一遍,這都不是重點,關(guān)鍵是他還會沒完沒了地追著所有外國人學(xué)韓文,主動當(dāng)免費家教,上門服務(wù),無論男女。仿佛他來這里最重要的任務(wù)不是學(xué)醫(yī)而是宣傳本國文化。 艾景初和他點頭而過,走了幾步他卻叫住艾景初,“對了,我撿到一封你的信。晚上給你帶過來?!?/br> 艾景初聽見這話,完全以為是什么邀請函、賬單、廣告之類的,并未將這事放在心上, 直到晚上,韓國人真的來敲門,將東西遞給他,“那幾天刮風(fēng)下雪把樓下弄得一塌糊涂,我在掃雪車下?lián)斓?,上面有漢字我認為它應(yīng)該是你的?!?/br> 艾景初狐疑地接過信。 那與其說是信,不如說是一沓紙。全篇都是浸了水又風(fēng)干后留下水漬,有好幾張,大概因為沒有立刻分開晾干所以全部粘到了一起,厚厚的。 艾景初粗略了瞄了一眼。 那韓國人除了那點過盛的民族心,其他都很好,也有一副熱心腸,當(dāng)下便跟艾景初解釋:“不知道誰撕郵票,把信封剪壞了,大概在雪水里泡了很久,又臟又濕,我就給扔了?!?/br> 艾景初道過謝,關(guān)上門。 他垂頭看了看,信沒有抬頭,因為第一頁已經(jīng)不知所蹤,上面的漢字雋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