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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嗎,不需要拆那種?” “醫(yī)生說都是一樣的,只要細線,針腳仔細,效果和美容線一樣?!痹幋稹?/br> “會留疤嗎?怎么不去美容皮膚科?”同事甲問。 “頷面科大夫一樣的吧?他們也是專業(yè)的外科手?!蓖乱掖鸬?。 曾鯉去廚房燒開水,給大家沏茶。 這時有人按門鈴,曾鯉兩手不得空,“幫我開下門。” “你們把誰落下來了,這會兒才來?”吳晚霞一邊說著一邊起身,門打開一看,卻見到一位高個子的大帥哥提著東西站在門口。 吳晚霞第一眼覺得眼熟,第二眼才想起來這不就是那個脾氣大的名醫(yī)--艾景初? “艾……艾……”吳晚霞結巴了半響也沒個下文。 艾景初倒是沒等吳晚霞把他名字結巴出來,就直接進門了,他一只手提著些食材,另一只手提著一兜水果。 曾鯉端著茶水從廚房走出來,看到艾景初,又看了看堆在屋子里的同事,頓時覺得尷尬。 吳晚霞起立,自我介紹說:“我們是曾鯉的同事?!?/br> 艾景初頷首打了下招呼。 吳晚霞狗腿地補充:“上次見過的?!?/br> 艾景初比較配合地又點了下頭,其實曾鯉估計他壓根不記得人家長相了。 隨后,艾景初將食材放去廚房,與此同時不忘記說:“我買了些菜,看看晚上吃什么好。” 于是,在場的所有同事,哪怕那些沒聽過曾鯉曾經那段緋聞的人都明白了,這是男主人回來了,還是可以買菜做飯的二十四孝型。在座的同事里,單身男性悄悄扼腕嘆息,單身女性則暗自打量。 艾景初想起什么,轉身附加了一句:“大家留下吃飯啊?!笨上У人藕脰|西,再洗干凈手,出來時卻發(fā)現所有人都告辭了。艾景初不禁納悶,他覺得自己剛才挺熱情的,對他學校的同事都沒那么熱情過。 “我說錯什么了?”他問。 “沒……”曾鯉無語了。 “沒想到會有這么多人?!?/br> “他們是聽說我傷了,所以下班約好來看看?!痹幗忉尅?/br> “改天等你好了,請他們去外面吃飯,回個禮?!?/br> 她不太懂人情世故,經他這么一提醒,才想起大概應該有這個禮數。 艾景初去水槽洗萵筍葉,曾鯉跑去幫忙。 “你別碰水,”他說,“手背上的傷口要小心,不然容易留疤。” 他來給她做飯及時因為這個吧?曾鯉突然覺得心里暖暖的。 “我有手套,戴著不就行了?!彼咽痔渍故窘o他看。 他洗東西很仔細,那萵筍葉子幾乎是一片葉子一片葉子翻來覆去地洗,比曾鯉自己講衛(wèi)生多了。 “使勁沖一沖就行了吧?這么洗得花多少時間?” “上面有農藥還有細菌?!彼f。 “你有潔癖?” “有點?!彼蠈嵔淮?。 “你平時做飯嗎?” “不做?!?/br> 曾鯉想想也是,就是不做飯的人,才有這閑工夫。 他隨口問:“你吃花菜嗎?” “吃啊?!彼?。 “你怎么洗的?” “還不是切成小塊然后沖一沖就好了?!笨偛荒馨苫ú艘碴_來洗吧? “你下次用淡鹽水泡幾分鐘,也許會有新發(fā)現?!彼唤浶牡卣f。 “發(fā)現什么?” “發(fā)現你以前吃的素花菜,其實都是葷的。” 她想象了下那個畫面,突然覺得有點惡心。 他還不忘記安慰她,“其實蛋白質含量挺高,營養(yǎng)不錯?!?/br> 曾鯉這輩子再也不吃花菜的心都有了。 4 晚飯有三個菜,白油萵筍尖和蟹黃豆腐,以及昨天的雞湯。 曾鯉第一口吃那道蟹黃都胡時,艾景初小心翼翼地觀察了她的表情。之間她用勺子舀了一勺,吃到嘴里,側了側頭,又去舀了一勺。過了會兒,她喃喃自語說:“這豆腐挺嫩滑的?!?/br> 他沒有說話,只裝著沒有聽見,而薄唇卻掀了些角度,眼睛里盈著笑意。 刷了碗,艾景初瞥到鞋柜上擱著的紅石榴,“你怎么沒吃?” “這是你給的?” “那你以為是誰?”他反問。 “你昨天白天來過?” “恩?!?/br> “敲門我不在?” “嗯?!彼值貞艘宦暎蛔栽诖怪酆?,哪里還有剛才捉弄她時的狡黠。 打了十多個電話,沒找到人,所以他又去了咖啡館,還騙她只是路過?想到這里,曾鯉突然覺得心口被揪得緊緊的,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那么,他是真的喜歡她的吧? 不是同情憐憫,不是一時興起,不是寂寞消遣,也不是故意戲弄她。 他喜歡她?這是從前天夜里那個吻開始,曾鯉這七十二個小時里,一直浮現在腦子里的四個字。她從不敢相信,他會真的喜歡她。 曾鯉搬了個小凳子,坐在茶幾前,將一個平時專門放水果皮和瓜子殼的小盤子放在桌面,拿起一個石榴,用刀削開后掰了其中一粒放在齒間,唇舌間都是那甜甜的濃香。不知怎么的,她的眼睛卻跟倒豆子似的開始往下掉。 曾鯉背對者他,以至于艾景初起初并沒有發(fā)現她在哭。 她將籽吐在小盤子里,張嘴又大大地咬了一口,將自己的眼淚也一并吃了進去。 他突然察覺她有些不對勁。 “怎么了?”他問。 她沒有說話,只是流著淚,然后嘴里還嚼著石榴籽。 “剛才都好好的,怎么哭了?”看到她的眼淚,他的眉毛皺在一起,走過去將她從矮凳子上拉了起來,讓她站直,再從旁邊紙巾盒扯了兩張紙,替她擦干凈臉上的濕潤。 “眼淚流到傷口里揮發(fā)炎?!彼f。 “石榴一點都不好吃?!彼龂聡碌馈?/br> “不好吃就扔了。” “扔了多可惜,我要把它們吃光?!彼炖锖鴸|西,聲音含含糊糊的。 “吃多了會鬧肚子的?!?/br> “你不是醫(yī)生嗎?不會治嗎?”她吐掉那些籽,憤憤不平地問。 艾景初這回沒有繼續(xù)和她搭腔。此刻的曾鯉和平時謹小慎微的她完全不一樣,就跟犯了犟脾氣似的。他凝視了她片刻后,唇角不禁上揚了起來。 她在撒嬌。 得出這個結論,他的笑意在嘴邊蕩漾開,然后將她攬在懷里,之后輕輕地,避開她的下吧,讓她的臉貼上他的胸膛。 她的手里拿著剩下的半只石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安放自己這雙手,而嘴上殘留的果汁則全沾到他的灰色襯衣上。 “弄臟你的衣服了?!彼皇钦f有潔癖嗎?這東西很難洗的。 他卻沒動。 “哎--”她提醒他。 “曾鯉?!彼兴?。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