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之靠山吃山、船舶上輪jian+啞妻(H)、整容專家、全天庭都在圍觀老子談戀愛[紅樓]、今天開始做大佬(快穿)、官家/福寧殿、穿越古代之自個夫郎自個養(yǎng)、萍輕水不驚、悲傷的李白、只身局外
何迥異,但那首歌,那把嗓子,永遠留在了他的心里。在包廂里唱歌到十二點,吳遠翔便告辭。他的生活一向都充滿規(guī)律,從來不通宵達旦做無意義的事。出了門,外面正下著雨。路燈黯淡,冷風陣陣。在這萬籟俱寂的蕭瑟當中,他習慣性地掏出煙含在嘴里,剛打燃火,就見一支雪茄湊了過來,那張五官深邃面無表情的臉近在咫尺,雪茄燒著后,他說了聲謝謝。吳遠翔有些不自然。他的朋友連女性都鮮少有,更別提久經(jīng)沙場的同志。來這里也純屬偶然,跟欲望搭不上邊。說白了,他就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正常男人在面對同志時難免有些忌諱。當然,他還是比較開明,即使遇到違反世俗的,也不會極端排斥,更不會溢厭惡于言表。一種米養(yǎng)百種人,自己安分守己就行,何必管那么寬,什么都要去評論。“不用謝?!眳沁h翔回了句,不再看他,往停車場走去。一個人每天都會遇到許多過客,冷嶼昂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再獨特,也不過是過客。曾經(jīng)愛的人,都能夠形同陌路,何況只有一面之緣。再何況,這一面之緣,來自于是非之地。“雨很大,能不能搭我一程?”走出幾步,那人就喊住了他。吳遠翔想也沒想:“可以,你上來吧。”他將車開到男人面前。男人透過車窗,用自己獨有那種眼神看著他。雨順著他的發(fā),飄然而下。襯得他的目光有些莫名的深邃,就像是一股緩緩流淌的暗涌,藏著無數(shù)玄機。4-74車上路之后,吳遠翔已經(jīng)不再糾結。他的心態(tài)一直很好,調整能力很強。甚至像是忘記了那人的身份,時不時和他搭上幾句,顯得隨和從容。“那首歌我沒聽過,是你自己寫的嗎?”“是的。”“調子聽起來很舒服,你蠻有才華的嘛?!?/br>“謝謝夸獎?!?/br>兩人一問一答。兩人的聲音同樣平和,但不同的是,冷嶼昂的更甚,可以說完全沒有起伏。沒有喜怒,沒有榮辱。就像他給吳遠翔的印象一樣,永遠都是置身事外,冷得飛揚跋扈。就是這么一瞬,吳遠翔忽然對他留意起來。他好像經(jīng)歷太多,又似乎什么都沒經(jīng)歷過。這個男人的氣場就是那么獨特??赡芩揪筒皇峭?。他想,如果這人不是賣唱的,光是論外表條件,就已經(jīng)太優(yōu)秀了,會迷倒芳草無數(shù)。“你住在哪兒?”“皇冠路十五號。”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再無交談。“到了。”后面沒有反應。“是不是這里?”他轉過頭,原來那個人靠在車座上,已經(jīng)睡著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冷嶼昂醒來,便是一番質問。吳遠翔看著他皺著的眉:“無所謂,反正還在下雨,不妨等你睡醒?!?/br>冷嶼昂看向煙灰缸,那里躺著三顆煙蒂,似乎在推算自己睡了多久。而司機已經(jīng)替他打開了門:“再見?!?/br>冷嶼昂起身:“謝謝?!比缓箅x開。等他走了很久,吳遠翔才發(fā)現(xiàn)他忘記帶走那條白色圍巾。吳遠翔用鑰匙打開房門,家中燈火通明。一個女人坐在正對著門口的沙發(fā)上。“談戀愛的時候,女人給男人打電話,男人即使在應酬,也會說有空。而結婚之后,男人接到女人的電話,永遠都說自己在應酬?!?/br>吳遠翔沒有開腔,默默脫掉外套掛在架子上。“時間久了,什么都變了,即使我還沒有人老珠黃。只是時間久了,不會不變。不能怪人,只怪時間?!?/br>吳遠翔還是沒有說話,轉進廚房洗臉。那人卻不依不饒地跟了過來,面色輕蔑地靠在門上:“你從來都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我很想知道,連我這個和你朝夕相處、相濡以沫的人都不能進入你的心,那你的心中到底還有什么?”對方說了很多,有點無法收拾的勢頭,吳遠翔才轉過身,有些無奈地,但盡量心平氣和地對她說:“小蓉,天色很晚了,早點睡,別想這么多?!?/br>“那天我兩點鐘沒回家,你為什么不打電話問我?”蕭蓉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其中質問的意味越發(fā)濃厚,“就是跨年夜,我加班到深夜,你都不和我通個信,你知道我有多寒心么?”吳遠翔止住洗臉的動作:“我不是說過了嗎,那天我真的忙,也承認了是我不好,就這么一點小事,你要糾纏到什么時候?彼此理解下,行不?”蕭蓉不吭聲了,只是所露出的那種眼色讓人看了很不舒服。吳遠翔知道,這是打起冷戰(zhàn)的前奏。果然那人轉進臥室后,便疏離起來了,就仿佛他們不過是上天恰巧放在一起的兩塊石頭。一種深深的疲憊襲來,將他的心重重地扭曲。不痛,一點都不痛,但是讓人感到灰暗和窒息。其實他一點都不想結婚,要不是被父母所逼。其實他并不奢望找個深愛的人,只要那個人深明大義,可以一起過日子,就已經(jīng)是對婚姻最好的詮釋。兩個人簡簡單單、平平淡淡、和和睦睦過一輩子,是窮還是富,是壞還是好,皆是其次。但人生總是事與愿違,你所以為的,永遠都不是那么回事,你所等待的,也不過是從時間過濾而來的渣滓。不管你等得到,還是等不到,都不見得有個完美的結局。睡覺之前,梁偉澤來了個電話:“吳總,今天過得可好?我知道你累了,原諒我的打擾,哦,對了,外面那個人,你有沒有和他……呵呵,沒事沒事,來日方長……”吳遠翔很反感,不等他說完就掛掉了。與其說是因為對方的宵小,不如說是對冷嶼昂的再次失望。那不是一次邂逅,而是一次蹲點。不知對方又收了多少錢充實了自己的腰包。越是矜持的人,越是毫無底線,越是大志的人,越是落在社會的底層。這是社會的規(guī)律,人性的弱點。誰也無力改變。就像他每天都會接到妻子的電話。有時是質問,有時是謾罵,有時是催逼。一次又一次,兩人卻越走越遠。“吳遠翔,你再不回來,我就告訴你媽,說你在外面偷人!”“為什么你總不待見我?我到底哪里不好?莫非你他媽是個同~性戀?!”就是因為這句話,他毅然走進了‘帝皇’,走進了冷嶼昂這個暗藏著地獄火的世界。5沒過幾天,他又去了‘帝皇’。‘帝皇’雖然嘈雜,但比起蕭蓉的聒噪和父母的念叨,已經(jīng)算是仁慈的了。無望的愛情自然不值得奢望,可連一個清凈的世界都難以尋找,還能用什么去哀悼。‘帝皇’還是那般激情喧嘩,充斥著形形色色的大款和風格各異的牛~郎。吳遠翔不好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