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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全天庭都在圍觀老子談戀愛[紅樓]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2

分卷閱讀72

    外望去,滿目皆是大朵大朵落下的雪花,一片片,將整個世界都堆成了冰天雪地。像是所有的陰霾都被這飄下的大雪掩埋了,只留下干干凈凈的、白茫茫的一片。

冬天,終于徹底,來臨了。

這一年的春闈,賈瑯亦下了場,在殿試上口齒清楚對答有方,又兼年紀(jì)甚小形容俊美,被圣上欽點(diǎn)為探花,又喜其少年有為,破格封了從五品的鴻臚寺少卿一職,只令其先跟著禮部官員學(xué)習(xí)各項(xiàng)事務(wù),暫不令其領(lǐng)實(shí)職。

有心人都能看得明白,圣上這分明是要重用賈瑯,只是礙于其年紀(jì)太小,怕眾人不服,因此有意再栽培栽培。既深知圣意,少不得便有人上前奉承,連帶著賈赦賈大老爺這幾日也多了許多賓客,直樂的他臉上都開了花,每每將自己的寶貝兒子掛在嘴邊。唯有賈母心內(nèi)不悅,又想著自家寶玉著實(shí)是被這大房子孫壓了下去,便愈發(fā)冒火,暗暗想著,定要為寶玉娶一房富貴又顯達(dá)的媳婦,方能保得寶玉一生順?biāo)鞜o憂。

這日水溶因多日未見自家媳婦,便騎了馬往賈府去了,卻在那朱門前,看見賈瑯與一形容俊美的少年郎并肩而來,二人說說笑笑,好不親熱。

水溶登時覺著,門前那倆石獅子的頭都綠了。

他驅(qū)馬向前,倒是賈瑯先看見了他,遙遙地抿嘴一笑。那身畔的少年郎隨后卻也看見了,忙下馬行禮道:“原來是世子,下官失禮了?!?/br>
水溶睬也未睬他,全作看不見,只向賈瑯問道:“近日可好?”

賈瑯笑道:“不能再好了。”

什么叫不能再好了?水溶的心內(nèi)登即翻天覆地?cái)嚵藵M滿的酸,往那少年郎面上打量了片刻。看看這臉,和閻王有的一拼了,都是個小白臉,一點(diǎn)男子氣概都無;再看看這身材,又瘦又平板,哪里比得上自己這般高大?再看看這著裝,一身白,也不覺得晦氣!

水溶理直氣壯地想著,全然忘記了自己素日里也都是一身銀白錦服。

總之,情敵看情敵,那就是不可能爽的!

你等著!若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本座就沒法再當(dāng)這個神仙了!

天上一臉茫然的眾神仙:

【是本座的錯覺嗎?總覺著這空氣中突然滿滿都是火藥味呢......】

【本宮怎么覺著,那位看起來像是要撲過去打人的節(jié)奏呢?】

第52章52.11.27

水溶的目光在那少年郎身上轉(zhuǎn)了一圈,這才對馬上穩(wěn)穩(wěn)坐著的賈小瑯小同學(xué)道:“阿柒,這位是?”

賈瑯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道:“這位是杜兄,與我同一屆登的恩科,是當(dāng)今狀元郎。”那少年郎亦笑道:“下官姓杜名明字子滕,因著皇恩浩蕩,現(xiàn)如今在戶部領(lǐng)職?!?/br>
水溶頓了頓,面上罕見的出現(xiàn)了一絲不確定之色:“杜......子滕?”

你的父母是與你有仇嗎?

【噗哈哈哈哈哈哈肚子疼哈哈哈哈......】

【此名字起的真是妙,著實(shí)妙啊?!?/br>
杜明毫不介意地笑笑,他本就生的頗為清俊,更難得的是一身的書卷氣息,一看便是個翩翩君子。當(dāng)下只是恭敬道:“長輩賜予的名字,無論怎樣都是一種榮幸,所以竟一直不曾改過,讓世子見笑了?!?/br>
水溶將那水墨面的折扇在手心中輕敲著,很是不經(jīng)意地問:“你,如何會與阿柒在一起?”

杜明遲疑了一下,扭頭看了眼賈瑯,不確定道:“......阿柒?”

見小少年微微地點(diǎn)了一點(diǎn)頭,他方才扭過頭來笑道:“今日休假,我與瑯弟是在明月樓用過飯后一同過來的,因此送他到家門口。早聽聞世子一向與瑯弟交好,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既然世子在這里,那我就先行離開了?!?/br>
賈瑯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他一翻身上了馬,愈走愈遠(yuǎn),這才扭頭對水溶道:“還楞在這里作甚?先進(jìn)去吧。”

正值春光,柳綻新碧百花爭艷,滿目皆是一片生機(jī)勃勃之景。先前水溶送與他的兔子此時早已長成了無比碩大的一團(tuán),癱在那碧草上的樣子更像是一個極大的圓乎乎的毛墊子,只有兩個豎起的耳朵能體現(xiàn)出這是個活著的生物。

賈瑯看著他的兔子,頗為憂愁地嘆了一口氣,道:“這群動物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都要變成一大團(tuán)棉花糖了?!闭f罷又想起水溶或許不知道棉花糖是什么,又加了一句,“就是那種白色的軟綿綿的、蓬松的像云朵一般的糖果,吃起來的味道倒是不錯,甜甜的——”

他自言自語說了半天,方意識到身旁那人一直不曾接他的話茬,不由得奇怪地扭過頭去。

“你怎么了?”

水溶墨玉般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盯著他,深的仿佛要將人溺死在其中,嚴(yán)肅地繃著一張臉問:“今日,為何要與他一同用膳?”

賈瑯下意識茫然接了一句:“誰?”隨后方反應(yīng)過來,不由得搖頭笑道,“不過是同期之間去吃了次酒罷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誰知身畔那個人聽了,反而愈發(fā)擔(dān)心起來,一把捧住他的臉:“你吃了酒?”

賈瑯被他捧著雙頰,說話都變得含含糊糊的,委屈道:“我一口也未嘗!”

那雙作怪的手這才從他的臉頰上撤下來,末了還很是依依不舍地輕輕掐了一把,掐的賈瑯差一點(diǎn)點(diǎn)便炸了毛,這才忙忙收了回去。

“所以說,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賈瑯無奈道,“那樣笑話別人的名諱,可一點(diǎn)也不像一個君子所為啊......”

再看看某人實(shí)在是稱不上好看的臉色,賈瑯忽的福至心靈,慢慢道:“你總不會......在吃杜兄的醋吧?我們只是去明月樓聚了一聚,況且也不止我們兩人,滿座加起來亦有十幾個呢!”

水溶瞬間繃直了嘴角,滿臉的嚴(yán)肅,道:“笑話!我是那等爭風(fēng)吃醋之人么?”

完全是??!賈瑯鄙視看他。

【本座就想問問,他敢不敢拍著胸膛說他不是!】

【本宮覺著不敢。事實(shí)畢竟是事實(shí),無法親口反駁的?!?/br>
【不敢1】

【不敢2】

然而他們通通低估了這位神仙的臉皮厚度,水溶明明看著了他們的吐槽,卻仍然端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勢,不緊不慢道:“如我這般胸懷博大的神仙,哪里會做那等爭風(fēng)吃醋之事呢?”

賈瑯頓時蹙起了眉,愈發(fā)覺著嫌棄了。

二人膩膩歪歪了一下午,直至用了晚飯,水溶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離去。徒留賈瑯獨(dú)自在房中整理這幾日搜集的公務(wù),還未寫完一夜,忽然聽下人來報(bào),說是林老爺明日便要進(jìn)京了。

賈瑯心中登時大喜,為黛玉覺著心中甚悅,忙遣了花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