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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的機會,眼下,便這樣輕而易舉的破滅了么?二人失魂落魄,方才向外踏出兩步,卻忽然聽到一聲:“站住?!?/br>那一瞬間,她二人皆以為是世子回心轉意了,滿腔的欣喜若狂,偏還要裝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盈盈道:“世子爺......”可是面對著她們的,卻是一張滿城風雨欲來的臉。“聽說,你們今日,辱罵阿柒了?”阿柒?阿柒是誰,誰是阿柒?“奴婢并不曾見過這位阿柒姑娘,不知世子此言是......”“姑娘?”水溶冷笑,“居然有膽子,來欺負我的人!李管家,李管家!”王府的老管家忙氣喘吁吁從門外跑了進來,垂手站在一旁:“不知世子爺有何吩咐?”“這二人,也無需待在府里了,”水溶慢慢道,“送到城外莊子上去吧,今生今世,也別讓我和阿柒再看見她們一眼,別憑白臟了我家阿柒的眼?!?/br>二人俱是大驚,城外的莊子上皆是些頗苦的農活,那里是她們這些細皮嫩rou的丫頭吃得住的?然而水溶顯然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也不顧二人如何苦苦哀求,只讓人將她們二人拖了出去,遠遠遣送走了。兩人坐在車上,還止不住啜泣之聲。怎么也想不通,原本一片大好的侍妾之路,怎生就這般生生被斬斷了。“你們到底是得罪了誰?”馬車夫也很是詫異,“世子爺向來是寬和待下的,從來也不怎么生氣。這般把人打發(fā)出去卻是第一次。”“我哪里知道,”粉衣侍女哭道,“那個叫什么阿柒的,定然是在世子面前胡說了些什么,才使得世子對我二人成見如此之深......”馬車夫聽了此言,登時面色古怪。半晌后方忍著笑道:“阿柒......姑娘?”“怎么?”綠衣那個卻更伶俐些,聞言頓時覺出了不對勁,忙問道,“大哥,難不成竟不是?”“自然不是!”馬車夫搖頭晃腦說道,“這府中能被世子爺喚作阿柒的,只有兩個。一來是榮國府家的嫡次子瑯三爺,眼下已經(jīng)做了官兒,還是時常往我們府中來的;另一個嘛......”他驀地咧嘴一笑。“另一個是誰?”二人齊聲問道。“另一個,卻是世子爺前幾日養(yǎng)的只寵物。你們在里面伺候,也該見過的才是,便是那只黑白的、很討喜的,連我們都喜歡的不得了?!?/br>兩人這才想起在那書房中拿著那只寵物撒過幾句氣,一時心內又氣又愧,登時眼淚便滾滾下來了。“不過是只畜生,怎么......”誰知馬車夫一聽此言,登時把臉拉了下來,不高興了。“那怎么能是畜生呢?”他粗聲粗氣道,“你上哪兒再去找那樣一只有靈性的?說句不好聽的,可比你們兩個稀罕多了呢!”一時間心頭火起,也不顧這二人是女兒身了,徑直一甩馬鞭,讓那馬兒飛快地跑了起來。倒把兩人顛的哭哭啼啼,在車廂內東倒西歪,方才覺得心頭痛快了些。直至到了莊子上,那些人一聽說這兩個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去尋那只寶貝的事,登時也都沒有了好臉色。他們卻是時常往王府送糧食的,卻有一大半都見過滾滾,個個皆愛的了不得,只恨不能上手揉一揉捏一捏。便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也喜歡滾滾那圓乎乎富態(tài)的形象,因而竟將之奉為了這府中之寶,哪里是旁人欺侮的了的。兩人這才知,得罪了那只小祖宗,竟然是得罪了這府中上上下下的人。自是悔不當初,只是終究晚矣。第61章60.59.58.12.04所謂國寶,便是有那種令人見之便心喜的魅力。賈瑯每日在府中被好吃好喝地供著,簡直像是皇帝一般的生活,揮揮熊掌便有一大堆侍女奔前奔后,迫不及待為它帶來最新鮮的竹子。只是這竹子,賈瑯是真真的吃的要膩歪了。它對著那發(fā)黃的銅鏡左看右看,覺得那原本黑白的面上,都泛出了絲絲縷縷的青色。“我都快和竹葉變成一個色了,”它哀嘆一聲,“究竟何時才能變回去?”再過兩日,迎春可便真的要出門子了!太上老君掐指一算,沉吟道:【那風月寶鑒中所存仙力本就不多,想來,也該就在這兩日了?!?/br>賈瑯聞聽,登時又一頭倒回了那柔軟的被褥上去,哀嘆道:“從此之后,我再不說變成國寶這話了?!?/br>每日都只能啃竹子,簡直逼死人!【你且再忍幾日,】太上老君勸道,【不過也就是這兩日的事了。】賈瑯此刻本在一處靠近花園的院子,忽聞窗外一陣又一陣女子的嬌笑之聲,不由得詫異道:“這是有什么事嗎?”眾神仙默默遠目,誰也不答話。滾滾見他們如此反應,便從那床上慢騰騰爬了起來,拖著圓乎乎的身體挪去了那園子里。正值好時節(jié),滿園花如錦,清香四溢。它從那鋪遍光滑白石的小道上往里走去,路上還控制不住撲了兩只蝴蝶,正拿熊掌試圖將那一上一下的玉色蝴蝶撲來玩耍之時,便聽到一個柔和的聲音。“哎呀,這個是什么?”扭頭看去,卻是一張笑盈盈的少女面龐。少女新奇地看了他半晌,忙轉過身向同伴招呼:“快來這里,有只很可愛的小東西!”眾少女呼啦一聲便圍了上來,一個個皆是又欣喜,又詫異。唯有一個白衣女子坐在遠處,在北靜王妃跟前守著,時不時說句話兒。有少女往那邊看了幾眼,忍不住撇嘴:“八字還沒一撇呢,居然就這樣把自己堂而皇之當這里女主人了......”“你且收收吧,小心讓她聽見,”她的同伴忙拉拉她道,“你也知道,她是太后的娘家侄女,太后娘娘都開了金口,只怕這事也就跑不了了?!?/br>只是她的語氣中,亦難免有些酸酸的意思。賈瑯并不傻,相反,身為一年少中舉之人,他自是那等聰明靈秀、一點就通的。他抬起黑豆似的眼睛打量了下這群少女,又扭頭看看那個白衣女子,很是正兒八經(jīng)地想:為何我的情敵,數(shù)量如此之多呢?他也無心與這群天真爛漫的小女孩計較,她們定是連水溶的面也未曾見過,只隱約聽聞北靜王世子年輕俊美,且尚未有妻妾,便被各自家族滿懷憧憬地送過來了。這天下哪個少女不懷春,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賈瑯這么想著,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等一的寬容大度,一看便是妥妥的大家風范。然而他這份毫不在意的心思,卻很快便被打破了。他眼見著那邊翩翩走來了個白袍俊美的青年,又勒著白玉冠,往北靜王妃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