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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庶子逆襲【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8

分卷閱讀238

    診脈包,迅速擺放在茶幾上。

容佑棠依言落座,按捺焦急驚恐,屏息靜候大夫診治,扭頭望向草上飛:“哇~”宋慎嘖嘖稱奇,一副對興師動眾的容家人嘆為觀止的模樣,悠哉游哉。

不能當(dāng)眾抖露草上飛的身份,容佑棠只能隱晦問:“宋公子之前見過我這樣的情況嗎?中的什么毒?”

“這個嘛?!彼紊魃駳獍菏祝瑥?fù)又抖起二郎腿,吊兒郎當(dāng)。

容開濟這才注意到客廳里有個生面孔,毫不意外,只當(dāng)是兒子新結(jié)識的朋友,焦急之下,立即近前虛心請教:“不知這位小哥可否告知一二?”

見對方養(yǎng)父憂心忡忡,宋慎放下二郎腿,難得收起嬉皮笑臉,正色道:“令公子是被荷花池里的銀辣子爬過了,加之荷株絨毛、汗液、花粉浸泡磨蹭,憋得久了,再大汗淋漓時熱洗澡水一激,他細(xì)皮嫩rou的,自然扛不住?!?/br>
請來的大夫有些不高興了,板著臉說:“貴府既已請了高人診治,又何必讓老夫巴巴地趕來?”

“嘿?我先來,你后到——”宋慎也不高興了,糕點碟子一撂就站起來。

容佑棠趕緊兩頭安撫,與洪磊等人好言勸慰,亂哄哄半晌,才收下藥方、奉上豐厚診金送走大夫,然后拿宋慎開的方子緊急去抓藥,內(nèi)服外敷。

半個時辰后

晚膳席間,宋慎揮舞筷子狼吞虎,吃相異常豪邁,添飯的空隙,擠眉弄眼問容佑棠:“你就不怕我下毒?”

容佑棠滿臉敷著褐色藥膏,沁涼熨貼,總算能勉強平心靜氣,小幅度開口道:“宋兄說笑了,我相信你不會下毒的?!蹦愕摹昂偲ぁ焙彤吷e蓄還扣在殿下手里呢。

“哈哈哈~”宋慎眉飛色舞道:“不錯,你很有意思,若早幾年認(rèn)識,我很可能收你為徒?!?/br>
容父極力熱情留飯,故洪磊陳際也在席,他們相視而笑,一同斜睨總是語出驚人的怪家伙。

“罷了,敬謝不敏,我質(zhì)蠢性愚,沒得辱沒了宋兄絕學(xué)?!比萦犹穆匝瞿?,艱難地喝粥。

飯畢,難得歇假,洪磊陳際肯定要回家與親人團聚的,但委實不便帶上宋飛:他們家里都有未出閣的年輕姐妹,洪家更是寡母拉扯一雙兒女。

于是,容佑棠朗聲催促:“磊子、陳哥,你們放心回吧,宋兄住我家最合適?!?/br>
容開濟樂呵呵道:“小宋爽快不拘小節(jié),又懂醫(yī)術(shù),我得厚著臉皮留他兩天。”

洪磊撓撓頭,不放心地看著在庭院茂盛花木里猴子般上竄下跳的宋慎,與陳際對視一眼,猶豫半天,才被再三寬慰的容佑棠勸回家。

片刻后

容家人各自去忙,容佑棠走到高大的玉蘭樹下,抬頭輕聲招呼:“下來,我問你幾句話。”

“你讓開?!?/br>
容佑棠后退一丈,站定。

“哧溜”幾聲,宋慎連溜帶跳,背靠樹干,抱著手臂,嘴角咬著一花枝,悠閑問:“問吧。”

“你怎的改名了?”

“我本來就叫宋慎,之前是你們亂叫?!?/br>
“臉是真的嗎?”

“如假包換,真皮?!辈萆巷w翻了個白眼。

容佑棠忍笑頷首:“好。宋慎,你的‘狐貍皮’落在誰手里了?”

“哼,明知故問?!彼紊髯鲬n愁狀,抬頭望月。

容佑棠走近幾步,立即被對方喝住,只得停下,用氣音問:“是殿下讓你進北營的?你不情愿?”

“他羅列我這些年做過的‘趣事’,指了兩條路:一是監(jiān)牢,二是北營?!彼紊靼延裉m花塞進嘴里,吧嗒吧嗒咀嚼。

容佑棠難掩歉疚:“你上回送來的消息是真的,謝謝,我很承你的情。對不住啊,算我害了你?!?/br>
“罷了,怪我自個兒閑得發(fā)慌,犯蠢?!彼紊饕欢浣右欢涞爻曰?。

“其實,北營真的很好。”容佑棠誠摯道:“假如我科舉落第,肯定繼續(xù)留在北營當(dāng)伙夫?!?/br>
“唐爺已是容大人了,金榜題名一飛沖天,我卻在軍營整日逗新兵崽子玩兒!”宋慎抱住樹干,輕輕撞腦袋。

容佑棠心知肚明,直言道:“北營哪里困得住你呢?殿下是不是問‘鎮(zhèn)千?!??”

宋慎停止撞樹,扭頭,眼神銳利,堪稱凌厲,嚴(yán)肅道:“我有苦衷,發(fā)誓不能透露。宋某雖為江湖草莽,可江湖有江湖的規(guī)矩,若有違誓言,即便躲到天涯海角也會被追殺,永無寧日。所以,無論你們?nèi)绾螄?yán)刑拷打,我都不會說的!”

“嚴(yán)刑拷打?”容佑棠愣了愣,小心翼翼問:“沒、沒有吧?”

“暫時沒有,不過他不肯放我走?!彼紊骺鄲榔沧?,但眼里沒有憤恨之意,滑稽地抱樹。

容佑棠略一思索,說:“回頭我問問殿下——”

“噓,千萬別!”宋慎斷然喝止:“別害我,你得當(dāng)作毫不在乎,明白嗎?”

容佑棠訥訥點頭,頂著滿臉褐色藥膏,拿特立獨行的江湖人士沒轍。

“相識一場,我看你挺順眼的,再告誡幾句吧:鎮(zhèn)千保不是你招惹得起的人物,他的罪行若抖出來,得死一大片人!好好做你的花生官,少管閑事?!?/br>
“花生官?”容佑棠疑惑琢磨。

“七品芝麻官,六品大一點兒,自然是花生官嘍。記得多撈點兒油水,來日接濟接濟我?!?/br>
容佑棠氣笑道:“我還沒開始做事,你就叫我當(dāng)貪官?!”

“千里來當(dāng)官,為了吃和穿;當(dāng)官不發(fā)財,請我都不來?!彼紊髡裾裼性~,打了個呵欠,伸懶腰道:“行吧,就這樣,我困了?!?/br>
容佑棠告知:“你睡東二屋,我?guī)恪?/br>
“用不著,你家有幾個耗子洞我都知道?!?/br>
宋慎熟門熟路朝客房走,小聲嘟囔:“扣留就扣留唄,反正管吃管住,還發(fā)衣服軍餉,我就當(dāng)歇息一陣子?!?/br>
千面狐貍草上飛,浪跡江湖,輾轉(zhuǎn)漂泊,宋慎難得如此安穩(wěn),可以在一張床長時間安眠。

翌日清晨

容佑棠的手和臉果然消腫許多,只余些許紅痕,他接到的誥書命令明日到翰林院上任,三日后再到戶部,故今天空閑。

喝藥后,他滿腹疑問,急匆匆趕去慶王府。

幸好,因定北侯府老夫人大壽在即,慶王難得白天也在城里,命令北營將緊急公文快馬送至王府。

書房內(nèi),慶王正和定北侯父子三人、伍思鵬,以及相熟的幾位老定北侯舊部議事。

“喲?容大人來啦?”郭達(dá)率先笑著打招呼。

容佑棠忙一一給尊長見禮,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在場除了謀士伍思鵬,剩余每一個都比他位高權(quán)重多多了。

“臉紅什么?熱的還是害羞?”郭達(dá)納悶問。

容佑棠尷尬道:“沒害羞,我這是被毒蟲爬的。”

趙澤雍毫不意外,他早已接獲消息,囑咐道:“宋慎擅岐黃,他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