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0
寧心中敲起了千萬只小鼓。他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還不知道什么?該不會果真是要在自己眼前,將白澤滅掉吧?可是水溶已然攬著賈瑯轉(zhuǎn)身出門了,昭寧瞪著他們的背影,終究還是匆匆趕上去,走在了他們的前面。她率先推了推那雕花房門,沒推動。房門從里頭被鎖的牢牢的,昭寧不由得松了口氣,轉(zhuǎn)身道:“他怕是已經(jīng)歇息了,我們還是——”“公主殿下,請先讓開一下?!?/br>銀白蟒服的俊美青年伸手將她輕輕推開,隨即站在了那門前,只是稍微用了些力氣一推。房門登時大開,露出里面擺放的疏朗有致的桌椅來。昭寧:......她下意識低頭凝視了下自己的手。那明明就是一扇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房門??!她的手是這么告訴她的?。?/br>見鬼了么?!他們幾人慢慢踏進(jìn)了房門,還未靠近里間,便聽到了一種奇異的輕柔的鼻息聲。從懸著細(xì)細(xì)珠簾的間隔處望去,赫然是一個超大的毛團(tuán),正費(fèi)力地將碩大的圓腦袋放在設(shè)了天青色水墨帷帳的羅漢床上。它其余的身軀都放置在地上,似乎很有些不舒服,輕輕地扭動著。雪也似的皮毛泛起大片大片的銀色波浪,看上去細(xì)膩又柔軟,原本梳的整整齊齊的毛毛此刻也有些凌亂了,愈發(fā)顯得毛茸茸的,蓬松的很。昭寧瞪大了一雙杏眼,勉強(qiáng)用手封住了自己險些溢出口的一聲驚呼。她下意識扭頭去看水溶二人的神色,卻發(fā)現(xiàn)賈瑯正木著臉拽著青年的衣袖,而水溶的眼中,滿滿都是她從未見過的奇異的光澤。“冷靜些。”賈瑯面無表情把這個絨毛控患者拉到自己身后,隨即踏過去,仔細(xì)觀賞了一下白澤此刻病懨懨的模樣。看起來......好像的確很好摸。他方想伸出手去,卻被水溶大踏步走來,一下子將他的手握住了:“這是做什么?”“不許摸。”“為何?”水溶抿緊了唇,神色中有些不悅:“他是公的?!?/br>【公......】【本座若是白澤的話,一定會扭過頭來咬他一口的?!?/br>賈瑯也甚是無語:“公的?你就不能換個好聽些的詞么?”水溶將他的手握的愈發(fā)緊了些,蹙眉遲疑道:“......雄的?”“算了,當(dāng)我沒說?!?/br>昭寧被他們兩個當(dāng)做透明人無視了好久,此刻終于湊上前來,打斷了他二人情意綿綿的對話。她的面色變了又變,最終問道:“這是何物?”“白澤?!?/br>賈瑯掰過那個毛茸茸的大腦袋,將額頭上的一抹朱紅印記展現(xiàn)與她看。“可看清楚了?這便是白澤,乃千古第一祥瑞之獸。”他望著昭寧如遭雷劈般的神情,頗為同情地拍拍她的肩,“公主殿下,務(wù)必請冷靜些,節(jié)哀才好?!?/br>......已經(jīng)無法節(jié)哀了。昭寧默默地蹲到墻角去思索人生。原本以為不過是個山間精怪,如兔子狐貍老虎什么的小動物......可結(jié)果居然是神獸??!是神獸!這個也太過出人意料了些吧!不,比這個更重要的是——“為何你們皆不驚訝?”“公主殿下,”賈瑯笑道,“我們早便見過了?!?/br>遭受到再一次打擊的昭寧剛站起來,又默默地蹲了回去。所以,自己方才那般拼命地攔著不讓他們過來,豈不像是一個跳梁小丑?水溶看了許久,終究是靠近了幾步,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便見一個方才蹲在墻角種蘑菇的人,猛地一下子躥到了他眼前。昭寧牢牢地伸開雙臂,將那個白耳朵的大家伙護(hù)在身后面:“北靜王這是要作甚?”她的杏眼中寫滿了警惕,高高束起的頭發(fā)如瀑布般傾瀉下來,蹭在了她身后白澤的身上。白澤愣了愣,隨即像是嗅出了什么熟悉的味道,扭過毛腦袋來,想也不想先舔了她一口。昭寧被舔的整張臉都濕淋淋的,秀發(fā)都變成一綹一綹,鼻息間滿是那種奇異的芳香,一時間維持著這個姿勢愣住了。“公主,”賈瑯很是無語地從水溶身后鉆出來,“你總要讓他看看究竟是何緣故才好。否則,白師爺豈不是要頂著這樣的模樣出去見人了?”被舔的濕噠噠的女子這才反應(yīng)過來,猶豫了下,頂著滿臉恍惚的神情讓開了。“并無什么,”水溶盯著白澤琉璃珠也似的眸子看了好一會兒,最終一挑眉,淡淡道,“不過是成年了?!?/br>成年了而已。作者有話要說: 論我的伴侶是神獸要怎么破論我的伴侶今日之前還是未成年要怎么破論他還舔了我一口要怎么破頂著滿臉口水的昭寧:那我豈不是和個未成年談了這么久的戀愛?第100章99.98.01.12居住于九重天繚繞的云霧之中的神獸,諸如鳳凰、青龍、白虎、白澤、饕餮等等,大都有著龐大的族群。而數(shù)百個族人中,只會出現(xiàn)一個繼承了完整的神獸血脈的傳人。傳人大都在三四百年后方能成年,成年之時,則天降瑞光,異香滿室,緩緩現(xiàn)出獸形。須得以此形維持三日,方能重回人身。白澤臥在碧綠鑿花的地板上,雪白而蓬松的絨毛蹭在地上,神情都有些懨懨的。昭寧面色古怪,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可看到它這副模樣還是止不住的心疼,將纖白的手輕輕覆到了它的頭上,一下又一下替它梳著那順滑的毛發(fā)。趴著的神獸嗚嗚了一聲,在她的手心蹭了蹭。“不過是成年了,那就沒什么事了,”賈瑯干咳一聲,忙轉(zhuǎn)身將水溶的手也拉起來,拉著他出門去,“這幾日,就勞煩公主照顧它了?!?/br>“小賈大人......”昭寧一愣,扭臉再看時,他們兩個早已跑的沒影了。房間中只有夜風(fēng)吹動珠簾發(fā)出的清脆悅耳的響聲,她不由得開始頭疼,嘆了口氣,還是任勞任怨地幫它撫著毛,哄著它入睡。“乖,好好休息吧?!?/br>白澤維持著這副毛茸茸的形態(tài)三日,這雨便連綿不斷地下了三日。賈瑯望著這灰沉沉幾乎要發(fā)霉的天,覺得自己簡直要長出蘑菇來了,心里悶得很:“這就是所謂的天降異象?說好的瑞光呢?好歹也是個神獸,成年的征兆該不會便只是一直下雨吧?”肩膀上無聲無息被添了件衣裳,賈瑯扭過頭去,便看到了水溶清雋的側(cè)臉。他眉眼都專注而柔和,將少年肩頭上的紅緞白狐貍毛里的斗篷裹得愈發(fā)緊實了些,側(cè)頭用唇角印了下少年的發(fā)梢。“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