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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多了一道裂紋。再兩日后,賈小瑯在飯桌前被告知蛋上有了第三道裂紋的消息時,面上的表情已經(jīng)由稀奇變?yōu)榱送耆槟尽?/br>蒼天?。〈蟮匕。∥覀冏鹳F的皇后娘娘就不能淡定一些么!賈瑯很心塞。然而面對他的怨言,白澤優(yōu)雅地品了口茶,緩緩道:“除了你,本宮也無別人可說......”這一句,又讓賈小瑯的心猛地軟了。于是他只得認(rèn)命,過著時不時被這對激動的父母強行分享孩子即將出世的喜悅的日子。興許是因著這孩子是白澤與凡人的混血,因而到了第七七四十九日,賈瑯便得了消息,同水溶匆匆趕入了宮。剛一進門,他便迫不及待向桌子上看去。在極柔滑的絲絹之中,正有著一頭毛茸茸、僅有半個手臂大小的雪白的小獸,每一根毛發(fā)于日光下都散發(fā)著盈盈的銀光,額間一點朱紅印記。此刻正枕在自己的前肢上,睡得呼嚕呼嚕,打出兩個小小的、晶瑩剔透的鼻涕泡來。賈瑯的心一下子軟了個徹底,像是有一江春水猛地淹沒了他的心田似的。他幾乎要撲上去,盯著這團小東西一個勁兒地看:“天啊,好可愛......”白澤卻小氣的很,將自己的兒子護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不許摸。”話剛出口,他便迎接了來自天界上仙的威懾。強大的威壓壓的他雙腿一軟,險些跌坐在地,只好將自己的兒子交予了這一對眼巴巴看著想要伸出手□□的夫夫:“小心些?!?/br>新出生的幼獸身上的毛極為柔滑纖細(xì),更像是孩子方出生時的胎毛,于指尖輕盈的擦過時像是一片云彩。賈瑯連大氣也不敢喘,生怕將這小東西吹跑了,他小心翼翼屏著鼻息,幾乎要沉醉在這樣柔軟的毛中。就在此時,小白澤顫了顫眼皮,終于緩緩睜開了眼。這是它第一次睜眼看這世界。它的眸子是極罕見的銀灰色,透澈而清明,像是一潭倒映世間萬物的湖水。一旁緊緊守著的白澤眼淚都要掉下來,心中滿滿都是初為人父的自豪及欣喜,剛想沖上去將自己的兒子抱入懷中,便見它慢慢扭了扭頭,眨了下眼,隨后緩慢邁出了雙腿,一頭扎進了正與他四目相對的賈瑯的懷里。白澤:......他有一種很不好的直覺。小白澤很是依戀地蹭了又蹭,望著他的眼睛濕漉漉霧蒙蒙的,發(fā)出嬌聲嬌氣的哼哼聲。水溶:......他忽的也有了一種很不好的直覺。“天啊怎么會這么萌!好可愛,天,快來給我抱一抱——”白澤:呵呵,這個兒子白生了,是別人的了。水溶:呵呵,他敢跟我搶阿柒。他死定了。第116章115.01.29暖風(fēng)熏熏催人醉,正是一年梅子黃時。素綃紗帳如水般輕盈拂動,拂過兩張顏色不甚好看的臉龐。二人端正地立著,黑著臉看那生的清秀的少年無比興奮地把毛茸茸的一團接到了懷中:“乖,你怎么生的這般可愛,快來讓我好好抱一抱!”這二者有什么關(guān)系么?白澤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險些端不住自己那溫文爾雅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氣質(zhì),幾乎想要上前一步將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兒子從那人懷中搶過來。只可惜那小家伙看起來對賈瑯也是依賴的很,竟像是看到了母親似的趴在他衣袖上不松手,蠕動著往他脖子上蹭,伸出兩只肥短的爪子摟住了賈瑯的脖子。末了還把濕漉漉的小黑鼻子也湊上去,親呢的伸出了粉紅色小舌頭去舔他面頰。白澤瞅了半日,也沒尋到將自己孩子抱回來的機會,只得站在一旁干磨牙,覺著自己似乎生了個假兒子。這個兒子大概不是他的,而是賈瑯家的吧?一旁立著的水溶的面色也實在算不上好看。他雖則喜愛這些個毛茸茸的小東西,可他絕不能容忍這些家伙將阿柒的目光都徹底奪走了!唯有這個,絕對不能忍!正沉浸在這柔滑觸感的賈瑯被一只手拖著后頸處的衣領(lǐng)強行拉了過去,拉他的白衣神仙緊繃著自己一張俊俏的出塵脫俗的臉,面無表情,只用一雙墨色的眸子深深凝視著他。目光中隱隱有些委屈,還有控訴。賈瑯默默將懷中的小東西抱得更緊了,強調(diào):“他才剛出生?!?/br>“那也不行,”水溶很殘酷很無情很無理取鬧,用行動證明了自己誰的醋都吃,堅決要捍衛(wèi)自己在阿柒心中至高無上的地位,“莫說是方才出生,就算是沒出生也不行?!?/br>阿柒眼中,只要有他一個人就足夠了。他干脆利落將人一把橫抱起來,同時將賈瑯懷中揣著的小東西拋給了它的父母——白澤及昭寧嚇得不行,忙快步上前穩(wěn)穩(wěn)接到了懷里。“放我下來!”少年很不滿,在水溶懷中百般掙扎,“我還沒有摸夠呢!”居然還想再摸?水溶的眸色愈發(fā)深沉了些,像是浸染了深深淺淺的墨色。那些墨色在他的瞳孔中暈染開來,這片夜空便被不明情緒的云輕柔的覆蓋了。“無需羨慕別人的?!?/br>他忽的啟唇道。懷中抱著的人猛地停止了掙扎,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他,幾乎無法相信自己方才聽到了些什么:“你剛剛說什么?”“說你?!彼艿ㄗ匀舻貙阎腥舜У母o,抱著他緩步踏出了宮門,將人安安穩(wěn)穩(wěn)放置進了馬車?yán)镤佒能泬|上。方抬起眸子,便見少年坐的端端正正的,緊張地看著他:“方才那話.....是什么意思?”“就是這個意思?!?/br>“這個意思是什么意思?”白衣神仙輕聲笑了聲,伸手撫摩著少年柔絹般傾瀉在肩頭的發(fā),忽的不容拒絕地抬起他的下顎來,將自己的唇湊上去,在屬于自己的那片領(lǐng)土上反復(fù)地輾轉(zhuǎn)廝磨。觸感溫潤而濕潤,唇間含著的滿滿都是少年獨有的清甜味道。當(dāng)他微微拉遠(yuǎn)二人距離時,唇間扯出了一道曖昧的銀絲。賈瑯被親的眼角泛紅,坐在那處張著嘴,細(xì)細(xì)喘息不住。他抬起眼,便見方才侵城略地的入侵者滿臉的饜足,伸出舌頭絳嘴邊掛著的銀絲舔凈了。賈瑯:......這神仙怎么了?這是受了什么刺激?他心內(nèi)反復(fù)琢磨著白衣神仙方才那句話,愈想愈覺著不對勁兒。他蹙著眉拉拉水溶袖子,強調(diào)道:“我可是男人?!?/br>“我自然知曉?!彼艽浇呛?。“我不能生子?!?/br>水溶又點頭:“這是自然?!?/br>賈瑯細(xì)細(xì)想了又想,再次強調(diào)到:“生蛋也不行,我是胎生的?!?/br>水溶轉(zhuǎn)眸望了他一眼,眉梢眼角俱是忍不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