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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把咱們打得,她們肯定是來踢館子的?!?/br> 被他喊做哥的男人以前是開武館的, 招式特別兇狠,所以不輕易出手, 因為一出手就要見血。 陸玉板著一張臉:“我們不是來踢館, 是來討債的。” 那個一臉兇煞之氣的男人挖了挖耳朵:“我沒聽錯吧, 討債?” 陸玉噼里啪啦的給他算了一筆賬:“你們進(jìn)酒樓趕走了店里的客人, 一日的損耗便是百兩銀子, 一共打壞了十多套桌椅,還毀了一大堆昂貴的食材, 共計1576兩銀子,我給你抹個零頭, 只需交上1570兩銀。” “這么多錢, 你這是在訛詐!”先前那個告狀的男人氣得跳腳。 他們接這單生意拿到的銀子也不過一千兩, 還冒著被廚師協(xié)會整治的風(fēng)險, 陸玉張口就是一千五, 這不是搶錢是什么。 虞荼皺眉:“我們店里可有的是憑證和單子, 我家小魚兒分明是往少里報?!?/br> 易家開的這座酒樓是全鎮(zhèn)最好的酒樓,很多食材都非常昂貴,如果制成成品賣出去,更是價格高昂。 富貴的人家吃一桌飯都要用百兩銀子,那些食材都夠做上十幾桌了。 清水鎮(zhèn)算是比較富裕的鎮(zhèn)子,舍得花錢吃飯的人不在少數(shù),陸玉報的這個費(fèi)用是成本價,根本就不高。 問地痞流氓要錢,怎么可能。銀子到了這群人手上,那就是rou進(jìn)了餓狼的嘴巴,只進(jìn)不出。 “還愣著干什么?把他們兩個捆起來!” 這些地痞流氓的思維,顯然非常的簡單粗暴,他們不想給錢,那就只能用拳頭說話。 陸玉就喜歡這樣,比拳頭這地方還真沒誰能比得過她。 虞荼作為親媽拖后腿,她也是廚師世家出身,可惜的是,她在廚道并無多少天賦,但因為力氣大,刀還是會使的。 她從自己的腰間抽出兩把菜刀:“乖魚兒,你且看為娘為你露兩手?!?/br> 作為女子虞荼的身法可要比男人要靈活很多,她靈巧的在那些壯漢之間穿梭,干趴了好些輕視她的對手。 這些男人也不是各個都很厲害,不過是憑著自己一身蠻力,比大多數(shù)人都要強(qiáng)一些。 但是虞荼力氣大的很,很好的彌補(bǔ)了男女之間這點差距,她的身手又靈巧,打起人來一個打三毫無問題。 剩下的這些人并沒有能夠理會到陸玉的兇殘,看她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蒲扇一般的大手就朝著她的衣領(lǐng)處抓來。 便是那女子再強(qiáng)自己的女兒被抓住了,肯定會丟掉菜刀討?zhàn)垺?/br> 然后她才伸出手去,還沒有看清陸玉的動作,小姑娘就繞到了他的身后,極其精準(zhǔn)的悶頭就是一棍。 敲人家腦袋就和打地鼠似的,院子里將近百來號人,原本躺著的有十多個,噼里啪啦就倒下去大半。 敢情當(dāng)娘的還不夠猛,當(dāng)女兒才是最兇的那個。 擒賊先擒王陸玉深黯這個道理,他很快借助自己苗條瘦小的身子沖向了這其中最強(qiáng)壯的男人,然后一把把對方打倒在地,腳踩在對方的胸膛上,手里奪過這個男人身上的刀刃,然后對準(zhǔn)了男人身上最重要的某個部位:“拿錢,否則剁掉!” 虞荼聽成了另外一個音,不由得皺起眉頭:“小魚兒,不許說這么粗魯?shù)脑挕!?/br> 陸玉:??? 她看母親一臉嚴(yán)肅,只好改口:“快些結(jié)清債務(wù),否則你家兄長將性命不保?!?/br> 畢竟她沒有做過凈身房的活,這一刀下去陸玉也不知道血能不能止住。 刀身上冰冷的寒光晃得流氓頭子急了眼:“快快快,還不給她拿錢!” 銀兩太重,所以他們給的是通用的銀票,整個天元大陸都可以找到錢莊兌換使用。 要完了損失費(fèi),陸玉又要求他們把當(dāng)初齊晨做的事情當(dāng)著那些客人的面在新酒樓里對后者再做一遍。 陸玉母女兩個帶著銀錢和購買的一些吃食回了家,收拾了東西和銀兩,就一把火燒了酒樓。 最后這把火栽贓到了齊晨身上,陸大嘴還在齊晨面前把這個師弟痛罵了一頓。 他是個老實人,也正是因為如此,對自己師弟的背叛非常痛恨,罵的那個叫真心實意,咬牙切齒,把這口黑鍋牢牢的蓋在了齊晨頭上。 家里被燒了,一家三口帶著易牙父子兩個就上了船,期間易牙醒來過,臨到床上的時候又被劈暈了。 易牙的兒子易小余對昏迷不醒的易牙表示疑惑的船員說:“爹爹是因為酒樓被燒氣暈過去了。” 大家都認(rèn)得這對父子兩,徒弟可能背叛,做兒子的總不至于坑爹,船員沒在多想,擺擺手:“上去吧?!?/br> 船已經(jīng)離開港口老遠(yuǎn)了,到了海洋中間,易牙才悠悠轉(zhuǎn)醒,他果然暴怒。 陸大嘴解釋:“師父,酒樓因為您失手點的火自己被燒了,齊晨師弟已經(jīng)得了教訓(xùn),那本地的廚師協(xié)會同咱們有仇,離開是件好事。再說了,您還有小余對不對?!?/br> 易牙心情暴躁,當(dāng)然不是嘴笨的大徒弟隨便兩句話就能夠說服的,他甩手出去,然而并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追他。 走到甲板上,易牙吹著咸濕的海風(fēng),低頭一看水面波光粼粼,遠(yuǎn)處眺望,前后左右皆是碧藍(lán)無垠。 “這里離清水鎮(zhèn)大概有多遠(yuǎn)?” 船員用易牙熟悉的南大陸口音說:“你說清水鎮(zhèn)那都過去老早啦?!?/br> “那要是游回去要多長時間?” “儂腦殼是不是壞掉了,跳到海里那可就是死路一條??赡芩懒酥螅瑑扇炀湍軌蝽樦黠h到岸上吧?!?/br> 咸濕的海風(fēng)吹進(jìn),口中有一些苦澀。易牙正在甲板上許久,轉(zhuǎn)頭回了船艙。 人沒有被逼到某個份上,果然很難下決心尋死。 他回船艙的時候四個人正圍成一圈,在那里打麻將,這個世界連麻將上刻著的都是食物。 比如說東南西北風(fēng)就變成了東西南北瓜,一餅到九餅是貨真價實的九種餅,一條到九條都是各種條狀形的美食。 比如說麻花油條如意條,打著打著就讓人口水燦燦,饑腸轆轆。 “咳咳咳!”易牙清咳了兩聲,然后大家都在專心地打麻將,沒有人搭理他。 “咳咳咳!”這一次易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