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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場面,后背也不由沁出了汗意。“王姑姑啊?!壁w琮叫她,聲音親和,這戲嘛,還是得繼續(xù)演下去。“陛下。”王姑姑伏在地上,聲音低沉且顫抖。“哎,這事兒啊,看來不好辦哪。王叔竟被氣得暈了過去,你回去告訴娘娘,請娘娘拿個章程出來。王叔年紀大了,便是先前爹爹(先帝)還在時,也常言王叔果敢。如今王叔在咱們宮里被氣暈了過去,這么多人都瞧見了。傳出去,總要被人議論,唯恐宗室不平。朕經(jīng)歷得少,不太明白該如何處理這等事,還是得娘娘出面。只可惜了大娘子,朕是真見不得表妹委屈?!?/br>王姑姑越發(fā)覺得陛下不是從前那個陛下,可明明早晨時,陛下還好端端的,人能變得這么快?趙琮那番話意思也太過明顯:他什么都不會,太后既然什么都會,就她去解決吧。再者,魏郡王哪里是氣暈過去,他是自個兒哭暈過去的!但她此刻只能應(yīng)一聲:“是。”“委屈了表妹,回頭朕讓福祿親自去燕國公府給表妹送些好東西,好給表妹壓驚?!?/br>“謝陛下?!?/br>“本就是小孩子之間的事,處理得當(dāng),總歸沒事的,朕最信娘娘。總不能讓全天下的人誤會咱們大娘子,真以為表妹品格不好,是個不好相與的吧?”趙琮的話,語調(diào)平和,卻字字誅心。王姑姑拼了一口氣,抬頭道:“陛下不如與婢子一同去寶慈殿等娘娘——”她的話說到一半,趙琮突然腳一軟,倒在了染陶身上。“陛下!”福祿、染陶驚慌出聲。趙琮半睜開眼,虛弱道:“無妨,尚有知覺?!?/br>“……”王姑姑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口。趙琮在染陶的攙扶下,緩緩?fù)笤吠庾呷ァ?/br>臨走前,趙琮看向那個早被人遺忘,依然迷迷糊糊著的邋遢小郎君,這也是個可憐孩子。親爹親爺爺竟然都認不出來,在府里該是成日里被人欺負吧?今日喝醉,以及闖進后苑,沒準也是他的哪個好兄弟所為。他暗嘆口氣,世道艱難啊,不只是宮里,哪里都不好混。他對福祿道:“帶上小十一郎君?!?/br>“陛下,送去何處?”“帶著先回福寧殿吧,回頭等王叔醒來再說?!?/br>“是?!备5摾鞯貙②w十一背到了背上,與趙琮、染陶一起離開后苑。“姑姑?!睂O大娘子怯怯地從假山后轉(zhuǎn)了出來,無措地看向王姑姑。王姑姑是給人做奴婢的,早年也吃過一番苦頭。直到太后成了太后,她的日子也才好過起來??蛇@人吶,向來是由奢入儉難,往日里便是幾個時辰也跪過,如今才這么會兒,她便難以站起來。孫大娘子的丫鬟上前扶起了她。孫大娘子再跋扈,到底只是身在閨中的小娘子,她此刻直接便落下淚來:“姑姑,我不要嫁給那個登徒子!姑母說了,皇后非我不可,我不要嫁給那個登徒子!”燕國公家就這么一個女孩兒,自太后成為太后之后,便常接了她進宮來。王姑姑也是常見她的,知道她性子有些跋扈,可此刻見她哭,王姑姑也覺苦澀。但也沒法子,若是魏郡王真犯起混來,真要他家那個小子娶了她,太后也無計可施。若是魏郡王沒暈過去,這事兒還有辦法。但魏郡王是當(dāng)著眾侍衛(wèi)與幾位相公的面暈過去的,一傳十,十傳百。人人都知道后,還能怎么辦?只盼魏郡王真的只是一說。否則,待年齡都到了,孫大娘子只能嫁過去。便是不嫁,短期內(nèi),怕是也要送出京去避風(fēng)頭。總之,她今日是真真辦錯事兒了,回頭娘娘也非得罰她。罰她事小,耽誤了娘娘的要事才是大罪過。作者有話要說: 相公是一些高級官員的特定稱呼。小十一郎君就是小攻呀,這次是名副其實的“小”攻哈哈,當(dāng)然會長大,先不劇透了,劇透就不好玩了哈哈??傊矣X得很有意思,往后看么么噠。第6章明暗之間,床上躺著一位沉睡的少年郎。回到福寧殿,趙琮令染陶帶著小宮女去照料趙十一。茶喜則是為他凈面換衣,他倒在墊了軟厚墊子的矮榻上,總算是出了一口氣。茶喜沒跟著去后苑,見他們?nèi)チ艘惶?,帶回來一個陌生的小郎君不說,陛下還疲憊至此。雖不知原因,她也不細問,只是擔(dān)憂道:“陛下,婢子給您按按腿?午膳已在重制,染陶jiejie說給陛下燉個清些的湯喝?!?/br>趙琮點頭:“按一按?!?/br>茶喜輕重得宜地幫他按腿,趙琮漸漸昏昏欲睡起來。約莫半個時辰后,染陶與福祿一起走進來,見趙琮似已睡著,他們放慢腳步。趙琮卻還是聽到了,他睜眼,問道:“如何?”“小十一郎君依然有些迷糊,御醫(yī)已看過,的確是飲了酒的緣故,并無大礙,睡一覺便好。額頭上的傷口也已處理好,御醫(yī)說連疤都不會落下?!?/br>福祿也點頭:“小的替他洗了身子,為他換了新衣,陛下放心便是?!?/br>“你們做事,朕自然是放心的?!壁w琮說罷便要起身,茶喜伸手扶起他。趙琮站起來,說道,“朕去看看他?!?/br>染陶他們也不攔他,跟著他一起往側(cè)殿而去。路上,染陶笑著說:“陛下,洗干凈臉后,那位小郎君當(dāng)真是令婢子都驚嘆了?!?/br>趙琮回頭看她:“為何?”“陛下去瞧了便是?!?/br>趙琮好笑:“你還賣起關(guān)子來?”茶喜高興道:“染陶jiejie,那位小郎君是不是生得極為好看呀?”趙琮寬和,對下人也寬和,是以茶喜才敢這般問。染陶依然賣關(guān)子:“見到后,便知道了。”瞧魏郡王與世子那副相貌,便知那位趙十一丑不了,尤其兒子肖母。趙從德的妾侍肯定不會丑,兩廂基因結(jié)合,自然只有更好看的。他們趙家,在未登皇位,成為王朝的統(tǒng)治者前,也曾是前朝貴族。經(jīng)數(shù)代繁衍,優(yōu)秀的人與優(yōu)秀的人在一起,漂亮的再與漂亮的在一起,自然是越來越好。趙琮還真沒見過宗室里有生得丑的。是以,盡管染陶這般說,他對那位可憐巴巴的小郎君卻沒有太多的期待。美人嘛,他見得多了。他上輩子長得就好看,又是電影學(xué)院的老師,見多了漂亮面孔,這輩子的臉也是標準的美人臉。哪還會輕易便驚艷。側(cè)殿長久無人住,有些冷清,但是樣樣齊全。反倒因為天熱,這份冷清變成了好處。一走進側(cè)殿,趙琮便覺舒適,他直接往左側(cè)內(nèi)室而去。有兩個留守的小宮女見他過來,紛紛行禮。他輕聲擺手,染陶與茶喜為他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