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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是死的,陛下剛親政,又是這樣舉辦大朝會的時候,她更不能破了宮中規(guī)矩。公主倒能管事,偏她也不在宮中,她昨日便與惠郡王家的小娘子去靈云寺燒香拜佛,說是要為陛下祈福,要后日才能歸來。“茶喜,你先回去吧,我去去就來。”趙十一到底不忍,勸了一句。茶喜莫名有些難受,卻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道:“小郎君您回去后,別急,頂多半個時辰,婢子同福大官、染陶jiejie帶著侍衛(wèi)一起過去!您放心!”“好?!壁w十一應(yīng)下。他抬腳要走。“郎君!”吉祥又叫他。他頓住腳步。吉祥上前,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他。趙十一不敢回頭,只敢低頭,看到吉祥手上那把趙琮令人給他做的刀。他是故意留下的,他不想帶走任何一樣宮中之物,但吉祥卻還是送來了。茶喜也道:“小郎君,您快帶上吧!防身呢!”趙十一掙扎了幾息,拿過刀,再不說一句話,大步走出東華門。吉祥抽了抽鼻子,低頭跪到地上。茶喜雖不知為何,卻不由也跟著跪了下去。走出東華門的瞬間,大慶殿的方向恰好傳來三聲“萬歲萬歲萬萬歲”。地動山搖的三聲萬歲。那是萬民給予趙琮身份的承認。更是萬民給予趙琮作為皇帝的祝福。趙十一笑了笑,翻身上馬,將那把極漂亮的刀收回袖中,一揮馬鞭,往東而去。這座正式醒來的皇宮,則離他越來越遠。一個多時辰后,趙琮才從大慶殿歸來。雖疲累,他卻滿臉笑容,身后跟著的每個人都是,身上皆鍍了一層午時的暖光。他邁腳進殿門,正要問趙十一在不在,他今日十分激動,有許多話要對人說??墒沁@些話不是誰都能聽的,meimei到底是女孩子家,且又不在宮中,他只能跟小十一說。可不待他問出口,茶喜便眼睛紅紅地從里頭跑出來,見到他,跟見到菩薩似的,立刻道:“陛下!您可回來了??!”“怎么了這是?”趙琮詫異。“小郎君的生母被府里頭的側(cè)妃娘子欺負,王府的丫鬟親自來請小郎君回去!婢子沒有對牌,沒法出宮,小郎君已去了一個多時辰了!還不知情況如何?!?/br>趙琮臉一冷:“魏郡王府怎的還是這般毫無規(guī)矩?!”身后的人見他動怒,眼看著就要跪。趙琮拂袖往殿內(nèi)走去,邊走邊道:“福祿,你親自去!”“是!”“解決好事兒,將小十一帶回來,誰也不許傷他。”“是!”福祿帶上一列侍衛(wèi),轉(zhuǎn)身便走。趙琮冷著臉坐在內(nèi)室中等福祿回來,方才在大慶殿的那身衣服,雖尊貴,衣服卻太涼,通天冠也太重,壓得腦袋疼。染陶早為他換了衣裳,他穿了身紅色長衫,室內(nèi)點了許多炭盆。頭發(fā)也已散開,染陶正用木梳為他梳頭。趙琮閉眼,說道:“你說,給單娘子置個宅子,讓她住到外頭如何?”“陛下,這事兒到底于禮不和,她到底是魏郡王府的妾侍?!?/br>“唉,朕也知道?!?/br>“陛下不如召世子進來說明白?!?/br>趙琮不屑:“他們府里頭的風(fēng)氣,如何還能改過來?”兩人正這般說著,外頭響起著急的腳步聲,趙琮抬手,染陶停下手,他回身望去。福祿滿臉焦急,跑進來,跪下就道:“小郎君被送走了!”“……”趙琮怔住,沒明白是什么意思。“你快仔細說來!”染陶催。“小的去到魏郡王府時,小郎君與單娘子已不在。說是冒犯側(cè)妃娘子,側(cè)妃娘子要逐他們出東京城!小的再一細問,半個多時辰前,人就被送出去了,要送他們?nèi)コ?!小的一面派人去碼頭,一面又趕緊回來了!”“魏郡王府竟任一個側(cè)妃這般放肆?!”染陶不可思議。“jiejie,你那是不知道,世子妃不管事兒,今兒郡王府的郎君們都在宮里頭。那側(cè)妃娘子非說單娘子要下毒害她與世子妃!直接捆上就把他們給送走了!她到底是側(cè)妃,常年管后院的,下人哪有不聽的?”“欺人太甚!”染陶氣得面色漲紅。但他們此時依然還算鎮(zhèn)定,畢竟人送出去,只要知道在什么地方,都能追回來。偏偏趙琮有些心慌,又十分氣。在他心中,趙十一的確是與趙宗寧一樣的。他封meimei當公主,按他說,他也想直接封小十一當個親王。只是實在是沒辦法封,他的祖父也不過是個郡王而已,他只好暫時委屈小十一。他這么捧在手里的小朋友,被人捆起來給送走了?!他冷笑,頓時起身,沉聲道:“朕還沒逐過誰呢,她倒也敢!”他直接往外走去。“陛下!”染陶、福祿齊出聲。“朕出宮一趟?!壁w琮冷著臉。“陛下……”染陶還要勸。趙琮已大步走出,如今他氣勢日漸強盛,染陶等人也再不敢如從前那般阻攔他。他們二人對視一眼,只好跟上去,染陶慌忙從衣架上拿下帶風(fēng)帽的大毛披風(fēng)。福祿安排好馬車,趙琮坐進去,馬車便往宮外而去。馬車一路行到汴河碼頭,宮中侍衛(wèi)正好在盤問,見到福祿下來,紛紛行禮。染陶卻又接著從馬車里出來了,再等一會兒,染陶又從馬車內(nèi)扶出了陛下!他們大驚,緊接著就要跪,福祿趕緊攔住。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陛下穿著常服,均行了揖禮,道了聲:“見過七郎君?!?/br>趙琮身披白色大毛披風(fēng),裹得嚴嚴實實,連風(fēng)帽都戴著。只露出小半張臉來,還有些許漏出風(fēng)帽外的發(fā)絲,隨風(fēng)微微飄蕩。他扶著染陶的手,往前走了幾步,汴河水面上行有許多船只。他雖遮得嚴,卻還是能露出些許相貌,通身氣派也騙不了人。外頭老百姓也不知宮里太監(jiān)、女官的服飾到底如何按品級穿著,雖見這位郎君身邊的人,似是宮女與太監(jiān),倒也沒人把趙琮想成是皇帝,只當是皇族貴人。畢竟,皇帝還在宮中主持大朝會呢。但是趙琮往這兒一站,便是耀眼,不管是碼頭上的人,還是不遠處船上的人,都盯著他看。他瞇眼望著水面,問道:“如何說?”“七郎君,下官盤問過,半個時辰前,魏郡王府的人確是來了一趟,船已發(fā)出。的確是去往楚州的。”“你們來時,船已走?”“是?!?/br>染陶松了口氣,小聲道:“陛下,這下可好了,讓他們即刻去追回就好。才走了半個時辰,不妨事的?!?/br>侍衛(wèi)也道:“沒錯,下官已派船出發(fā),就在那處,您瞧?!?/br>趙琮看過去,的確一艘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