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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官家/福寧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0

分卷閱讀150

    一面。陛下倒是十分贊同,就連福祿都開她玩笑,她卻不愿見。當初與孫大郎之事,雖說她無辜,但她到底不愿嫁人。與其見了空給希望,不若索性不見。

趙琮笑道:“婆婆說得倒是在理?!?/br>
“郎君……”染陶更為不好意思。

福祿笑得肩膀直抖,趙琮也笑,這處是笑得一團歡喜。

婆婆原也跟著笑的,直到鋪子中又走進兩位客人,婆婆趕緊走去歡迎:“郎君,快請進!”

來人自是趙世碂與洇墨。他們倆直接走進鋪子內,坐到里頭的那張桌子旁。

洇墨脆生生問道:“婆婆,你們鋪子里頭都有些什么餡兒的湯圓?”

若今日跟來的是茶喜,立即就能認出她來,因當初是她來宮外將小郎君叫走的,茶喜記得特別緊。茶喜一直為當年放走小郎君的事而愧疚。

可今日來的是染陶,他們均不認得這位女使,更認不得五年后長得很是高大的他們的小郎君的背影。染陶與福祿甚至都未往那處看一眼。

倒是趙琮抬頭,親眼見著那對主仆從他身邊走過,再走到里頭的桌旁坐下背對著他。

只一眼,他便認出此人是方才被攔下要送燈的那位郎君。

他們要了兩碗芝麻餡兒的湯圓。

趙琮低頭,舀起碗中的湯圓,也是芝麻餡兒的,他咬了一口,餡兒立刻流到了瓷勺上。湯圓外頭白得誘人,芝麻餡兒雖是黑的,也香得很。

這家店雖小,婆婆做的湯圓卻的確好味道,趙琮吃了一個,不由又抬頭看了那位郎君一眼。

他的披風看起來很暖,他長得很高,即便坐著,也比身邊他的女使高了許多。

不知為何,趙琮突然想到了小十一。

如果小十一能平安長大,如今不知是什么模樣?魏郡王府的郎君個個生得高大,小十一的大哥趙世元,當初還未弱冠時,便長得比趙從德還要高了。

如果小十一能平安長大,定然也像這位郎君一樣,生得高大且俊俏,走在街上也要被人送花燈的。

趙琮苦澀地低頭笑。

趙宗寧從前常拿他的相貌開玩笑,還說上元節(jié)要與他一同出來看燈,要看到底有多少人要送他花燈。

只是他的小十一,定是不如這位郎君這般冷漠的,也不會穿著這樣的一身黑。小十一風雅得很,作的畫連趙宗寧都喜歡,還會做香餅子。

越想,趙琮越覺得苦澀、難受,那甜甜的湯圓就越發(fā)吃不進。

恰好,巷子外守著的一位侍衛(wèi)這時走來,彎腰輕聲道:“陛下,公主那處托人叫您回去。”

“何事?”

“說是惠郡王家的樂安縣主不見了?!?/br>
趙琮眉頭一皺,這可是大事,他立刻起身。他抬腳便要走,走之前,腳一頓,又對染陶說:“請里頭那桌的郎君吃碗湯圓?!?/br>
“是?!?/br>
趙琮說罷,便帶著福祿急匆匆往巷外走。

染陶叫來婆婆說了些話,往她手里塞了些金錁子,婆婆還沒反應過來時,她也轉身隨著趙琮離去。

婆婆納悶地看了看手中的金子,再看了看空空的巷口,尚有些懵。

聽聞趙琮他們離開,趙世碂回頭看來,婆婆這時才反應過來,立即道:“這位郎君,方才坐在此處的郎君,請你們倆吃湯圓呢!”

趙世碂看向鋪外的小方桌,桌上留有一碗湯圓,熱騰騰地冒著熱氣。

桌旁卻已無人。

平白讓人只看著,心中便覺得寂涼。

作者有話要說: 賣燈小娘子:憤怒]

十一娘(劃掉)郎:[斜眼]

圍觀:[圍笑]

第85章福祿手上是一把刀。

趙世碂帶著洇墨走在陰暗的巷中。

他此時面色很不好,心中也更加不痛快。

盡管這位婆婆比那個賣燈的小娘子識趣許多,將那幾個金錁子讓與他,現在金錁子也在他手心里頭捏著。但他還是不痛快。

他果然不該回開封府。

可若不回開封府,誰知周立又能鬧出些什么事來,那是個心大卻又沒本事的。被官場中人耍著玩,一邊往里頭送錢,還一邊被賣。再任由周立胡鬧下去,他也遲早被發(fā)現,他也得被周立給賣了。

且周立太不是個東西,趙世碂雖已不想著皇位,上輩子好歹也是當皇帝的,雖冷漠,心中也惦念著百姓。周立生于百姓,一朝得勢,竟反過來欺負這些可憐的老百姓。

他怎能袖手旁觀?這樣的人,有一便要殺一,絲毫不能心軟。

但這些都不是讓他不痛快的原因。

只是,一旦遇著趙琮,他便似變了個人一般,這才是讓他最不痛快的。

五年后竟還是如此。

就連洇墨也發(fā)現了他的不對勁,要洇墨說,他們郎君當真是個厲害的。打小便極有分寸,按部就班,將一切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后頭雖不知到底為何,他們一同離了開封府,搬去杭州住。

郎君倒依然是那副鎮(zhèn)定非常的模樣,幾乎就沒事情能難倒他。當初才十一歲時,初到杭州,有人不服他,他直接砍了那人的頭,掛在寨子門口。之后,再沒人敢忤逆他。

砍頭于山賊那些亡命之徒而言,其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郎君當初才十一歲,看起來瘦弱,哪料到刀拿在手中快、準、狠,砍了頭,面色還那般平靜。他伸手擦去臉上的血,扔了刀,抬頭反倒笑起來。

他笑得有多好看,下頭的人便有多恐懼。

他們自不住在寨子中,平常也是住在杭州城內,郎君另有其他事要做。離得遠遠的,那些人也不敢不聽話。周立純粹是活膩了,才敢這般行事。即便膽子大又如何,還不是被他們郎君給逮著了,回去也是一個死字。

這五年來,這還是她頭一回見他這般失態(tài)。

她斟酌著,正要開口說話,忽見不遠處的巷尾停下一輛馬車。

他們倆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洇墨從袖中抽出短劍,往前一步,半護著趙世碂。趙世碂卻又往前走去,除了趙琮,他從來不懼任何一個人、任何一件事。

巷中極黑,巷子的兩側幾乎均是尋常百姓家的后門,這樣的日子里,人人都在街上看燈,此處自然是沒人且冷清的。他們倆走近馬車,恰好站在一戶人家的門邊上,身形微藏。過了會兒,遠處又跑來一人,他還未靠近,馬車簾子便被掀開,一人著急地小聲說道:“劉管家!您可來了!”

“如何?”

“放心吧!人在里頭呢!”

“行,這是你們的酬勞,記住了,閉緊你們的嘴巴!”

“劉管家放心,今兒城門關得晚,我這就跟我兄弟出城去!連夜往南走!”

趙世碂聽到此處便覺得沒什么意思,大概又是些敗類,盡做一些偷雞摸狗之事,他懶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