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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趙世碂走到他面前跪下,將手放到趙琮的膝上,趙琮將他的手打開。趙世碂仰頭看他,趙琮索性側過臉,不看他。這樣不知何時是個頭的僵局,令趙琮不適。“陛下?!壁w世碂小聲叫他,趙琮依然側臉垂眸。趙世碂嘆氣,說道,“陛下,我很早就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只是總不到時候——”趙琮打斷他的話:“怕是再也沒有這個時候?!?/br>“有的!”趙世碂嚴肅反駁,“快了,真的快了!”趙琮這才看他,他也抬頭看趙琮,兩人對視,誰也沒眨眼睛。“陛下,再等我?guī)兹铡!?/br>趙琮的眼睛撐不住,先眨了幾下,趙世碂依然未眨。趙琮卻真的有些好奇趙世碂的所謂“幾日”到底是何意思,難道再過幾日,他們就不再是叔侄?他們的關系還能有所變?“陛下,你信我?!壁w世碂再道。趙琮其實是不信的,這就是一盤死局。他有時想把趙世碂緊緊拽在手里,即便是死局,困在一起也是好的,是以這些日子他放縱著自己與趙世碂的曖昧。他們拉手,他們擁抱,他甚至暗自期待,是否下一秒,他們將要親吻?此時他卻有些清醒,他似乎不該這樣自私,他獨留寂地便好,他要將趙世碂推出去。他要給趙世碂娶最配得上他的人,讓趙世碂過得比天底下的每個人都好。只是他沒說出口,他只是對趙世碂笑了笑:“朕信你?!?/br>趙世碂立即露出燦爛笑容。趙琮看得有些癡,只想將他的每份笑容都記在腦中。畢竟這盤死局是注定沒有活口的,他也不過度一日,便騙自己一日罷了。此時的趙琮并不知曉,僅僅一日,他們倆的死局真的開了個活口。只是這個活口,不是趙世碂等待多日等來的,也不是他趙琮費盡心思得來的。這是個令所有人都未想到的活口。很久之后,趙琮也不知,那一日的那些事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如果沒有那一日,他們倆是否真的能做一輩子的叔侄?如果沒有那一日,往后的日子,盡管無有心意相通,盡管含有欺騙與隱瞞,卻到底能相伴一生。無知,卻也快樂。可覆水終難收,經(jīng)年也難忘。趙琮住到公主府別院的翌日,洛陽當?shù)氐墓賳T與有頭有臉的人家皆來拜見,趙琮一一見了,又與趙洛說了半日的政事。趙洛說起州學、縣學的事兒來就停不下口,趙琮就喜歡他這點,被他說得也很有興趣。趙洛立即又道:“陛下,近日城中花開,下官思慮一回,學生們只讀書卻也是無用的,總要通些風雅。只是學堂內,貧窮人家占多數(shù),往日也無機會。這回,下官做主,便以‘牡丹’為題,學生們作些字畫,題些詩詞,作些曲也成。”趙琮點頭:“這想法有趣味?!?/br>趙洛樂滋滋地笑著說:“上個月,下官便與諸位大人議好此事,連地方都挑好了?!?/br>“是何地方?”“是洛陽城內江家在邙山旁的園子!上月定下日子后,尋地方時,他們家聽聞,主動要供園子給咱們用。陛下,這江家可是好人家,家中雖有族學,卻又時常為學堂里的孩子置些筆墨紙硯。”趙洛說完,又道,“這回的事兒,本不算比拼,也是江家提出,屆時由專人選最好的三人出來,也由他家出資,一人送一套文房四寶,不貴重,就算給個彩頭。學生們聽聞此事后,倒是又有更多干勁。”趙琮這么一聽,愈發(fā)覺得江家有意思,他問:“此事,朕怎的從不知曉?”趙洛不好意思地笑:“江家為人謙和,從不要虛名,總要下官莫與人言道。只是這回……”只是這回,他在這兒,也定要去親自看一眼,到時候瞞不過去,趙洛才告訴他。“這樣好的人家,你該早些告予朕知道?!?/br>“是下官有罪?!?/br>“罪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得的?”趙琮笑,“你去吧,屆時,朕與你們同去?!?/br>“是!”這邊就定下了行程,趙琮也暗自笑,沒料到還真要去江家園子。晚間用膳時,他將此事告訴趙宗寧等人。趙宗寧聽罷,高興道:“哥哥,我原也要去他家園子玩的!據(jù)聞他家園子造得格外精致。”她又道,“哥哥,你覺得江言歡此人如何?”在場都是她的親人,她又是個放肆的性子,因而說得格外直接。趙琮抬頭看她,見她笑瞇瞇的模樣,不禁也笑:“寶寧公主是瞧上江家大郎了?”“他長得好,家世好,又不做官,即便做駙馬,也不愁壞了人家前程,多合適做我的駙馬呀?”她這話一出,趙叔安掩嘴直笑,趙世碂也挑眉看她。趙琮更是笑得放下筷子:“哪有你這樣坦蕩的?”唯有錢月默低頭喝著碗中湯。倒也沒人在意到她,趙宗寧繼續(xù)笑:“坦蕩不好?哥哥,你明日再去多看他幾眼,若是覺得不錯,就給我賜婚吧!”趙叔安伸手刮她的臉,輕聲道:“羞羞?!?/br>趙宗寧攥住她的手:“是是是,我羞,樂安縣主日后一定不羞的!”她回手也去刮趙叔安的臉,兩人笑鬧成一團。趙琮好笑地看著,也不攔她們。又不是宮里,在外頭不必太拘束。用完膳,他與趙世碂一同回院子時,他還感慨:“寧寧似乎真的喜愛江言歡?!?/br>“她哪里是喜愛?!?/br>“嗯?”趙琮不解。“陛下,公主性子再直率,也是女娘。哪個女娘提起心上人,是她那般模樣?公主只不過瞧江言歡樣樣都合適才這般說罷了?!?/br>“果真嗎?”趙琮不懂女兒心思,他回身,“你如何得知?”趙世碂暗想,上輩子,趙宗寧嫁了三位丈夫,長得都比江謙俊俏多了,一個接一個地死時,趙宗寧眼睛都未眨一下。人家小娘子,死了只貓兒狗兒的還要哭上一月。本質上,趙宗寧與他是同一種人,心冷且硬。他直到心中放上趙琮,才明白心悅一人到底是何滋味,又到底是何形態(tài)。趙宗寧那樣隨便說句話便定下駙馬來,怎會真心喜愛?她這輩子的身份更高,資本更多,活得也更恣意,一個駙馬她不喜愛,自能找更多的,討好她的人多的是,她有何好擔心?但他也不好直接與趙琮說這些,他笑道:“陛下,你就想想染陶jiejie,她與蕭棠?!?/br>染陶雖是女官,但也是女子當中十分厲害、能干的人,別提她遇到蕭棠了,她一聽到蕭棠的名字便……趙琮點頭,慢聲到:“明日且先看看此人如何吧?!?/br>待趙琮歇下后,趙世碂出來,打算去找趙宗寧再說一說她駙馬的事。她是趙琮的meimei,他也定要關心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