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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為“接打電話,收發(fā)短信”的寡欲手機,能拍照就是手機最讓人不可思議的地方了,如果一定要說手機里的游戲,恐怕就只有貪吃蛇和拼圖了,若要聽歌,或者去歌店買磁帶,回去放在復讀機里來聽,或者以一毛錢一首的價格將歌下載到手機里來聽,或者在網(wǎng)吧玩反恐精英的時候順帶著下載幾首來聽。那時候,人們的日常動作還不是低頭就是手機,所以肖夏說,“我得查一查詞典?!倍皇钦f,“我得百度一下?!?/br>就這樣,張西兮就住進了肖夏的寢室。他別有用心地選擇了一個床位,選擇了和肖夏的床位在同一側(cè)的中間的那個床位,這樣睡覺的時候他和肖夏就可以“首尾”相接了。搬家那天,在把最后的物件兒一摞書搬進來的時候,張西兮如是說:“可以安安靜靜讀書,可以輕輕快快彈吉他,可以大聲放音樂,可以收容一個奇怪的我的,可以是這里??梢允沁@里嗎?”肖夏回答:“可以,我又不是愛學習的好孩子?!痹捯魟偮?,也不知是肖夏的回答讓他激動了還是怎么的,那摞書坍倒到了地上,肖夏蹲下幫他拾掇,在一本一本撿起的過程中,一張照片映入肖夏的眼簾,那張照片不湊巧,或者也可以說是湊巧地正面朝上著,所以在張西兮想把它迅速收起來時,肖夏已經(jīng)一睹為快了。那張照片,是張西兮從蘇眉那兒偷來的大頭貼。“你怎么會有這張大頭貼呢?”肖夏將照片撿起,好奇地問。“是你送給我的,你不記得了嗎?”“我什么時候送給你的?。俊?/br>“和你一樣,我也忘了?!睆埼髻夂呛且恍Α?/br>“前幾天,我聽蘇眉說過,說上面只有我的那張大頭貼丟了,怎么丟到了你這里了呢?”“實話和你說吧,是那天我替蘇眉搬座位時發(fā)現(xiàn)的,然后就順手收了起來?!?/br>“為什么要將我的照片收起來?這有一些奇怪呀!”“實話和你說吧,我喜歡你?!?/br>這一瞬間,火山爆發(fā),量變終于引發(fā)質(zhì)變,雨終于憋不住下了起來,終于不再密云不雨。肖夏聽之,臉紅了一下,眼睛看上去晶瑩,仿佛是有淚花在閃爍。肖夏應該早就懂得了張西兮的心意,他又不傻,但張西兮的心意,在肖夏眼中也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張西兮站起來將門關上繼續(xù)說:“看你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你知道嗎?你的美麗,有時讓我想哭泣。很多東西也很美麗,但他們并不會讓我想哭泣,但你卻讓我想哭泣?!?/br>“是不是不想在一塊兒混了?”肖夏笑中帶淚地問。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流出眼淚。“暫時先不想了?!睆埼髻饣卮?,也是笑中帶淚。“其實,你喜歡我對我來說,實在沒什么驚訝的,因為我早就有所猜測你丫是不是喜歡我,但你能說出來,讓我挺驚訝的。佩服你的勇氣。你喜歡我,你喜歡就喜歡唄,你喜歡我,和別人不喜歡我一樣,都對我毫無影響?!?/br>原來,這場量變引發(fā)質(zhì)變,只是對張西兮一個人來說的,放在兩個人身上是不成立的,因為他們并沒有因此而確立戀愛關系。肖夏的言語表現(xiàn)得很平常,似乎這段感情并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并不能偷雞不成蝕把米,還能是像同學一樣,一如既往。和肖夏住在一個寢室的每一天,張西兮都是幸福的,幸福得讓他想不起來彈吉他。有一次肖夏問他,“怎么不彈吉他了呢?你不是不能不彈吉他嗎?”他才想起自己當初對肖夏說的來這個寢室住的虛假的目的,但也不是全部虛假,因為“能方便彈吉他”和“能和肖夏住在一起”比起來,畢竟也是一個微不足道,卻也道了出來當作擋箭牌的原因。今非昔比了,那是在感情曖昧的時候才用“彈吉他”說事兒,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對肖夏表過白了,所以他干脆回答:“其實,主要是因為我想和你住在一起。”“但你還是多彈一彈吉他吧?!毙は恼f,“不要一回寢室就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不停看我,不??次?,你以為你是旺仔牛奶??!”“就是愛看你這樣子,樣子還有什么關系?我看你,也只是我的一個樣子,我看的,也只是你的一個樣子,樣子還有什么關系?”張西兮狡辯著。“好好彈吉他,學到手都是本事,總看我有什么用???徒勞無功?!?/br>肖夏的話,讓張西兮有些傷心。他這樣回應肖夏:“有些人的意見絕對是為你好,但就是不適合聽從。”肖夏回了句“無語”便去水房洗漱了。第30章和你在一起,可以揮霍一下自己“你曾說我的心像玻璃杯,單純得透明如水,就算盛滿了心碎,也能輕易灑掉裝作無所謂,我應說我像一只玻璃杯……”晚自習結(jié)束后,音樂一如既往地響起,一如既往還是這首歌,張西兮并不知道這首歌,也沒有聽清楚歌詞,每一次聽,都只是聽出個只言片語,但卻給他莫名的感動與哀愁,如果當初有微信,他一定打開微信搖一搖,看一看是什么歌。今天晚上,張西兮趴在床上寫作業(yè),一瓶新買的礦泉水橫放在他身旁以備口渴之需,在喝一口水后,正擰緊瓶蓋兒的當口,他突發(fā)奇想,不擰瓶蓋兒就將水瓶立在床上可能會發(fā)生什么?可能水會全都灑在床鋪上!灑在床鋪上,那我將睡在哪里呢?于是,他將水瓶放到床鋪中間的位置,因為要浸透“要害”部位,才會不能睡,輕輕一推,水瓶倒了,像一場意外一樣。水汩汩地撒到了床上,浸濕了床鋪好大一片。張西兮急忙裝作不小心的樣子,喊了出來:“肖夏,我床濕了,睡不了了?!?/br>“那有吹風機,可以吹干?!毙は妮p輕說。此時,他正在床上,背靠墻壁,翻著,目光游離地看著,雙腿自然地耷拉著。“不行,吹不干?!?/br>“吹不干,也是潮,不是濕了??!”“不行,我一沾點兒潮,身上就起疙瘩。”“你睡李暉的床,他不是留下一張泡沫墊子在床上嗎”“不行,我對泡沫墊子過敏?!?/br>“一會兒我上隔壁寢室給你借一個去,隔壁應該有多余的褥子。”“不行,我嫌棄?!?/br>“都是同班同學有什么嫌棄的?!”“我就嫌棄?!?/br>“怎么那么矯情呢?”“天生我材必矯情。矯情的孩子有奶吃。我要睡你的床?!?/br>“好,那我睡你的床。